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干钰看到子黎眼中舒心的笑,嘴角一抹邪笑,“好,去体验体验书生眼中的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子黎看到段干钰得瑟的小模样,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你竟还知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这么有风味的句子。”
……
一天下来,她都没有再碰见哥舒倾辰,也罢,顺其自然吧。
这天晚上,子黎收拾完自己包裹的时候,其实也没啥收拾的,她来的时候孑然一身,就是在镇子上添了几件衣裳。
子黎突然发现桌子上搁了一青花瓷瓶,瓶子下方,竟还压着一小纸条。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固体的透明膏药。子黎凑近一闻,清香入骨。
子黎拿起桌子上的纸条,上面写着“每日于伤口涂抹三次,疤痕即可消失。”
字虽小,可狂傲不羁的字体彰显着主人的气质。一看,便是哥舒倾辰写的。
子黎心中砰砰狂跳,她该不该离开,到底该不该走呢?
这时,段干钰敲门进来的。看到子黎一脸花痴的盯着一个瓶子看。
他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小黎儿,又睹物思人了?你们这些个小女娃,唉,白痴的紧。”
子黎直接将小纸条扔了过去,“你才白痴的紧,看完再发表你的意见。”
段干钰打开纸条一看,“呦呵!哥舒倾辰送给你的?就这么点儿玩意儿,你就心动了。不就是个破疤么,以后自然会没的!”
子黎听得牙龈直咬,“麻蛋!给你那脸蛋子上划个几十来刀,以后自然也会消失的!”
段干钰看着子黎脸上狰狞的表情,再加上本来就有些疤痕,更加狰狞了。
段干钰抚了抚胸口,摸了摸自己光滑白嫩的脸蛋。他生了千百万年,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这张脸了。“小黎儿你竟然忍心在我脸上划刀子。”
“段干钰!你敢不敢再娘点儿。老娘让你做人妖!”段干钰的话引得子黎起一身鸡皮疙瘩。
“小黎儿,你好凶哦!”段干钰受伤的表情分分钟想让子黎踹他。
现实就是,南宫子黎推搡着他,直接一脚踹出了门外。
那厮还在外边吼着,“小黎儿,人妖是啥呀!”
“你可以尝试尝试,把你们家老二剁了,就是人妖了!”子黎打开门,盯着他的裤裆说。
段干钰顺着子黎的眼神看下去,捂住自己的传家宝贝,赶紧跑了,口中喊着,“小黎儿,认识你千百年了,没想到你还有流氓本事啊!”
子黎听着他前后不搭的话,口中呢喃,“神经病,还病得不轻。”
她关上门,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青花瓷瓶。她要不要听段干钰的去放飞自我,可谁来管阿辰啊!哥舒倾辰身边有爱他成毒的河安,有冥族安慰,亦有夏侯诸葛。而她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娘炮段干钰。
放飞自我吧,别活的这么累!
既然决定好了,那就这样了。
……
他们在医世山庄待了一宿,第二日便告别了几位长老,离开了。子黎很明显的感觉到几位长老自从去了雁门,回来后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她也明白是什么原因,这群糟老头子,每每为哥舒倾辰是从。哼!老娘现在走了,你们该松口气儿了吧!
子黎和段干钰一切从简,两人身上都穿的粗布青衫。段干钰手中拿了把折扇,装的倒挺像。
子黎男扮女装,脸上的伤大大方方的露了出来,并且还贴上了八撇胡子。
两人下了医师山庄,他们一路往北走,去往长安的方向,来一场脚踏实地的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中午,他们抵达了下一个城镇。镇子不大,反而有些破旧。一问才知,前方不远处有个县。年轻人大多去了那儿,留下来的,就只有些老人了。
他们进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客栈歇脚。有一个老人走到旁边,“两位要点什么?”
“老板,随便上些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吧。”子黎说道。
“好嘞!你们稍等。”
这时候有一位年轻人走了进来,和他们的妆容大多一样。一看就是赶考的人。
这人也不拘谨,直接坐在了子黎这一桌上。“兄台,在下吴华。这厢有礼了。你们也是前往长安城准备金科赴考吗?”
段干钰点了点头,“是的,我们要考状元。”
“你们可否能感觉出来这次考试出的题目?新皇登基,百废待兴,该不会是安邦家国吧。”那人说的头头是道。
段干钰皱了皱眉头,看向子黎,“唐兄怎么看?”
子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眼前陌生的男子吴华。她和段干钰都知道享受过程,却连考试范围都不知道。并且她连这个时代的字儿都不会写。这是来搞笑的?还是砸皇家场子的?
但是该懂的道理还是懂些的,子黎咳了咳,道,“自古考试,无非就是君臣之道,建设国家,君民之道。俗话说的好,君如船,民若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段干钰看了她一眼,小黎儿果然与众不同。这番话可不是那些平庸之辈能说出口的。
“唐兄有远见卓识,心思细腻,文采过人啊。”吴华笑着行礼,儒雅谦逊。
她能说自己只是照着高中历史里面背出来的?她真的要好好感谢下高三的历史老师,整天和她作对,必须把该记得背下来,否则出去就别说是她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