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施玉萱匆匆离开,卢雨馨面带愁容。
虞朵小声道,“师姐,那你先替我瞒着师父他们。”
卢雨馨听了刚要说什么,却听她认真道,“我有些奇遇,自有法子解决,你先不用拿此事烦他们,先让他们找找血炎木的资料,专心想办法解决我锻体的问题就好了。”
她说的这样有道理,卢雨馨只得点头。
虞朵打了个哈欠,“吃饱喝足,困了,师姐你先去忙你的吧,我睡会儿。”
卢雨馨见她脸上困倦不已的模样,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人都走完了,虞朵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神色呆呆的。
什么奇遇,什么自有法子。
她一点法子都没有,这傀儡木她还是第一次听呢。
说实话,她可太倒霉了。
修仙以来,似乎一直发生各种事情,而且这些倒霉事,算起来,还都跟苏若有关。
她坑苏若,苏若害她。
当真是和女主水火不容啊!
如果修仙界有能算命的,她一定要拜访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和苏若天生相克。
虞朵心里有些乱了起来,她将神识探入青玉如意。
在这里,她以神魂姿态,还至少是肢体完整的,她感受着双腿走路的感觉,有些惆怅。
这时,一道劲风忽然从后面扑来。
虞朵转身就同那个巨大的水母模样的东西抱了个满怀,她哈哈笑道,“珠珠,你来了啊!”
珠珠委屈巴巴,“你好久没来了!”小爪子扒拉扒拉虞朵的头发。
虞朵只得解释,“我在外面发生了一些事情,对不起啊!”
珠珠水灵灵的眼睛幽怨地看着她,“你看你好久不来,我变这么好看,都没人夸我。”说着,她扭动身体,虞朵这才发现,珠珠原本黑色的身躯如今仿佛有些半透明起来,里面还有亮晶晶的东西,看起来像一片浮动的星空。
“好漂亮!闪闪发光的!”虞朵连忙夸奖,听得珠珠就高兴地挥舞起小爪子。
“我吃了好多好多雾魂和雾使,前两天还吃了一个雾灵,所以变成这样子了!”珠珠开开心心地讲着。
虞朵一愣,“雾魂雾使?雾灵?这是什么?你给那些灰雾起的名字吗?”
珠珠在她边上漂浮着绕圈圈,“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是不同等级的灰雾。”
原来珠珠这段时间在周围大范围狩猎,因为吸收灰雾,神识进益极快,如今智慧也提高了许多,它将自己碰到的灰雾进行了划分,最低级的就是雾魂,是之前虞朵进来碰到的那种灰色史莱姆模样的,大抵是凝神后期差不多。雾使则是生出了四肢,像个小兽一般的那种,堪比筑基高阶。雾灵则是有了初步的人形的,堪比金丹期。
珠珠说的高兴,虞朵却是心里一寒,得亏以前自己没有乱跑,看来这片区域真的是极为危险啊,大概也只有珠珠这样元婴期修为的才敢到处探索。
她有些担忧道,“珠珠,你也要小心些才好啊,万一碰上比你还厉害的,把你吃了怎么办!”
珠珠挥动小爪子,“朵朵关心珠珠,珠珠很高兴!你放心吧,危险的地方我不去!这里很好,再吃一百个雾灵,珠珠就能晋阶了!”
一百个?!
虞朵扶额,“有这么多雾灵吗?”
珠珠蔫了,“这附近没有了,可是珠珠也不敢去太远,怕朵朵找不到珠珠。”
虞朵心里一暖,抱住珠珠的一只小爪子,“谢谢珠珠,等以后我变厉害些了,和你一起探索这里!到时候,我们就能去稍微远点的地方看看!”
珠珠开心地舞动爪子,变魔法似的从它肚皮上扒开一个小口,掏出一个小号雾魂,“给朵朵吃!”
虞朵哑然失笑,接受了投喂。
这雾魂想来是珠珠特意给她留的,她吸收完刚刚好,她再次被感动了,和珠珠打了招呼,然后离开了青玉如意。
回到外面,又变成了双腿不良于行的残疾人,虞朵抹了把辛酸泪。
这时,她感觉到乾坤袋里有异动,翻了一下,掏出了小白鼠。
她眼睛一亮,“闻人越,是你吗?”
小白鼠伸展了一下小爪子,闻人越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是我。”
虞朵脸上陡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叽叽喳喳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一气全讲了出来,包括自己的猜测,对苏若和自己相克的想法。
等到讲的尽兴了,她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了很久了,连忙试探性地问道,“你还在听吗?”
“听着呢,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了啊。”
虞朵连连摇头,后来意识到自己这样对方看不见,连忙说话,“还好还好,我感觉我还是很幸运的,虽然有一堆倒霉事,但修为一直升的很快。”
闻人越清冷好听的声音传来,“那是因为你很强大,也一直很努力。未来你也会一直这样继续成长,直到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你,只能仰望你。”
他说的这么坚定,弄的虞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别这么夸我了,我会骄傲的。”
“那就骄傲吧。”
虞朵甚至觉得听出了几分宠溺的意味,她连忙转移话题,“你上次说,有机会能够见面的,我还想听听你到底发生什么了呢,我,我很担心你。”说完这话,她忽然有些紧张,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对他这样信赖,甚至有种视作同伴的感觉,可能是刚刚踏入修仙时,他对自己的帮助,以及那会儿两人曾合作过。
又或许是美色所惑,那人的温柔,那双摄人心魄的幽蓝眸子,仿佛从第一眼见,就让她念念不忘。
“既然你这么要求了,那我当然要满足了。”闻人越声音带了几分轻松,比起之前听到的,似乎是解决了什么麻烦似的。
虞朵好奇道,“我们去哪儿见?”
“不麻烦了,就在你这里吧。”
虞朵惊讶道,“啊?”
“闭上眼睛。”
虞朵刚闭上眼睛,手里小白鼠忽然挣脱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也顾不上闭眼睛的问题,撑起身子要去抓,一探手,却看见面前一人一身白衣,立在塌前。
她觉得口干舌燥,有些紧张地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