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宁越竖耳倾听,总算是知道了这一次马三在凤凰楼宴请宾客,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南笙所提及信息中,曾经提到过东山城每数年就会举办一次的拍卖大会,没想到是由马三组织的,他和风蝉儿也是正巧碰上。
风蝉儿不由靠着车床纤薄的布帘,对宁越说道:“看来那个马三还真不一定在意你灭掉他的马贼大队,不过邀请你我过来,应该有着试探一下的意思。”
宁越低声回道:“应该就是这样了,他要和金碧辉煌客栈一起举办拍卖大会,天南海北的豪商赶来不少,他应该拿不准咱们的身份,正好借着这个晚宴看看。”
风蝉儿接口说道:“这样就能想通了,这个马三身份特殊,根本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看来只有在晚宴或是之后的什么拍卖会上出头,才能引起他的注意了。”
宁越正准备继续这个话题谈论下去,却见着前面原本执意要进去的商户停下了叫嚷,又是和黑衫家丁争执了几句,不知道怎么放弃了进去的想法,马车掉头就走。
马车离开的极快,看来是没有进去,丢了脸面,再没有心思待在这里。
宁越见状,引着马车慢慢的驶向凤凰楼,前方的护卫已经掏出请柬,准备验明身份,好进去参加宴会。
他和风蝉儿制定的计划有些被马三的看法打乱,现在也只能先入晚宴,再见机行事了。
可是就在黑衫家丁准备迎上宁越一行人的时候,不远处的街路上传来一阵人仰马翻的声音。
转眼看去,一辆华丽至极,珠光宝气的马车从里面飞奔了出来,一个一身劲装的年轻男子站在马夫的位置上,一脸兴奋,冲着迎宾的黑衫家丁们高声大喊了起来:“快给六爷我闪开!要是马三爷生了我来迟了的气,老子就扒了你们这些拦路家伙的皮!”
宁越看到接待他们的黑衫家丁在听到这人的喊声后,探头看了一眼,结果马上瞪大眼睛,回头叫嚷了一声‘六爷来了’。
他的声音一出,路上的黑衫家丁都是闪去了路边,看来都是知道来人的身份。
负责接待宁越的黑衫家丁没等去看几人的请柬,马上对宁越等人说道:“快点让去一边,六爷的脾气不好,要是见你们拦在他的路上,你们可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哦?”宁越闻言眼神微亮,升起了一丝兴趣,他回望马车上的风蝉儿一眼,结果发现风蝉儿也在眼神发亮的看向了他。
叫什么六爷不六爷的他们不在乎,两人都是看出这人与马三有着不俗的关系,所以要想在这样的宴会上争取到马三的注意,与这些与马三有关的人‘好好’相处,绝对会事半功倍。
宁越在见着那个驾车乱奔的年轻六爷的第一眼,就发现这人只有三阶虚相的实力境界,他不由转头看向风蝉儿马车侧后方,冲着一个四阶虚相实力的护卫递了一个眼色。
“羿大,别让那些疯马惊到了小姐们。”
宁越的话音一落,被他唤作羿大的护卫马上心领神会,毫不犹豫的侧转马头,直接拦在了那个六爷马车前的前面。
为了配配合风蝉儿和宁越的身份,宁越也是将这四个武功最高的护卫叫做羿大、羿二、羿三和羿四,还有六个,被取名羿六到羿十,这十人每人带着十几人的属下,宁越只需记住他们就好。
宁越这番作为,让正在接待他的黑衫家丁一愣,马上紧张的瞪大眼睛,见鬼一样的看了宁越一眼,马上闪去了路边,和几个家丁一起对宁越几人指指点点。
宁越隐约听到几人说到‘倒霉’‘找死’一类的话,不由扯动一下嘴角。
究竟谁惹要倒霉,还说不准呢。
眼见着飞闯而来的马车越来越近,所有人都见着宁越带来的护卫把马立在道路中央,干脆面向了那辆疯狂的马车。
不少人都是凑热闹的看了过来,可是见着护卫是在拦着那个自称六爷的人的路的时候,都是让开了一条通路,显然对六爷有所畏惧。
就连之前参加拍卖大会的谭姓老者也是低呼一声晦气,与相谈的几个商人都退去了湖边。
疯狂驾车的年轻男子一路奔驰,见着一群世家豪商都在给他让路,神色不由越发兴奋了一些,可是他马上就看到了羿大单人单马拦在了路中,麻脸上的几个痘子不由一下涨红,显然没有想到有人会敢拦着他的去路。
“哟呵,看来我彭小六的名头在这东山城还是不够响亮,哪里来的家伙,真是不知死活。”
彭小六在马车上嘟哝一声,手上的马鞭更加大力的抽在马车前两头并排的马身上面,马身吃疼,两匹马都是更加大力的向前奔驰,眼见着就要冲撞在羿大的身上。
羿大得了宁越的意会,心里暗笑着有人敢在自家宗主前放肆,不由大喝出声:“停马下车,莫要冲撞了我家小姐!”
羿大有着四阶虚相的实力,声音如同滚雷一样炸响,不少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耳朵。
彭小六的两批烈马虽然被刺激的发疯前冲,可是这时羿大凝聚了四阶虚相实力的喝声,巨大部分的声波就是冲准它们,两匹马的身子都是被震得一个趔趄,又是前冲出了几步,马上耳鼻流血,先后栽倒在地。
彭小六的反应还算快速,拉着马车的两马一倒,他的身子就是一晃,险些栽倒,不过他马上催动魂力,一直野狼虚相在他身上隐约闪动,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在了地上。
眼见着他的马车就要倒地,彭小六不顾身上的烟尘狼狈,连忙回身将马车扶稳,平稳的放在了地上。
马匹倒地扬起的尘土很快散去,可是左近的那些围观者,都是感受到场中的气氛骤然变得压抑起来,彭小六缓缓转身,看向羿大的目光怒火闪耀,几乎是从紧抿的嘴唇里挤出了一句话。
“小子,不管你是谁家的人,惹到你六爷我,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