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吃了三天的药便好了,疫情算是圆满解决,但江南城的兵还守在隔离带,而且这两天人数还在增加。
负责监视的兄弟回来说,就这两天应该会有动作。
裴涣看了对方兵防部署图,想要先手,就得把这四个监视他们的塔先给解决了,对他们威胁最大的是弓弩手,虽然是地方的军队,也不能小看了。
苏清浅在男人旁边看部署图,指了指最薄弱的地方,“咱们先从这个地方下手,先解决这里,突然重围之后,剩下的就好解决了,至于,镇子上的百姓,告诉他们,我们晚上要消毒,让他们别出来。”
裴涣点点头,他们只能智取,正面刚虽能胜,但损伤惨重,而且和军队正面作战,和谋反没有区别。
“这个地方火攻,咱们兵分三路,花语你保护夫人,初五初六你们负责解决守卫,其余人用火油。”
苏清浅本来想说自己也参与战斗,男人一个冷冽的眼神拒绝了她。
火油的量不多,苏清浅把消毒的酒精分给大家,“瓶口用棉球堵上,点燃往隔离带扔,比火油不会差。”
每个人身上挂上二十个,苏清浅顺便发了个好用的玩意儿,打火机,还防风。
入夜前,苏清浅通知大家,晚上要做消毒,让大家晚上锁好门窗。等到天黑,大家兵分三路行动。
酒精瓶点燃扔出,只听见一声轰响,火蛇蔓延开来。
惨叫声也随之而来,官兵叫嚷着往着火的地方涌来,但四处都烧了起来,这些人七手八脚地灭火。
初五和初六趁人都去救火,解决掉几个守卫,打开门,飞快地逃了出去。
裴涣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苏清浅打了个哈气,坐在男人身旁看星星,“裴涣,你说初五他们成功了么?”
裴涣将披风盖在女人身上,夜里冷。
苏清浅靠在男人肩膀上,裴涣将计划告诉她,让初五和初六出去报信,他们若是走了,知府和那个参将一定会屠了镇上所有的百姓灭口,到那时候他们百口莫辩,不但不能拔掉江南这些毒瘤,还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虽然冒险了一点,但苏清浅愿意陪着。
“浅浅,你信我吗?”
“恩。”
不信,会留在这里陪着他吗?
“我会保护好你的,不用担心,我还欠你一场婚礼呢!”
裴涣亲了亲女人的额头,他想清楚了,不管苏清浅是谁,不管她来自哪里,她都是自己最珍视的女人。
苏清浅吸了吸鼻子,“裴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裴涣愣了下,这个问题还不知道,是第一次给她上药,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护着她?
还是从她说,我能治好你的腿?
“大概是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我觉得你和我可能是一样的人。那浅浅呢?”
苏清浅想了一下,幽幽的说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保护我,我被人排斥,被人为难,也不会有人站在我身边,你是第一个。”
男人将她抱的更紧,即便没有亲眼看到,也能想到她一个女孩子过的有多难。
在现代她只是工具,在组织的眼里,她也只是个工具,有用时是一家人,没用的时候弃如敝履。
裴涣从来没有想过利用她,会顾及她的感受,会把她当宝贝一样宠着。
“快看,流星雨,快对着流星雨许愿,愿望会实现哦!”
裴涣宠溺的揉揉女人的头,陪着她闭上双眼许愿。
第二天,不少官兵冲进镇子上,直接到理正家找裴涣,“秦王殿下,昨夜守卫的官兵失踪了好几人,不知殿下可否知情?”
裴涣抬起眼皮看了几人,整个院子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你是在质问本王?”
武培神色严肃,拱了拱手道:“殿下,卑职职责所在,还望殿下配合。”
苏清浅从里屋出来,看了二人一眼,故作疑惑地问道:“咦,人失踪了你们不去找人,把本夫人与王爷围在这里什么意思?不会是怀疑我们拐走的吧!”
说罢,坐到裴涣身边去。
裴涣似笑非笑地望着武培,指了指桌上的圣旨,“本王知道,有句话叫做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但这不是在打仗,也不是在军中。本王受皇命,调查几个钦差大臣被杀命案,可以随意调动地方军队,本王命你退下。”
武培不肯后退,强硬地道:“即便殿下会奉皇命前来,在您身边发生命案,卑职也不能不过问。”
好一个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的参将。
“若是参将有证据,本夫人与王爷认,但没证据,你就有抗旨不尊,以下犯上的嫌疑。即便参将是地头蛇,但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别毁了自己的前途。”
武培眼底流露出了几分忌惮之色,随即变化了脸色,躬身道:“卑职也是职责所在,还望王爷和夫人见谅。既然瘟疫已经解决,王爷和夫人不如回城中。调查案子,在这里是查不到。”
裴涣和苏清浅交换了眼神,“也好,备车。”
在官兵的包围中,两人上了马车,武培察觉少了两个人,便问起。
苏清浅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想了一回叹息一声说道:“他们被本夫人安排到一个庄子送药,去了十来天也没回来,武参将有空,帮本夫人找找。”
武培显然不信苏清浅的话,朝身边的副将使了个眼色。
副将立刻招呼人去乡下找人去。
回到城中,苏清浅和裴涣仍旧住在知府的府上。
那周婉儿一瘸一拐地来给裴涣上茶,幽怨地道:“王爷真狠心,把妾从马车里扔出去,要不是妾命大,这条小命只怕都没了。”
苏清浅目光在这二人脸上来回打量,她不过提前走一天而已,信息量很大啊!
裴涣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若敢再来,信不信本王把你扔出府门?”
周婉儿吓得一个哆嗦,又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站在廊下,她不甘心地看了屋里那个英俊的男人两眼,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对自己,自己不但不生气,反倒更喜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