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城门口此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那赶时间进城寻些活计赚个小钱贴补家用的,也有那趁着天气尚好出京游玩踏青的。
城门前,冷秋蝉二人随着人流一块儿出了城门。
陡然间,冷秋蝉突然驻足而立,回眸望着望着高大的城墙怔怔出神。
“小姐,咱们走吧,他不会来了。”
看着冷秋蝉愣神的样子,小燕心中也有些难过,可还是不禁出口催促着。
昨日小燕向侍画所说的那番话,除了是不想让冷秋蝉离京之后还被司徒旭误会之外。
其中她心里何尝不曾还有一丝念想,她不清楚冷秋蝉是如何想的。
可在她看来,既然司徒旭与冷秋蝉之间有了误会,那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若是司徒旭有心,在昨晚侍画回去之后告知与他,他便该来找小姐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了。
可她等了一晚也没见到司徒旭来缘客居,让她将心里最后的念想也给打破了。
“走吧。”
冷秋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甩开心中的烦闷,与小燕并行远去。
炎府大厅。
“姜尚峰,去把吴老请来。”
炎狐吩咐完手下兄弟去离京路上埋伏之后,心中还是觉得有纰漏,连忙让人去请帮里的一流高手吴老。
两个一流高手都未曾护住自己的儿子,那凶手的实力最起码也得有一流身手才行。
他手下的兄弟不少,可却没有一个身手非凡的,大多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欺负一下平民百姓还行,若真的与那些一流高手厮杀,也许都过不了几个回合便被人家团灭了。
一流高手还是得一流高手对付才行,手下那群乌合之众能在一旁略微帮点忙也就行了。
他虽说名义上是‘巨鲸帮’的大当家的,可帮里的众多高手都不怎么将他放在眼中,便是他苦心经营与那些高手搞好关系。
这么多年下来,也就是有两位一流好手跟他关系不错,不过却也在保护炎烈之时被人一块儿杀了。
炎狐为人狡诈,凡是练武之人皆不齿于他的为人,只以为炎狐只不过凭着阿谀谄媚才能让主子将他推到台前,做个名义上的大管事。
这吴老,也是帮里的一流高手,与他虽说关系谈不上良好,可也不算太过恶劣。
况且,吴老有一个最大的嗜好,那便是喜欢赌钱,而且还是那种亡命赌徒,不把兜里的钱全都输光从来不会收手。
所以,他在京城许多家赌坊都欠下许多赌债,不过,那些赌坊的人都知道吴老是‘巨鲸帮’的人,平日也不会太过逼迫吴老还债。
毕竟,吴老在赌坊也从来没有赢过,怎么说赌坊也不亏,不过,在吴老没有现钱之时,却从不会让吴老在赌坊玩乐了。
“炎老弟找我来可有什么事?”
吴老前些日子可是刚把钱输光,他正想着从哪搞些银子花花,这姜尚峰却突然来找自己,说是炎狐有请。
这可乐坏了吴老了,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炎狐以往可没少孝敬他,每次自己没钱的时候,炎狐都会想着法的送钱给自己,而且还让自己拿钱拿的心安理得,从没觉得有什么亏欠的。
“今日请来吴老哥,却是有件事需要老哥帮忙,还请老哥一定帮我这个忙。”
“当然,老弟我也不能让老哥白忙活。”
“来人!将东西端上来。”
帮里高手众多,不过炎狐可指挥不动,每次也只有主子有事儿吩咐下来后,这些好手才会难得的出手一次。
这次去截杀那个女杀手,其目的是为自己儿子炎烈报仇,这显然是自己的私事。
若是为了自己的私事去找那些高手帮忙,那些平日里自持身份看不起自己的高手,定然不会帮自己,说不定还会冷言冷语的嘲讽自己。
也就眼前这个急需用钱的吴老,偶尔有求于自己,所以,此时他能想到的能帮自己的也就吴老一人了。
随着他的话落,早有之前得到吩咐的下人端着托盘走了出来,将托盘放于吴老面前。
轻轻将托盘上的锦布掀开,露出托盘上的物什。
那满盘白花花的银子直看的吴老双眼发光。
“这…炎老弟这是什么意思?”
手中拮据很久的吴老看到这么多银钱,猛一见到这么多钱,心里真想立刻把这些钱纳入怀中。
不过,能把功夫练到一流身手的,自然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些钱财不是那么好拿的。
“想来吴老哥也知晓了前日我儿被人所害的事了。”
“我已经找到了凶手,不过歹人实力太强,凭我手下的兄弟拿不下那人,所以想请老哥帮个忙,一块儿将那人擒下。”
炎狐指着托盘上的银两,继而接着道。
“这些只不过是请老哥出手的报酬,若是事成之后,老弟还有重金相谢。”
为了帮炎烈报仇,这炎狐也是下了狠心了,单单托盘上的银子便足足有五百两,更别提还有之后的另有重金了。
不过想想也是,他就那么一个儿子,他的所有资产都是要留给炎烈的。
如今这炎烈没了,他的这些家产留着也没意义了,虽然还有几个女儿,可她们总归是要嫁人的。
“哼!那些胆大包天的人竟敢暗杀炎老弟的独子,便是炎老弟不提,若是让我知晓了是何人所为,我也不能轻饶了他们。”
明明是眼前的银子令他心动,可从吴老口中说出的话,仿佛是与炎狐有着多好的交情才会如此。
“炎老弟放心,这忙我帮定了,一定要为炎烈侄儿讨回个说法。”
若不是吴老的双眼在说话时从未离开过托盘上的银两,还真能让人以为他有多么古道热肠呢。
“好,多谢吴老哥仗义出手,如今那歹人就在离京路上,我早已派人在那盯着了。”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免得让那些宵小之徒逃脱了。”
既然用重利说服了吴老,此时可以说是万事俱备了,只剩下去路上伏击冷秋蝉了。
“好,咱们这就动身,我倒要看什么人这么大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