"唉,云飞,秦琼,是我连累你们了,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闹出这么大一件事。"大牛感到非常抱歉,就连饭也没胃口吃了,今晚只吃了三碗就吃不下,平常他一口气可以吃五六碗。
"错的不是你,而是赵磊,你无须自责,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童云飞一点也不在意,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这顿晚饭他吃得老高兴了。
"要是大管家责怪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大牛主要担心江枫会把他们赶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只要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
童云飞倒是无所谓,要是不能在高府留下来,那就去投军,他只是浪费了一天时间而已,不过他是个非常记仇的人,将来要是身居高位,甚至覆灭隋朝,他一定会回来报仇。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童云飞心想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找他,走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二管家高盛,"哟,二管家,这么晚来找我该不会是要请我吃饭吧,不过我已经吃饱了,都快要洗碗了。"
高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云飞,你真是好胆色啊,刚来第一天不仅把赵磊打了,还把赵丽给骂一顿,我见过这么多下人,没见过像你这么厉害的。"
"你可别夸我,我这人容易骄傲,进来坐吧,地方小别介意。"童云飞让高盛进来,随手把门关上。大牛非常识趣地拿来张凳子过来给高盛坐。
高盛坐下来,看了三人一眼,感到很不可思议,"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已经传遍整个高府了,所有人都在担心江枫的盛怒,你们却安稳地吃晚饭,云飞,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不是我不担心,而是担心也没用,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该发生的还得发生,担心那么多干嘛。"童云飞轻松自在。
"你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今晚急着来见你,也是为了帮你应付江枫的怒火,我估计他明天就会来找你麻烦,你得做好心理准备。"高盛身为二管家很少亲自去找一个下人,现在他前来找童云飞,也算是看重他了。
童云飞觉得高盛也是够义气,竟然不怕得罪江枫,还要帮他,以后如果飞黄腾达了一定要带上这个人,他笑道:"还请二管家指条明路给我走。"
"事情的经过我是知道的,你们占理,不过在高府上有理也不一定会有人帮你们,更何况是得罪了江枫,我虽然可以帮你们挡住江枫,但如果高夫人插手这件事,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们。"
高盛其实也不怕江枫,他怕的是江枫身后的高夫人。高夫人是高熲的正室,身份地位那是尊贵无比,远不是他们能够相比,在高府上除了高熲之外,任何人的权力都比不上高夫人。
江枫深得高夫人喜欢,这一点是高盛怎么都比不上的,所以这一次最大的问题不是江枫,而是高夫人。
就在众人犯愁的时候,门外又有人来敲门,童云飞心想今天啥日子,大家都急着来找他,他又站起来去开门,是一名丫鬟。
"请问童武师在吗?"
"我就是,找我有事?"
"高夫人找你,请你跟我走一趟,对了,还有秦琼和大牛也要一起去。"丫鬟说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边还没想出个办法,高夫人就派人找上门来。高盛没想到江枫出招这么快,他原以为对方明天才会来找麻烦,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我现在就跟你去。"童云飞也不拖泥带水,说走就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想看看那个高夫人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众人来到主宅大堂,大堂内灯火通明,两边站满了护卫,足足三十多人,赵磊也在其中,赵丽站在一个老妇人身边。
坐在首位的正是高夫人,他年纪大概五十多岁,在这个时代已经算老了,但她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身体丰腴,看上去没多少老态,穿上华丽的衣服甚至让人觉得她只有四十来岁。
赵丽在高夫人耳边细说几句,高夫人点了点头,赵丽便站出来大声说道:"童云飞,秦琼,大牛,你们三个跪下!"
大牛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双膝跪下,并且低下了头。秦琼眉头轻皱,虽然内心不情愿,但还是单膝跪下。唯有童云飞依然站得笔直,身体如同苍松一般,矗立在众人中间,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二管家高盛看得冷汗直流,心想童云飞胆子也太大了,在高夫人面前竟然还敢这么倔强,就算他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赵丽柳眉倒竖,叱责道:"童云飞,为什么你不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童云飞只跪天地父母和天子,从来不跪别人,而且我又没犯错,为何要跪。"童云飞倔强道,在态度上他丝毫不退让,眼睛紧盯赵丽。
赵丽被他看得心惊胆战,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反驳。江枫看到自己妻子被吓到,他勃然大怒,"大胆童云飞,你身为下人竟敢无视高夫人,无视府上的规矩,来人,把他按下去,让他跪下!"
两边的护卫闻言,走出两个人要把童云飞按下去,他们把手放到他肩膀上,但无论怎么用力童云飞依然纹丝不动,其中一个护卫想要踢他的膝盖弯曲处,这个地方一旦受力无论力气多大都会跪下。
童云飞哪会让对方如愿,他抬腿就是一脚,将那护卫踢飞。另外一人想还击,还没出手童云飞的拳头已经打来,直击他的肚子,痛得他当场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呻吟。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你竟然还敢还手,来人,一起上,将他拿下来!"江枫可急了,压根没想到童云飞在高夫人面前还敢还手,简直不把高府放在眼里。
"你尽管试试看,你把三百个护卫一起叫来,看看他们是否奈何得了我。"童云飞语带威胁,而且还是一个人威胁高府所有人,完全没把坐在面前的高夫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