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防身吧,这路上的事可说不定。”不等季月拒绝,郁容直接催着马儿离开了,就算是她不想要也总不会直接追出来吧。
看着自己手里面的匕首,季月有点哭笑不得,她最擅长的便是悄无声息的下毒,在别人以为她是砧上鲶鱼的时候给予别人种种一击,但若是她拎了一把匕首,恐怕别人就不会那么容易的掉以轻心了。
“你留着防身吧。”想也不想,季月直接把那个匕首塞进了连若裳的怀里,她才是真正手无寸铁的那一个吧,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绝对是给他们拖后腿的那一个,还不如现在就给她一把防身的东西。
瞬间被塞了一把匕首在手里,连若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上面的余温传到自己手里时连若裳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手里多了点什么。
像是被火烫到了一般,连若裳直接把那个匕首扔了出去,就掉到季月的脚边。
看着那把匕首,季月的脸上说不上难看,但也绝对不是十分愉悦的。
“若是三殿下知道你这个大嫂那么嫌弃他的东西,指不定会有多伤心呢。”季月嘲讽的开口,连若裳心里那点小心思,以为她看不出来吗?
“这是他给你的,你拿着最合适。”连若裳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低落,那本来就不是给她的东西,自己就算是拿了到时候也会尴尬。
“他给了我东西就是我的了,现在我给你,你却不接受。”季月挑了挑眉,发善心她可只有偶尔的一回,再过一会,连若裳若是想要指不定她还不想给了呢。
“太子妃就拿着吧,我家姑娘说给你就真的给。”彩蝶是真的了解季月阴晴不定的性子,或许是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太久了,姑娘的个性也是越来越霸道,容不得别人的忤逆。
“嗯。”看到季月沉着的脸,连若裳不好再拒绝,接过彩蝶递过来的匕首,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她这也算是有了一件防身的利器了,路上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她好歹也能保护一下自己。
看到连若裳收了那匕首,季月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勾着唇,竟然还能看出几分笑意。
她就是这样,别人若是随了她的意,她这心里便会舒坦几分。
看到郁容从马车那边过来,郁政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以后不要再靠近马车。”
“是命令吗?”郁容依旧是玩世不恭,他就是愿意踩着他的雷区,触他的逆鳞,本来他还因为和郁政是亲兄弟的关心,做事总是畏首畏尾,现在他从母妃那里已经明确的知晓了郁政并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现在他根本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是。”看到郁容得意的一张脸,郁政冷冷的开口,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有多么的唯恐天下不乱,他又无数个机会将这个碍眼的家伙除去,但是因为季绾月的缘故,他却不得不把他留到现在。
“遵命,太子殿下。”郁容拱了拱手,看上去甚是无所谓。
郁政那么紧张自己和季月接触,恐怕还是心里的不安在作祟吧。
“大哥,你这么怕我靠近月儿,是不是担心我再一次把她抢走呢?”
“笑话。”嗤笑一声,郁政看着郁容的视线里带着嘲讽,他用得着担心吗?
“既然如此,大哥可愿意与我公平竞争一次,你把月儿送到我身边,若是三个月我不能让她动心,就算我输,之后再也不会纠缠她,如何?”郁容看着郁政,心里敲着小算盘。
只要郁政同意了,不管结果如何,就是对他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你想都不要想。”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花花肠子,郁政抽了马儿一鞭子,赶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敢把主意打到季月的头上,他还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