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郁政直起了身子,与季绾月对视。
她的表现真的很让他出乎意料,这样的季绾月,前世怎么可能落得那般下场?
难道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亦或是她和自己一样经历过前世?
想到这一点,郁政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在许多事情上就可以说得清了,她知道接近他与他结盟,她对郁容不同寻常的关心,以及对皇室的丝毫不在乎……
如果她果真知晓后事,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把季绾月放到郁容身边。
“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季绾月躲开了郁政的视线,她出来太久,母后那边她不放心。
“好。”郁政点头,他也知道皇后怀了身孕的事。
不仅是对皇帝,这个孩子还未出生就受到了所有人的瞩目。
回到凤栖宫,问了一下辛桃,发现并没有妃子来访后季绾月稍微放了点心。
“父皇今天可来了?”
“没有。”楚楚抢在辛桃前开了口,在凤栖宫里,她越发的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才是季绾月身边第一红人。
被抢了话,辛桃只冷冷的看了一眼楚楚。
“嗯。”
自从那晚皇帝从凤栖宫走了之后,就极少来了,就算偶尔到这边来,也只是和季绾月说两句话,至于皇后,他却是像故意躲着不想见她一般。
“公主,今日有一个陌生的太监求见,见您没回来,一直在外面等着呢。”
“带他进来。”季绾月遣散了一众侍候的宫女,她以为是丞相安排在宫里的人有话带给她,自然不能让旁人听见。
可看到了来人之后,季绾月却忍不住愣了一愣。
“吴恩?”
“回公主的话,奴才是小吴子。”吴恩故意压着嗓子说话,把自己的声音挤得尖尖的。
“嗯,你可带什么来了?”季绾月知道他是来找自己要解药的,既然他想要解药,那就得拿出让她满意的东西来交换。
“这是这一个月萧尚书让家父收买的人的名单,及给他们的好处。”
接过吴恩递过来的信封,季绾月打了开,仔细一看却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萧尚书是富可敌国了?”萧尚书给予他们的好处每一笔的价值都多余他们几十年的俸禄,既然如此的话,萧尚书一定是有别的门道来获取那些银钱。
“他并没有擅自动用国库里的财产,具体的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他和民间的一个组织有往来。”
吴恩谄媚的笑着,他带来的东西已经足够有诚意了吧。
季绾月看着他这幅嘴脸,抽了抽嘴角,然后让辛桃回向月宫拿来那个放着解药的木盒。
“不错。”季绾月收起了信纸,这份东西不论是落到林丞相还是皇帝的手里,萧尚书都将面临着一场大、麻烦。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吴恩哈着腰,比真正的太监还向太监。
“要不然本公主和父皇说一声,让你进宫侍候吧。”季绾月瞥了一眼吴恩,这小子若是再这样,她真的不介意把他留在向月宫。
“别,我爹可就指着我为吴家续香火呢。”吴恩赶紧后退了几步,生怕季绾月真的叫人把他给拉下去就地处理了。
看到吴恩变得更怂,季绾月哼了一声,就这胆子还想着尚公主,她是该夸他志向远大呢,还是该说他不知死活。
辛桃很快回了来,在吴恩期盼的目光中,她从中捏了一颗药丸。
“好姐姐,快给我吧。”看着辛桃手里黑黝黝的那颗药丸,吴恩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昨天他疼的满地打滚都没有办法,趁着今天好一些了他才赶紧过来拿解药,以后他一定要提前过来,若不然再疼几次,他必定会一命呜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