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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七先是现了殿外的闹动,也是看了一眼,不过还是神色淡淡的转向宁越,说道:“接受挑战吧,我定会让你知道天钟帝国的厉害”
宁越收回望向店外的目光,从白洛洛身边走过,对空中的梦魇兽说道:“我接受挑战。”
梦魇兽的触手马上在宁越的额头轻点了一下,随后空中幽幽响起一道声音:“契约成,不得误伤其他城中居民,现在双方势力可随意动手。”
话音一落,钟七马上循着规则锁定,拔刀在手,三道凌厉的刀气径直在空中射向宁越。
宁越身后就是白洛洛,不由上前一步,他和白洛洛都是不惧这种程度的魂力刀气,可是宁越却从中感应到一股熟悉的精神冲击的波动,他这才知道钟七居然也修炼了与十方幻灭法类似的秘法,不由生出了不少兴趣,可是更多的则是一股怒火。
精神秘法一般都是附着在魂力攻击中,在动前无形无相,所以宁越除非在对战死敌的时候,很少使用,因为一动手就算是决定死战到底,绝不留情,被十方幻灭法的精神冲击到的武者,最后都是不死即残。
现在钟七毫不犹豫的在攻击中附加精神冲击,宁越自然心中恼怒,要是他没有现的话,这道攻击连白洛洛也是一起覆盖进去,明显是想一箭双雕,试图将他们兄妹两人一起击伤。
三道刀气在空中转瞬即至,锋锐的剑气直破虚空,飞至宁越近前。
七阶战力的武者,就算是没有觉醒神力,也是足以凭着雄浑磅礴的魂力,对空间直接造成影响,可以看到,剑气掠过的空间,都是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碎。
宁越瞬间持剑在手,眼神微凝,这种挟带着精神冲击的攻击,并不能以常理应对。
果然就如同宁越料想的一样,三道刀气在飞到让近身的某个位置的时候,刀气突然变得模糊朦胧起来,一个闪烁,三道刀气各是分成数道,随后快凝实,形成了三个右臂极长,利爪的每一根指尖都如同锋锐刀锋的人形妖兽。
三个妖兽身体满是凝实的筋肉,可是身躯都不算是巨大,只有不到正常人半人的身高,只有右臂足足有身高的两倍,周身都是闪烁着一种猛烈秘纹,妖兽抬手手臂挥动间,空间直接被划破震碎,塌陷的空间直接向着宁越蔓延过去。
宁越看着眼前突然生成的妖兽虚相,第一时间却先向着周围扫视了一眼,结果马上现整个武器店的空间都如同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就连身后的白洛洛都有些模糊不清。
“果然是精神冲击带来的效果,不过与十方幻灭法相比,还是有些太多的瑕疵。”
宁越在内心暗忖,他故意放开精神壁障,令钟七的攻击对自身生效,为得就是直观探知这部精神秘法的强度,现在看来,钟七在精神类秘法上颇有天赋,可是与十方幻灭法还是有着不少差距。
宁越想到这里,抬手一挥,十方幻灭法直接动,三只飞至他身前的妖兽就仿佛三个纸人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力量,瞬间被宁越狂风般的精神冲击撕碎,一切精神冲击带来的幻境都是恢复了正常。
精神冲击被破,生出的反噬直接逆向对钟七展开攻击,连带着被梦魇兽触手缠缚的钟印也是被宁越针对在内。
一时间两个天钟帝国的年轻武者都是神色惊变,宁越所见的幻象攻击完全回馈到两人的身上。
钟七脸色惨白,马上闪身在钟印身前,全力催动精神力进行反抗,可是人形妖兽虚相带起的攻击还是成功凝成实质,将他轰的接连倒退,虽然护住了自家少主,可是不少无法缓释的冲击直接沿着店铺正门飞射了出去,将一群正赶到门口的黑袍武者弄得手忙脚乱,纷纷拔出武器才防御下来。
“就这么点实力”宁越看着脸色惨白的钟七,眼神又是瞥了一下同样脸色难看的钟印和屋外的武者们,不屑撇嘴:“看来所谓的天钟帝国的不可战胜,也不是那么准确啊。”
钟七死死的盯着宁越,吞咽下了涌到口中的一股鲜血,沉声说道:“你究竟是哪个州郡的武者,居然也懂得精神秘法。”
少年武者这时候已经惊讶的无以复加,他完全没有料到一个在古驿站城随意遇到的武者会这样难对付,居然还掌握着天钟帝国在四十九州郡中独有的精神类秘法。
这样一来,令他在战斗中的优势变得荡然无存,只是在刚刚一次攻击的接触中,他就已经明确的感应出宁越的精神力比他更为强大,如果强行攻击,弄不好还会受到精神冲击的反噬。
钟七的目光没有再从宁越的身上移走,要是他退开的话,就完全无法保护身后的少主,他身为钟家的武者仆从,决计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只能拼死保护少主了”
钟七狠狠咬牙,身上的魂力顿时如同一阵龙卷一样飞扬升起,将他的身体完全包裹在内,在魂力催动下,半透明的精神护壁上开始逐一闪动起单字的秘纹,明显在进行蓄力。
宁越看着钟七的举动,顿时感应到这一次钟七的精神秘法如果成功蓄力,可以动的精神冲击的强度绝对过上次的数倍不止。
看着钟七蓄力,宁越的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十方幻灭法的精神护壁将自身和白洛洛保护在内,随时准备测试钟七的这次精神冲击,继续分析九霄天界精神类秘法的层次。
只是突然有人走到钟七身后,一直装备着精金臂铠的手臂伸出,按在了钟七的肩膀上面。
钟印的其他护卫都是在这时赶来,一股脑的冲进了武器店中。
“钟七,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下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进门前我们也被古驿站城禁制规则提醒,现在属于跟你一方的战力,也是可以对他动手。”
高壮的武者说话间,眼神凶狠的看向宁越三人,全副武装的甲胄在身,身后带着一群属下,令他身上杀意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