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具罗斩杀一名突厥武将脸上并无多少喜色,他真正的目标是都蓝,其他人杀再多也无用。
四周的突厥骑兵先是一番惊愕,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看到鱼具罗依然死命地往里面突进,他们再次包围过来,。
秦琼已经带领人马返回朔州,他背着童云飞跑到城上,远远地观望,看到鱼具罗如此勇猛,即使是自诩武艺高强的他也感到很震撼,果然是人的名树的影,鱼具罗不愧是隋朝开国名将,此等勇猛足以配得上他的威名。
"刚才怎么了?"童云飞恢复能力非常强,他躺了没一会便醒了,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朔州,这才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慌忙从地上站起来,"秦琼,鱼具罗将军他人呢?"
秦琼面无表情,用手指了指远处,童云飞沿着他的手指远眺,勉强看到鱼具罗正在率领士兵与突厥进行激战,他恼怒地一拳锤在女墙上,"都怪我,要不是我急于立功,任性妄为,就不会连累他了,他为了我独自殿后,这本该是我承担的后果,他却偏偏替我受罪!"
秦琼叹息道:"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没用,安静地等待结果。"
童云飞双手扶在墙上,其实他内心有一股冲动,那就是不顾一切地带兵出城将鱼具罗救回来,但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仅无法救回鱼具罗,甚至还会将仅剩士兵都一起搭进去,如果他真的这么做鱼具罗就等同于白送了,他不能再冲动行事。
秦琼看了好一会,有些不解道:"鱼将军到底想去哪里,他应该清楚越深入敌阵就越危险,他为什还要不断往里面冲?"
童云飞逐渐恢复冷静,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中心,发现鱼具罗果然在不断深入,四周的突厥骑兵已经在疯狂地围攻,但依然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那三千隋军骑兵也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只是速度没有鱼具罗快。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的目标应该是都蓝,都蓝位于中军位置,是突厥的定海神针,只要将都蓝斩杀,突厥自然不攻自破。"
"太危险了,以三千骑兵就想突破十倍的敌人,都蓝又怎么会让他轻易靠近。"
说起来也奇怪,童云飞行动向来大胆,鱼具罗时常责怪他不该鲁莽行事,不过一旦轮到鱼具罗自己做主,他的决定往往和童云飞一样,如果有成功的机会,即使再冒险也愿意尝试。
"或许他是别无选择了吧,这是一个必死的绝境,他能走的只有这条路了。"一说到这点,童云飞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责。
他以往对鱼具罗的认识都是通过文学小说和历史文献,在小说里面鱼具罗是一哥武艺高强的老将,是天下第二好汉宇文成都的师父,天下第一好汉李元霸被他用拖刀计斩杀,然而在杀了李元霸后他就被李世民一箭射杀。
当然,这都是历史文学加工而成,真正的历史没有李元霸和宇文成都这两个人,鱼具罗和他们之间更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他的勇猛和武艺高强。
历史上的鱼具罗因被杨广猜忌而遭****,然而童云飞的穿越改变了历史诡计,鱼具罗很有可能因为他的鲁莽决定而提前退出历史舞台,安义公主没有病死就证明历史是可以改变的。
"呜——"沉重的号角声从南面传来,童云飞听出来了,这是隋军专用的进攻号角,与突厥所用号角不一样,他大喜道:"是李渊的兵马,他们来了!"
秦琼也听出来了,他看向远处,果然看到南面有一支大军在往这边进攻,一支旗号高高举起,上面写着一个偌大的"李"字,冲在最前面的是速度飞快的骑兵, 目标直指突厥后军,虽然看不清统率骑兵之人是谁,但他还是一认出了那个模糊身影,正是李靖。
位于战场中心的鱼具罗也发现援军来了,他比谁都熟悉这个号角声,他已经听了数十年了,如果说刚才是绝境,那现在他看到了希望,李渊在城外的兵马让他看到了获胜的机会。
"弟兄们,援军来了不要怂,继续往南进攻和援军汇合!"鱼具罗连声音都变得激动起来,他统率兵马继续往南面进攻,只要和李渊的大军汇合他们就安全了。
跟随鱼具罗的士兵士气大震,李渊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让他们有了活下去的想法,如果刚才是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的态度来战斗,那现在就是抱着活下去的希望战斗。
位于中军的都蓝可汗脸色剧变,今天的局势几经变化,原以为有机会击溃鱼具罗然后攻下朔州,但李渊的兵马再次搅局,让希望变成失望,此时此刻他们的后军已经开始与李靖的骑兵战斗,因为隋军出现得太突然,他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后军已经乱成一团。
"不要慌张,敌人不过从后面打过来,后军专心对付李靖和李渊的兵马,前军与中军随我一起上,只要将鱼具罗杀掉胜利将是我们的!"
其实都蓝可汗自己也无法镇静下来,但为了稳定军心他必须保持镇定,否则这一战真的要完了,现在他的兵马与隋军相差无几,两边交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真正的突破点在鱼具罗身上,鱼具罗现在被突厥骑兵重重围困,想要突破异常困难,只要先将他击溃隋军士气必定降到冰点,胜利的天平也将会靠向他们。
他不再低调,亲自带领中军兵马出战,打算一口气吃掉鱼具罗。
鱼具罗突然感到周围的压力变得越来越大,围攻他们的敌人越来越多,抬头一看,看到都蓝可汗的帅旗在不断靠近,他笑道:"都蓝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出战了,看来对我有想法,既然你主动送死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话音刚落,又斩杀了十多名突厥骑兵,加上这十多人他已经杀了将近两百人了,仅凭个人用力就做到如此极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