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邾篱抱着胳膊看着她,眉头皱起来神情有些奇怪,只是棠梨担忧着夏钰瑶,没有发现她的奇怪之处,而且先前的事也让棠梨不相信她什么也没有说。
“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说!”棠梨忍不住叫道,到现在棠梨已经相信邾篱说过的话,陆怀谨也许真的没有再伤害公主的意思。
但无论两人关系怎么的好,邾篱始终都是陆怀谨的人,始终都会先为陆怀谨考虑,所以她现在会想趁机把那些事告诉公主,也是她的分内之事。
可是为什么他们总是不管公主能不能承受?为什么要这样逼公主?
他们总是在这样逼迫公主!
棠梨接受不过来,邾篱被她叫得愣了下,眼珠子不由自主的转向头顶上方,看着光秃秃的房梁,突然间有种荒凉涌上来,她伸手抓住盯着自己,不肯相信自己的死丫头,对着那总是惹自己生气的唇狠狠的叫了口。
尖牙划破娇弱的唇,鲜红的血渗出来,邾篱用力吸了下,血气立刻在舌尖蔓延,心里的不爽终于平静下去,果然还是掺了自己血的血液更好喝一些。
不过这丫头好像傻了?
邾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眼珠子动了动,知道没全傻了,目光又落在她唇上的血迹上,刚刚似乎太用力,出的血太多了,有点儿浪费。
邾篱转了下眼珠子,收回到半截的手又凑上去,把还没凝固的血液沾了回来,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棠梨终于缓过神来,看见邾篱把沾着血的手指放进口中,慌忙捂住嘴:“你……”
“我什么?喝你点儿血而已,怎么了?你还不是喝过我的血。”邾篱满不在乎的说道。
棠梨睁大眼,她知道自己当初快要死了,是邾篱用血把自己救回来的:“可是……”
“可是什么?你当初喝了我的血,现在我喝一点儿你的,有哪里不对?”邾篱翻了个白眼说道,一脸自己养了个白眼狼的神情,扔下棠梨去找玉珠了。
棠梨两番被邾篱抢白,无措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看她就这样转头走掉,急忙叫道:“你快把我放出去!”
“不放!放你出来又要给我捣乱!”邾篱头也没回就拒绝,顺手还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日头有点儿偏了,玉珠正在趴在窗户上晒太阳,只是神情没有往日的悠闲,眉头轻皱,满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烦躁,更有些怏怏的,像是生病了一样。
邾篱靠着窗户瞅了她两眼,了然的点头,的确是生病了,相思病嘛。
“你没告诉那个姓莫的?”邾篱凑过去问道,她觉得自己快要变成那个什么了,陈伯没在,什么事都要她操心,等陈伯回来,一定要让陈伯收个徒弟。
玉珠偏头怏怏的看了她一眼,又望向窗外白花花阳光:“不是他。”
邾篱哦了声,随即扳过她的脑袋给她翻了个白眼才放开:“不是?你骗鬼呢,要不是那姓莫的,他能白白让你打脸?”最后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要是换做是她,别说是个不认识的家伙,就算是认识,没个理由就敢打她脸,她非得扒了对方的皮点天灯。
玉珠望着外面不说话,脸色比方才难看了些,邾篱索性翻出去,站在她面前道:“是就是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那姓莫的也不是全不记得你呀,你看你打他他都不还手的。”
“邾篱姐姐你今天是不是很无聊?”玉珠无语的看着胡搅蛮缠的邾篱,是不是芍药没在,没人跟她一块胡闹了,她才这么爱多管闲事?还是刚在棠梨那里受了气,非得让别人也不高兴,心里才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