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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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青一走进来,看着站起身迎上来的人,眼里飞快的划过一丝怔愣,锦衣华服,浑然天成,仿佛他本身就是如此。

蓝云目光含笑的看着走进来的人,站起身拱手道:“宁大哥。”

宁青神色恢复正常,却仍是深看了他一眼,才淡道:“佛靠金佛,人靠衣装,云弟终于还是决定做人了。”

蓝云面色含笑:“立地方能成佛,入世方能出世,小弟本是人,却忘记了这一点。”

宁青点点头,表示理解。

周蓝儿自宁青进来后,就站起身了,听着两人谈话,她明白这位宁公子对于蓝云来说又是另一种认知。

不过,仔细打量着此人,她心里陡生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宁青目光淡淡的在周蓝儿面上掠过,波澜不惊。

“在下……周平,有礼了。”周蓝儿迟疑了一下还是报出了化名。

宁青有礼的拱手:“在下宁青。”说起来这还是他和这个妹妹第一次见面!

三人重新在圆桌前坐下来,小豆沏好茶,规规矩矩的退到一旁。

蓝云轻抚着抱在怀里的雪狸身上的毛,姿态有些慵懒,漫不经心的抬头,却看着周蓝儿微紧的眉头,眉梢轻挑:“周兄?”

周蓝儿回神,看了一眼蓝云,目光又落在宁青身上,想了想,笑言道:“只是觉得宁公子看起来有些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她又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但心里却真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哦?”蓝云目光微讶的扫向两人。

“天下如宁某般相貌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也难怪周公子看着面善了。”宁青云淡风轻道。

听他这样一说,周蓝儿倒不好意思起来,忙道:“宁公子别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虽然初看之下这宁公子确实不起眼,但他一走进来就奇异的与厢房中的气氛和布景相融合,这也许就是他能让这诡异莫测的国师另眼相看视之为朋友的原因之一。

宁青微微一笑:“周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他一笑,春风笑,惑人无形!

周蓝儿面色一怔,觉得自己突然有些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看这宁公子第一眼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他和国师很相似,这种相似不是指长相相似,而是指那种由内而外的气华。

再仔细端详此人,越看越让她心惊,那双眼睛明明看起来很温和,却如黑曜石一般剔透,仿佛像旋涡一样吸人魂魄……莫名的让她不敢与之对视。

周蓝儿收回目光不敢再停驻在他身上,宛自低头端着茶杯掀盖轻品慢饮着,心里却涟漪四起,她对蓝云是越来越好奇了,他就像是一道看不清摸不透解不开的谜!

他说他喜欢她,也表现出了喜欢她,她也相信他是有些喜欢她的,但也只是喜欢,并没有达到刻骨铭心的爱,可他却表现出对她的执着,这是他本身的意思还是……其实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楚鸿楚绝有意纵容出来的玄机?

“宁大哥,用过午膳后,我们决定下午去护龙寺,你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去?”蓝云相邀请道。

宁青轻笑着摇了摇头:“眼见着就是大年了,我已经说好今天下午要结算茶楼伙计的工钱,且放他们回家过年,我得照看着茶楼。”

“既然如此,那小弟也不敢强求,宁大哥自便即可。”蓝云抚摸着雪狸笑着道。

宁青面色顿了顿,垂眸淡声道:“在这京城过大年还是头一回,为兄孤身一人,不知云弟可要陪为兄一起过年?”

周蓝儿抬眸看了宁青一眼,这人难道就没听说过这坊间传闻?竟然邀请国师与他一起过年?他就不怕惹人眼妒而惹下祸根,还是他有自信蓝云一定会保他?

蓝云对于宁青的话,面色无波心里则是同样惊讶,他邀请她一起过年,这实在是让她很是诧异!

“宁大哥相邀,小弟岂敢推辞。”

“既然如此,那我在茶楼恭候云弟。”

蓝云站起身:“好,小弟不送,宁大哥请便!”

宁青微笑着点头,尔后目光淡移向周蓝儿,朝她淡淡颌首示意后,转身走了出去。

蓝云重新坐了下来,低头抚摸着雪狸,眼色略深,宁青的举动实在有些突兀,他明知道如今的他已经是风口浪尖上冒头的人,以他的低调和性子,他不会是愿意冒头的人……

下午去护龙寺游玩,直到黄昏时分才回到京城,马车一进城,街上不复早上那样热闹,年关将近,家家户户都在欢天喜地的备着过年的吃食。

周蓝儿掀开帘子看着有些清冷的大街,想着明天就是小年了,心里思乡之情油然而生,往年这个时候宫中会很热闹,她偶尔会带着小豆出宫游玩,而今年……

“公主可是想家了?”蓝云看着她难掩惆怅的面容,轻声道。

周蓝儿抬头看着天边那一抹绚丽的落霞,淡笑道:“怎能不想呢?”

蓝云挑了挑眉,没有出声,也掀起一边帘子看着外面,闻着风送来的家的味道,突然间,她也有些惆怅落寞了,虽然未把大元国当成自己的家,但这个世上,毕竟还是有那么个人懂她、容纳她。

也许,她也有雏鸟情怀!

回到战王府,蓝云亲自送周蓝儿回到了清萱苑。

“今日谢国师相邀。”

到了清萱菀院门口,周蓝儿停下步子,侧身对蓝云道,她的态度很显然她并不打算邀请蓝云进清萱苑坐坐喝杯茶。

蓝云不以为意,微笑着告别:“小僧告辞!”昭平公主今天晚上怕不是要睡不着了。

周蓝儿端丽温和的面容在转过身后就沉痛了下来,心里的怒恨油然而生,楚国当真是欺人太甚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遭受这样的屈辱!

这份屈辱与其说是国师给的,还不如说是楚国给的!

只要楚国和周国未决裂,她的身份在楚国,理应没有任何人敢轻视她,但是,从一开始,她就不曾得到任何尊重,而今天,更是奇耻大辱!

堂堂周国昭平公主,堂堂战王妃,竟然与一个不是她丈夫的男人同进同出同一辆马车,而宫中和王府竟然都视而不见且视之为理所当然,他们视她昭平公主为何物?

她甚至不用去怀疑,若是蓝云真对她有非想之份,以楚绝对他的宠爱,楚绝恐怕会毫不迟疑的将她视作可任意践踏的女子将她双手送上,而楚国皇帝也必然会像现在装聋作哑。

她,周蓝儿,是周国昭平公主,绝不是楚国任意可践踏的女子。

“公主……”小豆见她沉痛的面容,有些胆怯。

秦恒看着她越发挺直的背影,始终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这才有了变化,心里沉痛也愤恨更自责,楚国根本没有诚意和周国结盟谋和。

回到内苑,刚进房,金姑姑就焦急的迎了上来:“公主,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金姑姑责怪的话语也在看见周蓝儿沉痛凄凉的面容时缓了下来,心里顿时凉透了,昨天她就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答应国师相邀,这传出去败坏的只会是公主的声名,日后楚国绝对会以此为话柄拿捏公主,谁也不会将错记在主动来招惹一国之王妃的国师头上的,公主不可能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啊?

周蓝儿在书桌坐下,静坐了很久,才冷声道:“笔墨侍候。”

“是。”小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公主,什么话都不敢说。

“公主……”反倒是金姑姑迟疑了起来:“公主可是三思,这……”

周蓝儿冷眼看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金姑姑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心里一寒,不敢再出声。

“本公主可以不计较屈辱,可以忍气吞声,但是金姑姑,我大周国虽不敢自称天下之一强国,但也绝非是任人欺凌之国,楚国今日可欺我辱我,明日就会欺我大周辱我大周,父皇一世英明,岂能被本公主自以为是的成全而日后悔痛不及?”

如果在今天之前,她还有迟疑犹豫之心,那么现在,她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周国,将在这里遭受的一切向父皇禀明。

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让父皇明白,在父皇答应应承楚国求亲那一刻开始,周国在楚国就已经失了尊严。

她将一切禀明,不是要父皇做出决择,而是要上谏言。这又何尝不是楚国在试探周国?

徜若她息事宁人,那才是愚蠢至及,祸国殃民。

写好信,盖上她的印章,周蓝儿亲自密封好:“宣秦侍卫进来。”

金姑姑欲张嘴,周蓝儿眼色一厉,金姑姑不敢再出声。

秦恒走了进来,恭敬行礼:“秦恒参见公主。”

周蓝儿将信交到他手中:“将信送到秦二将军手中,以军情之奏八百里加急上奏回京,直接呈给父皇。”

秦恒抬头看着她,郑重的点头:“是。”他一直都懂她,知道她为什么要答应国师的邀约!也知道她心中所思所想。

皇宫,御书房。

正在与楚鸿下棋的人是靖王,眼见着这一棋局进入败局,靖王锁眉深思,还是不得要领破解。

“朕终于能将王叔困住,甚有成就。”楚鸿接过小莫子新沏好的茶,愉悦开怀。

靖王执着棋子盯着棋局老半天都想不出招来,只得将手里的棋子搁下,接过太监递上的茶,轻啜了一口,笑言放弃:“输了。”

“王叔这就放弃了?”楚鸿面含笑意,对靖王,他还是很敬重的,平日里靖王很少进宫,对朝中政事从不过问,今日却突然进宫专程来与他对奕,自然绝非只是对奕如此简单了。

靖王看着棋局哈哈大笑,若有所指的道:“皇上事事了然于心,臣又何必多此一举?”既然皇上还是那个皇上,就算有些杂事,皇上也依然可以处理得好,不会失了分寸,他的来意他也明白,他也无需多说不是?

不过……提醒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臣今日进宫,皇上想必心中了然。”

楚鸿点头:“王叔来意,朕已明了。”

“虽说皇上明了,但臣有一句话不得不说。”

“王叔但说无妨。”

“皇上和战王都绝非没有分寸之人,臣心中明了,但还是想来提个醒,还忘皇上勿怪。”这战王妃毕竟身份非比寻常,这国师竟然不顾男女之别前去相邀,实在是太过放浪形骸了,周国要追究起来,这就是楚国理亏了。

楚鸿面色有些严肃:“王叔放心,朕自有分寸,战王也自有分寸。”

靖王见他如此,心里也放心了:“皇上心中清明,臣就放心了,臣告退。”

“王叔。”楚鸿叫住他。

靖王讶异回头:“皇上可还有事?”

楚鸿面色缓和下来,轻笑道:“阿毅那小子有好身手,朕打算让他跟着七弟磨练成将,不知王叔意下如何?”南征北战,少不了大将,既然阿毅有才能,他怎会错过。

靖王听闻此事,面色为难下来,有些难以启齿:“这……”

楚鸿又道:“朕知道王叔在顾虑什么,朕会召阿志回京。”

“既然如此,那臣亦无异议。”他膝下只有两子,长子楚志已在军中为国效力,这次子……哎,不提也罢,这样于他也许是最好的出路,也断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送靖王出宫时,小莫子也得到了国师留宿战王府的消息。

小莫子战战兢兢的将这消息禀报,楚鸿而色怔然了一下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挥手让小莫子退下。

战王府,清波院。

暖阁里,蓝云懒洋洋的半躺在软榻上,有一下无一下的抚着雪狸茸茸的白毛,眼皮半遮半敛的,似乎快要睡着了。

楚绝走进来,看到这样一幕,冰冷的眸瞳霎时柔化了下来,拎起榻上的锦被替他轻轻的盖上。

“我没睡着。”

“嗯,我知道。”

蓝云半阖着眼懒洋洋的道:“我不想出去,让人把饭送进来,你陪我一起吃吧。”

“好。”楚绝二话不说,转身出去吩咐了一声。

不消片刻,热气腾腾的饭菜就送了过来,全素,一眼明了。

暖阁内暖意融融的,让人骨头都似乎懒了起来,蓝云一时懒得起身。

楚绝见他如此,走出外间端来一张小桌几放在了榻上。

蓝云扬眼斜睨他转身又从外室端来一盆温热的净水放在桌几上。

楚绝看着他,见他半天没动,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要我帮你洗吗?”他倒是想,但是又担心他不乐意。

蓝云没出声,慢吞吞的坐了下来,净水,再接过他递上的贴子擦拭着水渍,抬眼看他,明眸微动,却又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唤他:“楚绝。”

听他唤他,楚绝面色无波,眼神却柔了,他喜欢和他独处,因为偶尔他会像现在这样唤他楚绝。

他从来不觉自己的名好听,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觉得动听无比。

蓝云淡淡垂眸,淡淡出声:“如果……我让你必须在我和楚国之间选一个,你会如何选择?”

楚绝怔住了。

转眼间,就进入了一年之中最后两天的日子,京城处处都是浓浓的喜庆年味,张灯结彩辞旧迎新过大年。

信阳茶楼,却很冷清,平叔和小虎子一家都回家过年去了,半大不小的茶楼只剩下宁青一人。

不对,还有蓝云和法空,两人在初暮临近时分从战王府来到信阳茶楼赴约。

一楼大堂内桌凳都收了起来,显的有些空荡荡清冷冷。

二楼宁青住的厢房却另有天地,烧着取暖的暖炉和火盆,用的都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上等无烟炭,整个房间内都暖意洋洋的,不比大户人家的暖阁差。

而厢房门此时正敞开着,厢房外面大堂里放着两个火炉子,一个煮着汤,一个将准备好的饭菜保着温不让其冷掉,桌上放置着一系列餐具厨具。

蓝云在其中一张桌子前坐下,双手托着腮,极兴味的看着:“没想到宁大哥还有这一手。”

宁青微笑:“云弟不知道的事多着呢。”看着汤的火候差不多了,他盛了一碗汤送到蓝云面前。

蓝云看一眼,挑眉看他:“香气扑鼻,色泽莹亮,就不知道味道如何了。”

宁青笑而不语,径直转身忙活着。

蓝云轻喝了一小口,挑了挑眉,赞道“味道很好。”

连同法空一起,三人简单却又隆重的吃了小年夜饭,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天色也完全黑沉了下来,且外面还起了风。

“宁大哥,不会只是请小弟前来,亲自为小弟做一顿饭吧?”回到厢房,蓝云在临窗的软椅上坐下来出声道。

宁青并没有在往常的位置上坐下来,而是走到一旁,取出一物,将其粗布套解开。

蓝云惊讶的看着粗布掀开后那惊世之物,金光灿然,夺人呼吸,就连自认为泰山崩于眼也面不改色的她不得不赞叹这巧夺天工之物。

宁青看他一眼,微微一笑:“玲珑是我此行外出唯一携带之物,别看它金光灿然,其实并非金质,只是因为表面浇了一层薄若蝉翼的金汤,内质实为凤木精雕而成,琴弦看似是金丝线,但并非只是金丝线,无论是琴身还是琴弦都刚中带柔,极有韧性。”

蓝云坐着没动,看着他,眼睛里的讶异退去,平静的看着他:“宁大哥,这是何意?”

“我与云弟相识一场即是缘,云弟且又天赋禀然,为兄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错过云弟这个徒弟实在是有些可惜,所以,徜若云弟你依旧想学玲珑百心曲,那么……”宁青淡眸淡容看他:“就此刻拜我为师,我授你玲珑百心曲心法。”

蓝云坐着没动,看着他,目光并不见激动,反而越发的冷静和平静:“宁大哥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宁青轻抚着玲珑,淡声道:“尘缘未了,心魔难抑,亦唯有像云弟此般立地入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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