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女孩儿被大头领占有了,真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童云飞暗叫可惜,再看看大头领肥得像猪一样的身材,他越想越生气。
"好了马小姐,我已经按你所说把他们带来,你也应该兑付你的承诺了。"大头领说道。
大头领虽是个山贼,不过非常讲究规矩,他一心想要取马倩儿为压寨夫人,在马倩儿没有答应之前他不想占有她的身体。
马倩儿死活不答应,还哭了大半天,在大头领劝说数个时辰后她终于让步,她知道依靠自己不可能逃走,唯有让童云飞和马六回去报信,马贤才有机会将她救出去,所以她提出一个条件,要放了马六和童云飞才答应成亲。
大头领毫不犹豫答应马倩儿的条件,他让手下将童云飞和马六带来,对他们说道:"你们的马小姐要留下来当我的压寨夫人,看在马小姐的份上我放你们离开,现在就滚下山吧。"
马六和童云飞互相看了一眼,不敢相信就这样被放走了,刚才马六也只是随便说说,可能老天开眼山贼会放他们,没想到还真的心想事成。
童云飞看了一眼黯然失色的马倩儿,他内心一阵绞痛,身为男儿好汉却救不了一个女孩子,还反而让被救,他知道马倩儿一定答应了什么要求山贼才会放他们离开,否则那个大头领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下山。
两人走出聚义厅,往山下而去。
马六逃离山寨后松了一口气,童云飞却感慨万千,马倩儿充满泪水的眼睛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虽然他很想回头去救那可怜的女孩,但是他知道这么做只会被山贼杀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
"好了马小姐,我已经放了他们,你也回去准备一下我们的喜事吧。"大头领笑道,他想摆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但配上那满脸的横肉,看了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马倩儿微微点头,没有答话,独自回到后房。
那个一米六的小头目等马倩儿离开后,他凑上前说:"大头领,难道真的放那两个人走吗,等他们回去后恐怕会带官兵来对付我们。"
大头领冷笑道:"你以为我这么蠢,你想到的事情我想不到吗,我只是表面答应马倩儿,好让她答应与我成亲,现在你立即带几个人下山杀了他们,不要留下活口。"
"还是头领聪明,我等远远不及。"小头目非常适时地拍了一个马匹,然后立即带人下山去追马六和童云飞。
童云飞和马六还没走到山脚,刚过山腰就听到后面有人大喊,他们回身看去,看到五个山贼直冲下来 ,手上都拿着武器。
"不好,那些山贼不是真的想放我们走,现在来追杀我们,快跑!"童云飞察觉不对劲,连忙拉着马六往下跑。
他年轻有力,脚下速度快,马六已经将近五十岁,哪里比得上年轻人,被童云飞拽着没跑几步,不小心绊到一块石头,当场跌倒。
童云飞回头看了一眼,想要跑回去扶起他,哪料马六大喊阻止,"别管我,快跑,回去让马家主替我报仇!"
眼看几个山贼越追越近,童云飞做了一个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窝囊的决定,那就是不管马六独自逃跑。
这个时候他内心是惊慌的,作为一个刚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何曾面对过这种生死瞬间,他架都没打过几次,更别说和几个拿着武器的山贼搏斗,被追上了不仅仅是被打一顿那么简单,那是会丢掉性命的。
这个世界没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童云飞拼命狂跑,刚跑出几丈远,后面就传来马六凄厉的惨叫声,一名山贼将朴刀捅进他的胸膛,当场毙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马六啊,对不起了,是我童云飞没用,没能救你,我发誓要是能够逃回马家,一定带人回来给你报仇!"
童云飞一边跑一边抹去眼角的泪水,其实他不想哭,但眼泪根本控制不住,他继承了这副身体的记忆,也继承了一部分感情。
在马家很多人都欺负他,唯独马六对他关照有加,两人认识了近十年,有很深厚的友情,马六的死触动了他内心最真挚的感情,所以泪水才会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小头目没想到童云飞竟然跑得这么快,就像脱兔一样跳几下就跑出十多米远,他知道自己很难追上,当下灵机一动,在后面大喊道:"你个没用的窝囊废,不顾朋友独自逃跑,马倩儿还在山上,今晚弟兄们就好好享用她,哈哈哈哈哈!"
几个山贼在一旁跟着附和,肆意狂笑,仿佛马倩儿已经是他们的人了,任由他们处置。
笑声传遍整个山间,不断回荡,传到童云飞那里很是刺耳。
终于,他不再逃跑,他很爱惜自己的命,但他不愿意当懦夫,既然他前世因为车祸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一次他要为了正义而死,死得更有价值!
马倩儿的眼泪,马六的死都触动到童云飞内心的正义感,马倩儿为了让他们离开甘愿留下,马六为了让他顺利逃跑,自愿放弃活着的机会,这个时代很残酷,但依然有伟大品质的人。
童云飞被感动了,小头目的话更是触动了他的怒火,他不是什么窝囊废,他不会抛弃朋友逃跑,他刚才已经做错了两次决定,现在他不会再错,堂堂八尺男儿,何怕几个山贼。
他仰天长啸,心中豪情万丈,这是一个强者为王的时代,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弱者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古语有云: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我要杀了你们几个替马六报仇!"童云飞双眼通红,嘴巴发出低沉的怒吼声,此时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任由欺负的胆小鬼,他是一名愤怒的复仇者。
小头目察觉到童云飞的改变,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钻到头顶,让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