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要将胃里的酸水都要吐出来,等到实在没有东西能吐的时候,季绾月这才终于直起了腰。
“不会。”虽然这两只蛊不会孕育别的蛊虫,但他以后会不会将别的蛊寄养在她的身体里,那可就说不定了。
“那就好。”季绾月拍了拍胸口,她真的很害怕有无数条虫子从她身体里争先恐后涌出来的样子。
似是绝得只让季绾月帮自己养虫子有点不好意思,鬼医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金色的小小的瓷瓶。
“这里面是听话蛊,你身上的那只是母蛊,将这个子蛊种进别人的身体里,那个人就会乖乖听你话了。”
“真的?”季绾月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如果将这虫子种到郁政的身上,那是不是就说明自己以后不必再受到他的钳制呢?
可是,他那么瘦,会不会因为供养不足而有生命危险呢?
“桀桀。”怪笑一阵后,鬼医便没了踪影。
而对着来无影去无踪的鬼医,季绾月只有羡慕的份。
会飞就是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像自己,好不容易就靠着别人出宫一趟,结果还差点被弄丢了。
揣着子蛊,季绾月兴冲冲的跑回向月宫,她迫不及待想看一看这个子蛊长什么样子了。
因跑的太快,季绾月一时不查,竟直接撞上了刚从里面出来的郁政,他的身体没有动摇,倒是她往后倒退了几步。
“怀里是什么?”郁政淡淡的开口,往常她的身上从来不带什么多余的东西,刚才在撞到她的时候,他感觉到有坚硬的东西咯了他一下。
“怀里……”季绾月踌躇着,不知郁政是发现了她怀里的几样东西。
玉佩和子蛊她交哪一个呢?
没考虑太久,季绾月就下定决心了。
子蛊这东西若是被郁政看到,免不了她又要费一番口舌解释这东西的来历,而那块玉佩的就好说多了。
想来郁政也不会介意。
“容皇子给我的,说是留个纪念。”季绾月将手掌摊开在郁政的面前,只是单纯的想让他看清楚一点而已。
却没想到,片刻之后,郁政竟然捏起了那块玉佩,而且并没有想要还的意思。
“这是我的……”季绾月弱弱的开了口,这人怎么那般霸道,什么东西都要拿。
“你弄丢了孤的玉佩。”
“这……”季绾月一时哑口无言,郁政身上确实有块从不离身的玉佩,后来被她丢进池子里了,到现在都没找到。
“那这块赔你好了。”
只高冷的点点头,郁政越过季绾月径直往外走。
看着某人的背影,季绾月除了咬牙切齿的抱怨几句外,没有丝毫的办法。
“算了,本公主不和他一般见识。”季绾月气哼哼的嘟囔了一句,这才让辛桃把之前林丞相派人送过来的一沓子纸抱过来。
她现在有了空闲,终于有时间能好好地了解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说郁政,他从向月宫里出来之后,在经过那处他和季绾月初识的池子时,随手一丢只听扑通一声,那块玉佩便沉入了湖底。
想来如果不是抽干池子里的水,这块玉佩怕是永远不会重见天日了。
看完了那些信件以后,季绾月终于明白为何封贵人见到自己的时候是一副仇恨的模样了。
如果不是母后,封家百年世家也不会落得一个没有子嗣而逐渐没落的地步。
原来,母后与萧贵妃曾经是最好的闺中密友,却因一个男人反目成仇。
以一个旁人的眼光,季绾月真的认为过错并不在母后,可是,母后对萧贵妃十分的愧疚,而且封贵人对母后竟然也是一副怨恨的样子。
明明过错皆是在那个叫封归的男人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