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醒来的时候,季绾月有些懵,在看到自己怀里抱着的人时更是感觉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你没走?”往常的时候,在她还没醒的时候郁政就已经离开了。
“嗯。”郁政看了一眼满脸惊愕的季绾月,语气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看到近在咫尺的郁政的脸,季绾月赶紧松开了抱着他腰部的手,向里面缩去,背部紧紧贴着墙。
她记得自己之前睡觉的时候一直都是很老实的,难不成是突然换了床,一时间不习惯所以才下意识的抱住能让她安心的东西?
自己的身体从季绾月那里解放出来,郁政坐了起来,随意的捡起昨天扔在椅子上的衣服穿上去。
“你是不是胖了?”看到郁政不像之前那般风一吹就会散架的模样,季绾月忍不住开口。
他身上有很多伤,而且都极深,季绾月真是佩服他顽强的生命力竟然活到现在,还活的好好地。
听到季绾月的话,郁政系着衣带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那个药的缘故?”季绾月记得,上次在梧桐苑的时候鬼医递给了他一瓶药,只是郁政拒绝了。
“嗯。”郁政将匕首塞进衣袖,他自己本身的武艺不高,若是不能再时刻防范,恐怕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为什么停了?”
“因为我不需要了。”郁政走到季绾月面前,弯下腰。
他知道,美色不仅对男人,有时对女人来说也具一种奇效。
“等药效完全过去,也就是我该回尤龙国的时候了。”他数年间一直食用这那种会让人形销骨立的毒药,即使停了,没个两三年是恢复不过来的。
看着郁政漆黑的眼睛,季绾月忍不住推开了他的脸。
他们两个用不着这么亲近。
“今日我便启程回宫,你在这里等我走了之后再离开吧。”现在不比晚上,来往的人众多,一个不察郁政便有可能暴露身份。
“我将亲自去卞城一趟,可能数月不回,我会让属下在梧桐苑若是有事,便去找他吧。”第一次,郁政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了别人。
往常的时候他想去哪里便去了,从来用不着与旁人解释。
“好。”季绾月嘴上应承,心里却不以为然。
她很少有时候能去找郁政。
季绾月本以为昨天碰上林正临只是一场意外,却没想到这人竟还有脸找上门来,连带着他那个不省心的母亲。
“月儿,按照辈分,你唤我一声姨也是不为过的。”林氏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她趁着皇后和林丁氏在外面应承客人,然后才偷偷地溜了进来。
“本公主是皇家嫡公主,这一声姨怕是你担不起。”季绾月看着林氏,眼中闪过不耐。
听闻季绾月的话,林氏脸上也不见尴尬,她反而坐直了身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昨日我已经同哥哥商量过了,依照他的意思怕是愿意你与临儿结为秦晋之好。”林氏笑着,哥哥是做丞相的人,怎会不知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
“林夫人莫要胡言乱语,本公主的婚事自然是由父皇母后做主,哪里用得着劳烦林丞相。”季绾月冷了一张脸,她由始至终最为担心的就是别人在自己的婚事上从中作梗。
正是林丞相太过有野心,他想要的便更多,甚至不惜牺牲她的终身大事,只为获得他想得到的所谓更多利益。
不是不能求得婚姻自主,季绾月甚至想着先放任贵妃坐大,到时她只需将计就计便能让自己如愿嫁去尤龙国,有郁政在那边接应,她也可以顺利成为郁容的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