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少爷,下面的兄弟发现一件很怪的事。”
司徒睿在回忆往昔时,封雷陡然开口说道。
“什么事?”
司徒睿听到封雷所讲,回头问道。
“少爷可还记得三少爷几年前从西街带回的程亮。”
司徒旭这几年的一举一动,司徒睿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几年前司徒旭将程亮带回府中,司徒睿自然清楚的很。
“是三弟身边的那个小厮吧,怎么,与他有关吗?”
司徒睿对司徒旭上心的很,他身边突然多了一人,而且来历不明,司徒睿自然会派人将程亮的底细打探清楚。
不过据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所说,那程亮本是四处流浪定无居所的杂耍班子的人,只不过在来京城的路上遇到盗匪,整个班子只有他凭着敏捷的身手逃了一命,然而,虽说独自逃到京城,可班子的钱都在班主身上,他身上只有那么一丁点儿盘缠,没过几日,便以囊中羞涩,身上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无奈之下只好在西街卖身,只要给口饭吃,便会卖身为仆,恰巧遇到在西街闲逛的司徒旭,听着他有些身手,便将他买了回来。
“他当初进府时不是说自己有些功夫吗,今日在西街三少爷在打宇文轩之时,那程亮竟然能与国公府的那位言武打个不相上下。”
能将言武拦下,这可不是程亮自己嘴中所说的有些功夫而已,京城中人谁不知晓言武此人,功夫出众,身手敏捷而且为人木衲,虽然不善言辞,可却忠心的很,宇文轩能在京城横行无忌,其中也有言武一直在身边保护的原由。
而程亮竟然能将言武拦下,这最少也是二流顶峰的高手啊,而这么一位高手若想在京城混口饭吃,哪需要卖身为仆呢,随便进哪家府中做个护卫统领也是绰绰有余。
“哦?竟然与国公府的言武不分伯仲?”
此时的司徒睿陡然站立起来,眼中很是震惊,言武的名声他也知晓,可以说,在京城这片地方,除了一流高手,言武可以说是毫无敌手,不过,哪个一流高手会闲着无聊去为难宇文轩那纨绔呢,杀又杀不得,还凭白得罪于国公府,这便导致了宇文轩的气氛越加嚣张。
终日打雁,这次终于踢到铁板上了,恰巧碰到同为纨绔的司徒旭,身边的言武有恰好被程亮拦下,没了言武护卫着,那宇文轩便是活脱脱一个废物,宇文轩纨绔没假,不过却甚少亲自动手教训人,平时只是让言武将人制服,他在一旁再出手教训,而司徒旭在府中打奴才时,可都是亲自动手,便是不曾打拳练身,可日久打人之下,总归有那么一些力气,宇文轩打不过司徒旭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程亮竟然有这么强的实力,实在出乎他所料,这一刻,司徒睿心中百转千回,想了许多。
程亮到底是何来历,有这么好的身手,那他之前所说的自然全是假的,一群盗匪敢劫掠一个有二流高手坐镇的杂耍班子,那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偏偏在程亮口中还被盗匪得手,那得是什么样的盗匪啊,莫非这年头儿入流高手这么不值钱,还有一流高手掉份儿到去做个山大王不成。
“而且在国公府世子出手想要教训三少爷时,也被他挡下了。”
封雷继续说道。
“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司徒睿自以为猜到了程亮的来历,看来将军府果然与贺姨娘关系亲近的很,竟然舍得将一流高手派遣到三弟身边做护卫。
他虽然没见过宇文屿本人,可对他却一点也不陌生,司徒睿虽然常年不出府,可有着暗卫一直为他搜集的情报,京城最重要的几家豪门府邸中的杰出公子,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宇文屿在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暗卫自然着重搜集了宇文屿的详细讯息,司徒睿自问,便是他与宇文屿对上也不过在伯仲之间,而程亮竟然能挡下宇文屿的攻势,显然,这程亮是有人故意安排着保护司徒旭的。
早先听闻纳兰钦与贺姨娘兄妹之交时,他还不怎么相信世上有如此重情重诺的人,时隔这么多年,还能记得当初的恩情并施与援手,这种人太少了,而此时看来,除了明德将军府,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帮三弟了。
“将人撤回来吧,三弟那边不用我担心了。”
既然有纳兰钦亲自照看着司徒旭,那自己也不必担心司徒旭了,免得被司徒旭察觉后对自己产生误会,当下便吩咐封雷将一直暗中看顾司徒旭的暗卫撤回来。
若是连程亮都护不了司徒旭周全,那自己便是派再多人也无济于事,一流高手,便是自己掌控的暗卫中,也才区区两人而已。
本想着找个机会报答当年三弟的恩情,看来这救命之恩自己要暂时欠着了。
“属下这便去安排。”
…………
月黑风高杀人夜,天干物燥纵火时。
夜!
一片漆黑,不见星芒。
此时的卧虎沟甚是阴森恐怖,怪状林立的山峰,姿态万千的柏杨树,没了白日的阳光照耀,看起来甚是恐怖异常。
华峰寨中。
大当家的揽着前几日刚刚抢来的美娇娘已入梦中,嘴角边淌着哈喇子呼呼作响,便是睡梦中的脸上偶尔还可见愉悦的笑意,看起来像是在梦中遇到什么美事,令他开怀得意。
这十年来,大当家的生活落魄得很,自从十年前接了不该接的买卖失败后,害怕当年纳兰钦带兵剿他,大当家的连华峰寨也没回,径直逃回了还未落草时的村子,决定洗心革面在村子安生度日,当盗匪这活计实在太危险了,一不留神便得罪了惹不起的强人,一直逍遥自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真的差一点丢了性命他才幡然悔悟,原来活着是多么难得幸福的事。
因此,他在村子里很是难得的做了些好事,不过就算如此,村子里人也不怎么接纳他,仿佛防贼一样的防着他,甭管村子里出了什么坏事,村民都会将这些事安插在他身上,张三家丢只鸡便会上门找他理论,李四家丢了钱也上他家找他索要,不管他如何解释,人家就认定了是他所为,这可让大当家的很是恼火。
他在华峰寨纵意山林,何等自在,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冤枉过,憋屈,真是憋屈,他堂堂华峰寨大当家的,手下小弟无数,那时候是何等霸气,卧虎沟大大小小的山匪谁见了他不谦逊有礼,没想到痛改前非回村里后,竟然受这些泥腿子的冤枉,这让他怎么忍受得了,当下便发怒将二人痛打了一顿,赶出了家门。
不过人是打了,可那两人却一直在村子里四处诋毁他,令他本来就臭名昭著的名声更加败坏,弄得刚回村子街坊四邻便将他孤立起来,便是他自家的堂兄弟也不怎么搭理他。
没办法,谁让他之前的名声已经臭入人心了,他当初上山落草不就是在村子里待不下去了,无奈之下才上山落草的,此时他虽然有心悔改,可有之前的前科,便是他说破了天也没人信他,只以为他在外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
如果就此这般,他虽然在村里受人排挤,可他人高马大的,身手又好,倒也没人敢在寻他麻烦,自是也能在村子里安稳的过着小日子。
可常言说得好,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虽说他在村子里不是当兵,可简直比当兵的日子还苦,当兵的见不到女人自然就想不到男女之事,可他在村子里闲逛时经常能见得一些俏村姑的,偏偏看得到而不可得,而他之前在山寨中可从来没缺过女人,尝过肉的味道自然知道肉的香醇,这种看得到而吃不到的滋味实在是种煎熬。
初时还好,他一直压抑着心中的**,闲逛时尽量躲着那些村妇,不过压抑越久,当爆发的时候越是浓烈。
终于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趁着邻居出门翻墙窜进他的家门将他的媳妇儿给强暴了,好家伙,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在他穿完衣衫准备走的时候,恰巧对方回家拿东西,正好撞见刚要出门的他。
看了一下屋中的糜烂,邻居哪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提着扁担便打了过来,盛怒下的男人力气可比平时大了许多,这一扁担直接将还在想着如何解释的大当家的打的头破血流,一下子便把大当家的打蒙圈了。
等他回过神,看着邻居还拿着扁担敲打过来,一副不打死他不罢休的模样,大当家的也是怒了,在村子这几年实在憋屈死了,不仅村民排挤他,便是找个女人都他娘的挨了打,他以前在山寨活的多逍遥自在,看上哪个女人直接就抢回山寨,哪有这么多闲碎的破事儿,当下便出手将邻居打死了,以他的身手打死一个从未习过武艺的普通百姓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几乎都没费多大功夫,那邻居便躺在了他自家的门口。
人也杀了,大当家的知道村子里是待不下去了,趁着没人发现,卷了邻居家积蓄的粮食银子就又回了华峰寨,顺便还将那俏媳妇儿也给带了回来,又以武力强行吞了几个小山寨的势力,如今也有了几分当年华峰寨的威势。
还是他娘的做土匪好啊,这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的潇洒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便是在梦中大当家的也深有感慨。
嗯!再过个几日,将这卧虎沟大大小小的山寨都给吞了,到时候自己只管在寨子里数钱睡女人,妈蛋,真他娘的是神仙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