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季月的话,郁政的视线也移了过去,看到他的视线,太医却是摇了摇头,时间这么短他一时间也分辨不清楚。
如果给他时间的话,说不定他能弄清楚。
只是这个月儿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身上会带着这样的剧毒呢?
“如果我能有将月儿姑娘的血液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应该很快就能找出来。”太医摸了摸胡须,他对自己还是有点自信的。
“你怕疼吗?”郁政看着季月,其实他是愿意让太医带一些血液回去的,只要那样可以让季月痊愈,只是若是让季月不舒服的话,他也可以想别的办法。
“怕。”季月倒是回答的一脸耿直,毕竟这个是事实,“不过月儿也不想殿下担心呢。”
说着,季月朝太医伸出了手,示意他自便。
看到季月这样的动作,太医先是看了一眼郁政,见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反应之后,从药箱里拿了一把小刀,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她白玉一般的手臂上划了一下。
几乎是瞬间,那血就流了出来,并不是鲜红色,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绿。
快速用瓷瓶装了起来,感觉到够了之后,太医在季月手臂上的某处扎了一下然后止住了血。
看到太医已经取了血,郁政拿了从药箱里拿出来的纱布走到了季月的身边轻轻地帮她包扎着。
“那、微臣就告退了。”
“嗯。”郁政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虽然太医是事先询问过他的,但是他终究还是伤了季月,这让郁政心里有些不爽。
“并不是很疼。”在郁政包好了之后,季月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不疼也不能太轻视它。”郁政替她捻了捻被角,她的身上似乎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往日里他根本就不在意,不过现在却起了一点点的好奇心。
看到郁政和季月在那边你侬我侬的情形,连若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绕过了郁十一走到了郁政身边。
“殿下,月儿妹妹身体不适,怕是侍候不了您了。”
“太子妃这话是想当着我的面抢男人?”季月挑了挑眉,其实她想叫她狐狸精的,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
毕竟,她现在才是扮演着狐媚的角色。
“我和太子是夫妻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何来抢字一说?”连若裳和季月针锋相对,即使是在郁政面前,她也不想再有任何退缩的样子。
而郁政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却是没有帮着季月欺压连若裳,有点想看笑话的意味。
“还没圆房的夫妻哦。”季月看着连若裳,真的觉得她有点可笑。
明眼人都知道郁政是一心的向着自己的,她想和自己争抢什么呢。
看到郁政还是不打算说话的样子,季月撅了嘴,然后直接歪倒在他的身上。
“殿下,我累了想睡了。”看到连若裳复杂的眼神,季月直接抛给她得意的一张笑脸,她知道连若裳从来没有机会和郁政这么亲近过,所以故意当着她的面做这样的事情来刺激她。
她突然发现,把自己的快了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快乐似乎是会翻倍的。
“请便。”终于,郁政开了口,当然那是赶连若裳走的话。
看到郁政都开了口,连若裳也实在没办法再留下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季月,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嘁,不就是仗着长了一张死人的脸,得意什么。”
“你站住!”听到红缨小声的话,季月直接直起了身子,死盯着那快要走出门的身影。
而没想到竟然被季月给听到了,红缨的脸白了白,然后慢慢的停了下来。
“怎么,她说的不对吗?”没等季月开口责难,连若裳已经抢先开了口。
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季月既然是仗着这一点可以胡作非为,难道就怕别人说吗?
“把她拉出去,拔了舌头。”郁政直接下了命令,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有那么大的胆子在他面前提季绾月了。
“殿下,为什么?”连若裳挡在瑟瑟发抖的红缨面前,不让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们把她带走。
“你想要理由?”季月从床上走了下来,赤着脚,面容冰冷。
“她的话戳到我的心里的痛处了,够不够?”
看到季月处于几近爆发的边缘,郁政给那些侍卫们一个眼神。
而得到了郁政的示意,那些守卫们直接攥住了红缨的手臂,不顾她的哭喊求饶,直接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