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位面屏障，乃是空间之力最为恐怖的聚合，即便以神王的威能，也无法抗衡。

大量的神王在跨越位面屏障的时候被彻底泯灭，来到新位面的神王，只有极少数。

神王的传承，也是在这个时候，流落到了这个世界。

所有的一切，随着虚管家的娓娓道来，而变得透彻。

“并不是所有神王都支持这个计划，但是，位面的破碎不是我们能够阻止的。”虚管家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颇有些无可奈何。

“你的意思，是说这并不是一场灾难，而是一次……波及全世界的进化？”夏川思考着措辞，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到。

“确切的说，是的。”虚管家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那……那些丧尸是？”

“只是另一条进化的道路而已。”

其实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个样子，丧尸的进化层次越高，他们的思想，智慧，习性，全部都会恢复。

真要说起来，他们的进化方式，不过就是放弃了一切身外之物，全心全意的进化而已。

夏川沉默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人类和丧尸之间的斗争，还有意义吗？

“神，与人，是不相容的。”虚管家似乎猜到了夏川的想法，缓缓开口道。

夏川抬起了头，迷茫的看向虚管家。

“我们现在的战斗，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和这个世界的安稳，”虚管家一字一顿，“他们是进化的失败者，他们想要重蹈覆辙！”

“他们，根本就是在走他们以前走过的路！”

“我已经不再是神王了，但是，他们还是！”

虚管家的话，好似晨钟暮鼓，敲醒了夏川，驱散了他的迷茫。

那些神王的目的，不过是想换一个没有破碎的位面，继续统治而已。

就像虚管家所说，他放弃了自己虚灵神王的神位，走上了一条全新的道路，想要突破神王的桎梏。

但是那些家伙，依旧摆脱不了自己神王的身份。

不管他们的实力多么强大，他们都只是进化道路上的失败者，他们走到了自己的尽头。

他们不过是在重蹈覆辙。

“我明白了。”

“虚管家，谢谢。”

夏川只感觉豁然开朗，体内的力量顺着四肢百骸，流转不息。

夏川缓缓闭上了眼睛，周身的气势在这一刻，也跟着节节攀升。

“虚灵……”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虚管家打断了夜音妖姬嘴里的“神王”二字。

“好吧，虚灵。”夜音妖姬嫣然一笑，美不胜收。

“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

在夏川顿悟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突兀的出现在了夜音妖姬的领域之中。

手里还端着一杯果汁。

夜音妖姬的身体一下子绷紧，死死的盯着这个中年人。

“好久不见。”虚管家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中年人耸了耸肩，又抿了一口果汁。

夜音妖姬却悄悄的躲到了虚管家身后，偷偷的瞄着这个中年人。

直到夏川醒来，只一眼就发现多了一个人。

还是那个突然坐到他身边的那个中年人，那眼神，根本没人能模仿。

“你醒了？”虚管家瞥了夏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