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
“你应该相信我！”
苏放沉默了，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情感和理智就像两重巨浪，在他的脑海中疯狂交锋，而他本人就像两重浪间的小舟，徘徊不定而且随时有被撕碎的风险。
但终究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你讲！”
“首先，我要确定之前猜想的所有事情！”
“可以！”
“其次，我需要提前得到你说的那个元婴！”
陈澈微微思索，然后点头：“可以，但前提是你有足够的融灵粉，还没有人这么炼制过元婴，所以药量从多，至少要500克！”
“可以，我可以额外提供两百克作为订金。”
陈澈眉开眼笑：“师兄果然敞亮！”
“最后，确定身份之后，你必须第一时间出现，这件事情我不允许出任何岔子！”
“没问题，但我需要师兄帮我一个忙！”陈澈道：“关于灵魂检测的药物你了解多少？”
苏放愣了愣：“懂很多，洱大的药检暂时是我在掌管。”
陈澈：“……”
这可牛逼大发了，陈澈知道苏放地位很高，但没想到这么高，药检事关学校安危，学校竟然把这差事直接交给了苏放，由此可见对他是多么看重。
“明天我们两个人回去，还请师兄放点水！”
苏放眉头一皱：“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陈澈摊了摊手：“师兄该不会要把炼制元婴的打工仔拒之门外吧？”
苏放咬了咬牙：“成交！”
“合作愉快！”
苏放推门离开了，陈澈忽然收到了小川同学的提示声：“识别到灵魂交易，是否保留客户记忆？”
“保留！保留！”陈澈连忙喊道，今天晚上哔哔了这么久才谈下来这个大客户，要是消除记忆可全都完了。
确定保留之后，陈澈心中大悦，拨通了江映月的手机：“有大客户，准备接客！”
……
第二天一早，陈澈早早地打上了车，先一步到了学校门口，约半小时之后，江映月姗姗来迟，一下车，校门内就走出来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感受气息应该至少是个c级的大佬。
“跟我走吧！”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人就是看管二人的存在。两人点点头，便紧紧地跟了上去，一路无话，很快两人就被送到了实验楼，在中年人的看压下径直上了七楼。
七楼，整栋实验楼最神秘的存在。
“进去吧！”中年人指了指最靠楼梯口的屋子，语气不容置疑。
“多谢！”
两人推门而进，直到门关上才感觉身体一松，刚才中年人的气机一直锁定到他们身上，如果稍微露出一点异样，恐怕两人都走不到这间办公室。
办公室十分明亮，里面的桌椅板凳也并没有不同，若是平时，陈澈一定会认为这就是普通的办公室。
但事实告诉他们不是，办公桌后面，苏放正在紧紧地盯着他们，一个气息凌厉的青年正在旁边的沙发上佯装看报纸。
“诶，师弟！我说昨天你怎么没做实验，原来请假的就是你啊。”苏放笑道，看起来很愉悦的样子。
青年微微侧头，略微打量了一下陈澈。苏放这个人一向以臭脸著称，能让他笑脸相对的大多都是实验室的好苗子，这个小师弟应该是个人才。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他对实验室方面的事情并不关心，只是瞅了陈澈一眼就把视线转移回报纸上。
“是啊，我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老是做梦。”陈澈意有所指。
苏放眼神微喜，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师兄我也是，昨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这暗号算是对上了。
江映月：“你们好基啊！”
陈澈：“……”
“来吧！药检！”苏放拿出了两个头盔：“诺，带上这个！”
两人依言戴上，青年也放下了报纸，认真地看着两个人，不想放过一点神色变化。
“吃吧！”苏放递过来两粒药，开玩笑道：“这个药专治邪祟，师弟你可小心点，游魂我抓得多了，师弟可从来没抓过。”
“得得得！今天我就化身厉鬼，让师兄过把瘾。”陈澈接住了梗。
江映月：“你们好基啊！”
“……”
陈澈将药片含在嘴里，心中顿时大惊！
这这这……这是……
他转头看向江映月，只见她眼中写着五个大字：是你的益达！
头盔上面是脑电波图，青年紧紧盯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异常之后这才伸了个懒腰，嘟囔道：“没意思，没意思，校方就是喜欢大惊小怪的。”
见他离开，苏放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陈澈问道：“这是校方派来监视你的？”
苏放点头：“这么大的权利肯定不能我独揽啊，不过这战斗系的小子脑袋有点瓜，只知道盯着脑电波看，却从来没检查过我的药。”
陈澈：“……”
苏放转头看向江映月，迟疑道：“这位就是能够炼制元婴的同学？”
“对！”
苏放顿时激动了起来，一把抓住江映月的胳膊：“拜托！拜托！”
江映月一脸嫌弃地把他的手掰开：“起开！我老板在呢！”
“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苏放连连道歉，低声说道：“同学，炼制元婴都需要什么？我现在就去准备？”
江映月想了想：“药鼎有么？”
“没有……”
“不要求质量高的，小点破点没关系。”
苏放有些惭愧：“这个真没有……”
“这玩意都没有，还炼个毛的元婴啊。”江映月有些不满。
陈澈问道：“药鼎用别的东西替代行不行，你说说条件，我看能不能找到。”
江映月微微摇头：“这恐怕很难，诸多器具中，唯有鼎最适合刻录符文，如果符文不全我很难灵活地掌控温度。炼元婴要比炼药难得多，温度和时间稍有差错就可能以失败告终。”
这恐怕有些难办啊……
陈澈和苏放都陷入了沉思，现在这时间点上哪找药鼎去？
忽然，苏放弱弱地说道：“这位同学，我办公室里有一台智能电饭煲，我觉得挺符合你要求的，你觉得这个行么？”
江映月拍了拍光洁的脑门：“好像可以哦……”
陈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