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姐姐身子可无恙了?”良妃笑意盈盈的看向皇后,她是难得在场里真心为皇后解禁高兴的人。
皇后势强,那么对郁政的帮助也会越大。
良妃知道郁政不是那种随波逐流的庸人之辈,否则她也不会死心塌地的想要帮他了。
“好多了。”对于良妃意外的热情皇后心底有些诧异,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弹了两年的琴,她的心态早已平和了不少。
“既然姐姐已经痊愈,倒可以重新管理后宫了呢。”
良妃此话一出,淑妃看着她的视线里就像喷了火一般,这人的脑筋里在想什么,她们四妃好不容易瓜分了一点宫权,良妃这一句话就让她们功亏一篑吗。
“贵妃妹妹将这后宫管理的极好,凤印教给她掌管,本宫放心。”皇后并没有看一个劲对她示好的良妃,而是对着贵妃露出了笑容。
就算自己有皇后的身份也没什么,掌握了这宫权,蔷薇是比皇后还尊贵的人。
“不必,姐姐的东西还是拿回去吧,妹妹一向不喜鸠占鹊巢。”
听到萧贵妃如此说,皇后的身子一下子紧绷了,她也不想鸠占鹊巢。
如果不是母亲以死相逼,她也不可能进这皇宫。
皇后的态度让季绾月有些好奇,曾经她没有察觉到,可就在刚才短短的两句话中,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皇后对贵妃的歉疚,纵容。
“皇后娘娘,奴才对不住您。”在季绾月眼神示意下,小太监冲了出去,他跪在众人中间,痛哭流涕。
看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太监,贵妃的脸色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
她紧紧地绞着帕子,尖利的指甲在她的手心刻下深深的印痕。
她记得当时是处理干净了的,没想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你是?”看到下面跪着的人,皇后的眼中一时有些疑惑。
“奴才是您宫中的安顺啊。”安顺哭着抬起了头,看着皇后的眼神是是浓浓的愧疚。
当时是他见钱眼开,才伙同别人一起陷害皇后娘娘。
“原来是你。”看到安顺的面容,皇后有些恍然大悟,这个人是她宫中的人,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了。
“当时贵妃派人来利诱奴才,说是只要奴才按照她说的做,就给奴才好处,奴才一时想不开,就把您给淑妃娘娘的安胎药掉了包,奴才罪该万死!”安顺沙哑着嗓子,他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自然没有丝毫的心绪。
而且,多活了这么久,他也早就心满意足了。
“皇上莫听这奴才胡言乱语,臣妾怎么可能能收买的了皇后宫中的人呢。”贵妃看皇帝,一脸从容。
只凭着这小太监的一张嘴,皇帝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定自己的罪。
“皇上,奴才有证据。这是当时贵妃给奴才的赏赐,只是后来又派了人想讲奴才这条贱命拿了去,幸有贵人相救,奴才这才得以苟延残喘。”安顺从衣襟里掏出了荷包,高高的举着。
幸好他机灵,把当时贵妃给自己的证据藏了起来。
“呈上来。”皇帝看着安顺的目光十分的不耐,连带着对皇后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当着使者团的面,他这些后宫的女人把那些丑事都搬到台面上过来了。
看到皇帝看着那个荷包,安顺满足的笑了,然后咬烂了事先藏在嘴里的毒药,长久的趴在地上不起。
“皇上,他自尽了。”最先发现安顺的异样,李总管走下去就发现他已经断了气。
听到李总管的话,皇帝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厌烦,然后就下令将安顺的尸体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