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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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感受着他嘴唇上的热度, 秦抑莫名回想起某次和温遥讨论的话题来,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沈辞,你觉得什么算喜欢?”

“嗯?”沈辞没明白他怎么问这么奇怪的话题, 表情有些不解,“喜欢就是喜欢啊,喜欢一个人,见到他就会心动, 看到他高兴自己也会高兴,看到他难过自己也会难过, 如果看到他做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事就会非常生气——就比如你刚刚坐在这里开着窗户吹冷风。”

秦抑突然被骂, 不禁微微抿唇:“你家里好像也没人教过你这些。”

“这还需要教吗?”沈辞更加疑惑了, “就算家里没人教, 在学校也总会学到啊, 现在信息这么方便,什么了解不到,看看小说电视剧之类的,经常能看到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 一方为了另一方倾尽所有, 甚至放弃金钱、地位,放弃一切,只为了和对方在一起,这不都是喜欢吗?”

“哥哥, ”他说着凑近了对方,“你该不会以为我不懂吧?以为我说喜欢你只是说着玩玩?”

“……没有,”秦抑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眼,“只是随口一问。”

看来确实是温遥赢了,在沈辞身边待了十几年, 对他的了解的确更透彻一些。

沈辞不太开心,起身去冰箱里拿饮料,边走边小声嘟囔:“居然把我当小孩子……”

秦抑没再为自己做出辩解,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的沈辞有点长大了,这一年以来的朝夕相处,每天见面所以觉不出变化,今天才发觉,原来他已经长高了不少,身上那股青涩的少年感正在逐渐褪去,开始往更加成熟的青年发展。

沈辞从冰箱里拿了两盒酸奶,递给秦抑一盒,秦抑好像并不太想喝,但接都接了,还是只能喝完。

他从开始吃药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身体确实在逐渐适应,但又跟医生说的适应不太一样,纯粹是适应了每天睡到中午的作息,甚至影响得沈辞也起得比以前晚了。

不过反正是高三毕业的暑假,多睡会儿倒也没什么,就是感觉每天的时间变短了,原本美好的上午时光只能在睡梦中度过,只剩下了“下午”和“晚上”。

这天午后,沈辞因为无聊去帮厨房阿姨刷了碗,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温遥在玄关换鞋,顺口问:“要出去?”

“嗯,回家拿个快递,”温遥说着,拿了车钥匙出门,“给蜘蛛买粮,忘记改地址了。”

他说的“家”就是秦抑给他的那间公寓,搬到别墅之前他一直住那边,沈辞跟他说了句“路上小心”,回到卧室,就看到秦抑又睡下了。

沈辞在心里叹气,看到他胸前扣着一本书,小心翼翼地伸手将书抽走,想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书就是平常放在床头的那一本,是本关于哲学的书,秦抑偶尔会拿起来看看,但从没见他看完过,里面的内容过于晦涩难懂,很容易让人看困。

这本书之所以一直放在床头,作用可能只是用来夹那张糖纸。

沈辞指尖忽然一顿——所以那张糖纸,该不会是十四年前留下的吧?

他以前一直以为是秦抑自己吃完糖留下的糖纸,用来当书签,现在想来,是当年原主送他的糖,吃完后保存的糖纸的可能性更大。

连一张糖纸都要留着……

沈辞的心情难以描述,他把书重新放在床头,沉默地起了身。

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现在秦抑的情况还不能算完全稳定,他也不敢去练琴,生怕琴声反而会刺激他。

他上午睡太多了,现在不想再睡,只好自己去客厅找了个电影看,快看完时,温遥回来了。

沈辞放下手里的薯片,看了眼时间:“拿个快递,怎么去这么久?”

“别提了,”温遥叹口气,“可能运输的时候物流太暴力了,我一开箱,面包虫撒出来了好多,我只好顺便把屋子也收拾了一下,就折腾了这么久。”

沈辞一扯嘴角:“面包虫……”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面包虫怎么了,没有比面包虫更好的饲料了,人都能吃。”温遥说着,从冰箱拿了水,坐到他旁边,“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没事去喂花园里那窝麻雀,导致它们赖上我了,天天拖家带口在我窗户外面讨食,我的面包虫能消耗得那么快?”

沈辞有点心虚地别过头,装作没听见。

“哦对了,”温遥忽然从兜里摸出一件东西,“收拾屋子的时候找出来的,给你。”

沈辞疑惑地接过他递来的东西:“口琴?哪里来的?”

“你小时候的,”温遥说着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我初到沈家,成为你的保镖时,送你的见面礼,当时你还挺喜欢的,但后来长大了就不怎么吹了,我把它收起来后,也忘了放在哪儿,刚才突然找出来。”

沈辞拿着口琴——这口琴看上去确实有些年头了,可能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保养,金属的琴体已经有些生锈,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吹。

电影正好进行到片尾,他索性找了把螺丝刀,直接把口琴拆开了,发现不光外面生锈,连里面的簧片也出现了锈迹,顿时有些发愁:“这还能用吗?”

“不知道,”温遥显然也不是很懂,“要不,你试着清洗一下?”

沈辞去打了盆水,又找了支牙刷,尽可能地把口琴各个部件都清洁了一番,但锈迹没办法完全清理掉,除非直接打磨,但他怕这样反而把琴弄坏,没敢这么干。

清洗过后,口琴还是干净了不少,看上去没那么陈旧了,他又用酒精擦拭过一遍,晾干以后重新组装起来。

不管能不能再用,留个纪念也是好的。

等他折腾完口琴,才发现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忙回到秦抑房间,果然看到他已经起了。

秦抑正坐在床边,一副刚刚睡起来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沈辞往他旁边一靠,像跟他分享新鲜玩意似的,给他展示刚刚清理好的口琴:“哥哥,你看。”

秦抑垂眼看向口琴:“哪来的?”

沈辞:“温遥给我的,说是我小时候用的,他送我的见面礼。”

“……他倒还挺会讨小孩子开心的,”秦抑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没少送你这种看起来精致的小物件吧?”

沈辞听着他这话,总觉得完整的句子应该是“没少送你这种便宜但看起来精致的小物件吧”,没忍住翘起嘴角:“你又醋了?”

“没有。”

狡辩也没用,这股酸味,还是他家秦少无疑。

沈辞果然还是更习惯时常打翻醋坛子的秦少,心里有点开心:“我试试还能不能吹。”

他自己也是玩过口琴的,因为这种小乐器非常便宜,不买那些名牌的话,一支普通的口琴也就几十块钱,他家里买不起钢琴,但口琴还是完全可以,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曾送过他一支口琴当做生日礼物,一直到他成年,那支口琴都还能用。

沈辞把口琴凑到唇边,轻轻吹奏起来,他选了首比较简单的曲子,但吹到一半,还是略感失望地停了下来。

不知道是簧片生锈还是什么原因,吹出的音已经不太准了,尤其有一个音失真得有点严重,这支口琴恐怕没办法再用。

修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倒还不如直接买个新的。

秦抑见他停下,忍不住问:“怎么不吹了?”

“口琴好像坏了,你要是喜欢听的话,我改天去买支新的吧。”

“坏了?”秦抑皱眉,“不是吹得很好吗?”

沈辞愣了一下,有些脸红:“哥哥,就算你想夸我,也不能夸得这么违心吧……”

“我是认真的。”

沈辞疑惑地抬头看他,两个人面面相觑,沈辞忽然意识到什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犹豫着道:“你……刚才没听出,口琴跑调了吗?”

“有吗?”

被他这么一质疑,沈辞自己也不太肯定了,又吹了一下那个走调最严重的孔位,确实是跑调了没错。

他小心地再次问秦抑:“现在呢?”

秦抑眉头皱得更紧,嘴唇抿直,半天没有吭声。

沈辞心头一凉。

秦抑真的……没有听出口琴跑调?

这是他从未预想过的状况,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近乎慌张地把口琴收了起来:“呃……应该是我听错了,太久没吹,我也不知道本来是什么调了,还是不玩这个好了,你去洗把脸,等下吃饭。”

他说着起身:“我去厨房看看,晚上吃什么。”

沈辞仓皇地逃离了现场,关上卧室门,他胸口剧烈起伏,内心无比慌乱。

他好像干了一件错事。

他本来只是想让秦抑开心一下,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屋内,秦抑还僵坐在原地,紧皱的眉头迟迟没有舒展开。

许久,他缓慢地转移了视线,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轻轻在床头放着的玻璃杯杯口敲击了一下。

玻璃杯发出“叮”的一响。

他瞳孔微微收缩,像是不死心般,又往杯子里倒了些水,再次敲击,发出一声更低的“叮”。

指间的笔突然掉了下来,他脸色变得极为苍白,脊线绷直,五指不自觉地收紧,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凸起,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确实听不出来了。

听不出口琴跑调,也听不出刚刚这两声“叮”到底是什么音高。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状况。

存在了二十余年的绝对音感,似乎在这一刻,消失了。

忽然,他听到卧室门被打开,沈辞回来了:“哥哥,阿姨做了糖醋排骨,晚上可以多吃……”

“沈辞,”秦抑甚至没有听完就打断了对方的话,他用力地闭了闭眼,“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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