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尉迟解语不同,她五六年如一次的“光明正大”爱慕瑞枫叶,她到底是爱枫叶爱的没了自己,还是爱的忘了爱人,只剩爱的本身。
尉迟解语突然退后一步小声道:“妹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还用问吗?”
尉迟解语愣了一下,没料到章栖悦竟如此回答,正常的闺秀不是都该矜持一二,即便丈夫纳妾也要欣然接受,不对,就算丈夫不纳妾也要帮着丈夫纳妾,彰显贤惠。
尉迟解语立即换了一副姿态,楚楚可怜的道:“我跟枫叶……”
“对不起,我跟你不熟,让让,挡住我了。”
章栖悦无语,摆出这幅样子,找人同情吗?是不是找错人了。
尉迟解语突然红了眼眶,好似受了什么委屈,眼泪滴答滴答落在手背上,抿着嘴,楚楚可怜的望了章栖悦,忍着心痛收回目光:“我……知道了……”
章栖悦心里一颤,这……是不是证明,她欺负她了!
眼尖的人立即看出什么,悄悄捅捅身边的夫人,轻声道:“看不出来,章大小姐小小年纪挺会欺负人,王妃已经如此给她造势了,她还要亲自上去踩一脚。”
“谁说不是,尉迟小姐又没要怎么样,章大小姐若真是懂事的,就该先劝瑞世子纳了尉迟小姐。”
“也是,瑞世子可不小了,连位通房侍妾都没有,还没进门就这样管着,进了门还了得!”
“赵玉言就不是好相与的,她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可赵玉言最起码给章左相纳了不少妾室,她女儿现在看来,可没那胸襟。”
尉迟解语的眼泪越掉越凶,退回母亲身边,更显得娇柔可怜。
尉迟解语知道这么做有失身份,可如果她想嫁给瑞枫叶必须从章栖悦入手,让章栖悦承受不住舆论也罢、烦了也罢,让自己进门就好。
总之她一定要跟枫叶在一起,她从小就喜欢他,怎么能放下,何况只是一个妾室,章栖悦有什么可埋怨的,难道章栖悦怕自己先嫁给瑞哥哥失了瑞哥的心?
章栖悦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忍着”,于是眨下眼,单纯无垢的扬起纯真的容颜,白净如雪纱般纯美,月儿牙似的眼睛充满疑惑:“尉迟夫人,尉迟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哭了,是不是我刚才说错话了,不该说瑞哥哥不喜欢点翠,可……人家是好心啊……”
说着眼里懵了一层委屈的雾气:“我和姐姐将来说不定是姐妹,才说的,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可怜兮兮的往忠王妃背后躲躲,一副怕尉迟夫人怪罪的样子。
人群立即响起小声的议论:“原来是这么回事。”
“章栖悦才几岁,哪有那么多心思,章府的妻妾都能和平共处,她怎么会有妒心。”
“是啊,听说每位姨夫人都对章大小姐赞不绝口,是位懂礼听话的好孩子。”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家的姨娘也说过,章府的陆姨娘的掐死手镯是章府大小姐在她生下公子后亲自打来送陆姨娘的。”
“这么说来是尉迟姑娘被‘指点’了不高兴?”
“可不,细观来,解语姑娘带点翠显老又不漂亮,正是爱美爱俏的年纪,被说了,心里过不去吧。”
尉迟夫人暗自瞪了女儿一眼,埋怨着但也立即把女儿护在背后,笑着对上章栖悦:“没事,没事,章姑娘就是会说话,以后都是姐妹,你占正教训解语是应该的,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过门合适。”
尉迟夫人说完得意的看向庄小蝶,这可是您未过门的儿媳妇答应的,你找个时间抬吧。
章栖悦牵着忠王妃的袖口,轻轻拉扯了两下。
庄小蝶立即眉开眼笑,一副为难的样子:“瞧尉迟夫人说的,怎么能是抬,该风光大办才是!如果解语不嫌弃,我家二公子真是一表人才,百里挑一,去年中了解元,前途不可限量啊!”
尉迟夫人闻言立即怒了:“庄小蝶你——”
众人见要掐起来,赶紧出来打圆场:“瞧都到了园子,真是漂亮,我就没见过这么多颜色的花。”
“王妃真是手巧,花不单长势好,形状也修剪的花,回头一定让家里的花匠过来取取经。”
“谁说不是呢,论养花除了宫里,全燕京都不若王妃府里会侍弄。”
庄小蝶顺着大家的视线转移目标,但心里明白刚才肯定是尉迟解语做了什么,让悦儿难做了,不禁暗自拍拍悦儿的手:“放宽心,去带小静她们去亭子里玩,别跟着我们一群老夫人了。”
“王妃可不老。”
“去吧,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离尉迟解语远点,别让她再挑你麻烦。”
“是。”
章栖悦拉开了与王妃的距离。
尉迟解语也退了出来,目光如刺般盯向章栖悦,心想她果然不单纯,如此有心机怎么配得上瑞哥哥,一定要告诉瑞哥哥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是工于心计的妒妇!
章栖悦见状,不懈的撇尉迟解语一眼,转身就走!前生折损在她手里的女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这还不算连诛的侍女太监,阴损的手段她任第二没人任第一,要不是锦榕有九炎落护着照样让她损一次!
尉迟解语该庆幸,是犯在要从良的她手里,若是早一世,章栖悦早把她扔大山里喂狼、再找几个地痞试试她的味道。
不过,再这么做,还是会被人讨厌吧,女人就该像锦榕和栖影一样,没事娇柔一样,装着仿佛被欺负了才有人可怜,莽撞只会招人厌恶。
章栖悦想到这里不禁有些低落,她理想的状态是一巴掌挥过去打掉她的牙看她以后怎么美!哎,做淑女,名门淑女!
女孩们已经脱离了大人的对付,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玩闹。娴静些的已有丫鬟陪着去凉亭里坐;喜欢热闹的姑娘们聚在盛开的名花旁相谈甚欢。
一时间整个花院,鸟语花香、美人旖旎。
万静拉着章栖悦落所有人一步,紧张的悄声问:“刚才怎么回事,受委屈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