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了通大师的话是背着人说,要不然传扬出去,就算她没事儿不死也会脱一身皮。
“楚国要变天了,当今在,我还尚且有一席之地,当今不在了继位的新帝可就不好说。”男人的声音很轻,仿若一阵风吹来便能让其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清浅想起,去年替元启帝诊脉,元启帝的命最多也就这一两年,现在风头最盛的是慕容桀和慕容广,慕容博也渐露势头。
这三位和裴涣都没有任何交情,关于裴涣的谣言从来没断过,加上楚国的虎符还有一半在裴涣手中,任谁登基怕是都不会放过裴涣。
元启帝还顾念着先帝御赐的鞭子,新帝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还不得墙倒众人推。
“你还有我呢!”没有几个N67搞不定的事,如果有,那就多几颗,反正她的空间可以无限复制,要多少就有多少。
说着,女人慢慢的合上双眼,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裴涣翻身手撑着下巴,看着睡了的苏清浅,长长的睫羽微微颤抖,眼睑下一片乌青。
男人伸手过去替女人拉好被子。
这一觉苏清浅睡的很香,到黄昏才醒来,身旁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觉双腮绯红。
“看着我做什么?”
“大师说浅浅是凤凰,我怕你飞走了,得看着。”
苏清浅轻轻地哼了了一声,凤凰不凤凰的不知道,反正她翅膀没长出来,暂时还没能耐飞走。
“我还能飞哪儿去?”
“花丛中吧!”
感情,她是蛾子?还花丛中,采蜜呢!
“不逗你,起来用饭,咱们要些回去。”
苏韬玉被北域皇子掳走的消息怕是早就传扬了出去,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之前北慕连城和苏怀玉、一个宫女做连接运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她自己和北慕连城扯上关系,怕是茶楼酒馆说书先生得写好几个版本来传颂。
换到现代,妥妥的绯闻女王啊!
吃饱喝足,了通大师亲自送到门口,亲手交给苏清浅一个锦囊,“施主,你也算与老僧有缘,这个锦囊能在关键时候保你一命,切记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打开。”
苏清浅接过锦囊,沉甸甸的,道了谢,将锦囊收进空间里。
不管老和尚是不是忽悠她,这锦囊做工还是不错的。
苏清浅礼尚往来,将一串金刚菩提子佛珠送给了通作为答谢,老和尚又惊又喜。
这可是佛门至宝,了通也不客气,道了谢,将自己的佛珠转身给了徒弟,当场就戴上苏清浅送的。
他们走最快的路程,大约能赶上明早开城门。
苏清浅还在犯困,幸好现在有马车,即便颠簸,也比在马上坐着睡觉好。昨晚,要不是有人抱着,不知道摔下去多少次。
男人慵懒懒的看着她,嘴角半勾着,“尝尝越国来的葡萄酒。”
苏清浅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古代的酒浑浊,没有视觉上的美感。这越国,她越来越好奇,怎么现代的工艺什么都会一点,有穿越者吗?
“越国的云端公主好像还在京城?”
一股淡淡的醋意弥漫在空气中,裴涣俊美的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苏清浅看男人不说话,便知道那个上官云端还没走,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舒展了眉头,平静地说道:“不会是又娶一个进来吧!”
男人一双修长的腿搭在女人身上,瞥了苏清浅,漫不经心地笑道:“她算什么东西。”
三年前,她说,我等公子娶我,可他双腿不能站起来后,那个女人连一封信都没有写过,只是让个下人告诉他。
越国公主要嫁的是英雄,不是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
他是废物!
苏清浅早察觉到了裴涣神色有异,不多问,谁还没点小秘密,问太多不见得是好处,女人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否则别人不会把你当回事儿。
保持点距离,比牛皮糖黏着不放更好。
她打了个哈气,推开压在身上的那双腿,看着桌上一堆吃的,要是能有个手机该多好。
“多吃点,你都瘦了一圈。”
抱起来的时候手感差了很多。
苏清浅瞪了男人一眼,手里的豆干都不怎么香了。
“你起来,陪我喝。”
苏清浅的酒量裴涣还是知道的,妥妥三杯倒,不过没事,喝醉了男人才有机会。
酒过三巡,苏清浅突然觉得桌子上的豆干花生不香了,“要是有两个热菜就好了。”
车头坐着的话语翻了个白眼,您老可拉倒吧!荒郊野岭的您还要热菜,咋不叫人写个水牌点菜呢!
男人抿了一口,放下酒杯,“这个容易。”
马车停在树林之中,一堆篝火燃烧起来,苏清浅抱着酒壶坐在火堆旁。
不一会儿跟随的侍卫们提着自己的战利品回来,野兔,野鸡,鱼,螃蟹。
几个人将猎物收拾干净,花语就在苏清浅身旁,时不时抛来羡慕的目光。
主子真宠夫人,她要是遇到这样的,死了都值。
初五也是一脸不可思议,要换了别的女人,别说提条件,个个都是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做事,生怕不小心让主子不高兴了。
以前有个夫人,仗着自己娘家有权有势,自己貌美跑书房玩儿,被逮了撒娇让主子丢了出去,当场摔个半死。
现在,他忘了正在给苏清浅烤肉的裴涣一眼,画风也太不对了。
还好蚕豆上有些盐,苏清浅收集了撒在烤肉上,先尝了一口,嘀咕道:“要是有孜然,蜂蜜就好了。”
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发毛,孜然是什么他们不感兴趣,但,大半夜的不会让他们找蜂蜜吧!
“给你。”
苏清浅大方地将一半野兔肉分给裴涣。
这野兔分明就是裴涣烤的,男人接过咬了一口夸赞:“浅浅撕的肉就是香。”
苏清浅自豪地道:“那是。”
就着酒,大家吃吃喝喝,苏清浅摸了摸肚子,太饱了,可惜了那条才熟的鱼。
“你一个贵公子,怎么还会这个?”
裴涣的神情也从刚才的散漫变得认真起来,连身体都坐直了,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喝了一大口酒。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前打仗的时候,我带领的三千先锋军被敌军歼灭,我一个人逃了出来,靠走路回来的,整整三个月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