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马跑了,瞪着邾篱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邾篱才不怕她那点儿小眼神,拍了拍手叹口气,满脸痛惜道:“郡主最近怕是与我家公子犯冲,这还没见着就惊了马,日后还是不要再来的好。”
江如莲原本也没明白自己的宝马怎么会突然跑了,听见她这话,顿时知道是她动了手脚,气得几乎七窍生烟:“你给本郡主等着!你们还不送本郡主回府!”
城卫统领听见这位小祖宗肯走,哪敢不从,急忙送她回秦国夫人府上,跟秦国夫人请了罪,自然半点儿好没讨着,还陪着笑被赶了出来。
这边邾篱见江如莲走了,唤了芍药到前面马车来:“公子早走了,你慌忙出头做什么?”
芍药钻进马车里才知道陆怀瑾没在,听见邾篱的责怪,瘪嘴倒也没找借口:“棠梨姐姐说那个女人喜欢陆哥哥,可是陆哥哥又不喜欢她。”她当然要把那个女人赶走。
邾篱闻言心底咯噔一下,暗道坏了,这丫头不会真看得多了,脑子想歪了吧?
芍药不知道邾篱在怎么怀疑自己,她只是理所当然的觉得陆怀瑾不喜欢的人自然不能出现,刚刚那个女人说了半天陆怀瑾也没有答应她,况且她还拿鞭子抽她,陆哥哥才不会喜欢这种坏女人。
但芍药也没发现自己的顺序全错了:“陆哥哥去哪里了?”虽然她现在有些怕陆怀瑾,但还是很关心他的。
邾篱翻了个白眼,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叹气:“不知道。”要不是陆怀瑾没在,她和江如莲都早就被扔出去了好不好,哎,这男人啊,脑子是不是都有问题?
芍药闻言别嘴,钻出去和陈伯坐在一块:“伯伯,陆哥哥去哪里了?”
陈伯摇头:“不知道。”
芍药哦了声,撑着下巴不高兴,她没想到邾篱和陈伯会联合起来骗自己,只是觉得陆怀瑾又一声不响的走了,不像以前那么疼自己,心里很难受,小嘴快别到耳后去了。
到公主府门口,芍药已经熟悉这里,跳下车辕就跑进去,陈伯急忙让人跟着她,嘱咐别让她到主院里去。
后边棠梨抱着信儿下来,刚看见芍药跑进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了下,同陈伯笑了笑,也先进去。
邾篱在门口等着陈伯,见左右没人就坐在台阶上,殃殃的一脸生无可恋:“陈伯,我觉得那个女人肯定跟芍药说过什么。”
如果当时带走芍药的是那个女人,她肯定会骗芍药,那么好骗的小傻子都不骗,还当什么坏人?
“那少夫人和芍药你有没有头绪?”陈伯问道,那个女人在骗芍药又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两人分开。
夏钰瑶没有再出现,只有芍药一人,他们全都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可以说是束手无策,这病也好伤也好,总得见着人才能治不是。
提到这个邾篱就被戳了痛脚,叹口气:“没有,不过陈伯你让公子去做那么弱智的事,真的会有用?”
要是没用,怕是会被打死吧。
陈伯看她眼,把东西扔给她:“去给信儿瞧瞧,我看她这两天面色有些白。”
邾篱慌忙接住了,别嘴去找棠梨,被吓着了当然脸色不好,可小孩子嘛,多吓两次习惯了就好,哪用得着这么紧张,依她看信儿胆子小,陈伯也有责任。
棠梨也让她给信儿看过,确实不是什么大毛病,所以邾篱没当回事,到了医阁旁边的芳兰院中,看见棠梨正在给信儿梳洗,插嘴道:“洗多了皮肤容易皱。”
她开口多半时候都没有好话,棠梨也是习惯了,只看了她一眼就给信儿擦着头发:“不去看着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