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前世时母妃为了郁容能够对自己下那般的杀手,难怪,她会将自己送去天启国每次书信都是明里暗里的要自己帮衬着郁容。
“你只管对郁容说,信已被藏在书房里。”郁政的手指摩挲着信的一角,郁容这般的心思,若是落空了,那他得有多失望啊,作为哥哥,自己只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叫来擅长描摹的谋士,郁政将书信交了过去,这种东西篡改起来是极为简单的。
郁政的视线从一旁的书信上面一闪而过,然后很快便又转了回去。
那是之前从盛京传过来的,只是他没有心思再管那边的事情,于是便耽搁了。
想到季绾月已经在盛京的消息了,郁容默默地打开了书信,看着上面的书信,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了下来。
他的孩子,生下来必定是要像他的……
恢复了已经许久没有去过的早朝,郁政站在最靠近皇帝的位置,站在那里任由百官们偷偷的打量。
而看到郁政来了,皇帝浑浊的眼神一下子清亮了不少,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是还是被一旁侍候的太监看出了他手的颤抖。
“殿下您既然已经来了,微臣有一事不明,还望您解惑。”一年迈的臣子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他并不是哪个势力的人,只是想要一心为百姓谋划,因此在朝堂上受到过不少的排挤。
“请。”郁政点了点,头,他猜想这人想问的必定是关于晋州的事了。
“我尤龙国只是一小国,需仰仗天启国的庇护才得以留存至今,可殿下几月前却是将晋州攻占了,难道您就不怕圣皇震怒,出兵攻打尤龙国吗?”那人痛心疾首,郁政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对天启国的挑衅。
“孤以将晋州收入囊中,若要再吐出去是万万不可能的。”郁政只是这样说着,对那老臣的话并没有直接的回答。
从来只有他从别人手里抢夺东西的事,别人若是想要占有他的,绝对不可能。
“可天启国绝不是好相与的,咱们此等小国在他们眼中大概只是像蝼蚁一般吧。”另一个小吏拱了拱手,他看上去异常的年轻,却没有年轻人该有的雄心壮志。
郁政的视线在文武百官的面上扫过,只有极少数人里面透露着一种悲观。
他之前便将这朝廷控制在自己手里了,众多重要的位置皆是换上了自己的人。
而残留的一些位置便是大皇子和三皇子瓜分掉了,不过他们却并没有找到好属下,在得知自己攻打的晋州之后,他们便一直陷入一种惶惶不安的状态,唯恐天启国有朝一日会将他们灭国。
可是,这些人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天启国迟迟没有发兵,甚至从盛京皇宫传来的一封带有威胁的书信都没有。
“咳咳。”听到从龙椅上传来皇上的咳声,小吏便低了头默默地站了回去,他说的话确实是有些悲观了,但那却是实情。
尤龙国只是有十余座城池的小国而已,而天启国的城池足足有一百三十几处,况且那还不算上其余依附于他的小国,郁政那般的所作所为简直像是在找死一般。
“事已至此,若是天启国怪罪下来,朕会一力承担。”皇帝手握成拳挡在嘴边压制住想要咳嗽的冲动,是自己给郁政那般的权利,他的所作所为都是自己身为父亲应该替他承担的。
看到皇帝依旧向着郁政,郁容嘴角的笑容越发勉强,他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努力了,可郁政只是站到了朝堂上而已,父皇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郁政。
下朝后,郁容并没有回去,而是在御书房外面求见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