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桥公交车站旁边,壮壮、婷婷、安宁、兰江和易群站在那正在等海花。? 昨天他们商量好了,海花在六点钟左右乘公交车到达车站,壮壮他们几个一起登上海花乘坐的那辆公交车去信德武馆观看比武会。
壮壮昨天已经接到了由信德打来的电话,说是这次比武会的对手是一个省的少年散打冠军,名叫门石。由于全国武术比赛近些年一直没设少年散打项目,所以他也没有参加全国比赛的机会。但是他的散打功夫的确很厉害,一直没有碰到过对手。
就因为今天是个强手要和壮壮比武,所以壮壮特意邀请大家前去观战,看看这个少年散打冠军的真功夫。
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车站路边。壮壮看到海花在车窗内正在向大家招手,于是招呼大家说:“海花在车上,咱们上车!”几个人顺序上了公交车。
现在正是下班时间,车上的人很多,壮壮他们几个往前挤了挤站在了海花那个座位的旁边。安宁离海花最近,见到海花就问:“你爸妈同意了吗?”
这句话要是别人听着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海花听着却很明白,现在没有别的事,只有自己参加搏击组的事是大家最关心的事。她看了看安宁又看了看壮壮和婷婷,看到了他们眼神中的期盼,于是一字字地说:“同——意——了!”
“真的?”安宁带着兴奋和疑虑说。这几天每一次见到海花,安宁都要先问一句这句话,海花的回答都是还在商量。今天她依旧随口问了一句,得到的答复却是“同意了”,这使她感到有点惊奇。
“当然是真的!”海花肯定地说。
大家的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婷婷接着说:“太好了!明天我们就要去体校报名了,在去之前海花的问题终于解决了,真是令人高兴啊!你快说说你是怎么让爸妈同意的?”
“我把壮壮的事说了,而且也说了安宁和百强的事。昨天晚上练完功回去以后,我爸妈终于同意了。他们说只要壮壮能去你就可以去,既然壮壮的家长已经同意他去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跟着去吧!”
“嗬,还是壮壮有面子。”安宁开着玩笑说。
“我爸爸说,壮壮是全国的双冠王,太极功夫又是一流的,他都能放弃这些而转行,海花当然也可以了!所以他就同意了。”海花说的时候带着满脸的微笑。
壮壮高兴地说:“别管是什么原因了,只要你家长同意了就行了。明天我就跟杨老师说,咱们四个人报名参加散打搏击组。”
婷婷有点遗憾地说:“这一回我不能跟着你们去了,而且再过几个月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以后只能在遥远的地方听你们的好消息了。”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丝伤感。
安宁安慰她说:“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又会碰在一起了。只要我们不放弃武术这一行,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在一起的。”
婷婷对此似乎不抱什么希望,她觉得话可以这么说,但实际上都是没谱的事,只要一离开这个城市,基本上就是天各一方了。她没有这么说,只是淡淡地说:“但愿如此吧!”
壮壮看了看婷婷,好像想说什么,可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来。只是心里想着:只要我们有缘,将来就一定可以在一起;如果缘分就到这了,那么也就只能是天各一方了!
公交车到站了,壮壮他们几个人一起下了车,往前走了几步之后便向北转弯走进了通往信德武馆的那条街道。
海花和婷婷并排走着,海花问婷婷:“你什么时候离开恒州啊?”
“最晚就是下个学期结束后放暑假的时候,要是早的话,也可能放寒假就走了!”婷婷给了一个大概的时间段。
“那么快?”海花简直不敢相信,就算是明年放暑假的时候离开此地,满打满算也就还有七个月的时间,这七个月那还不是一晃而过的事。她有点闷闷不乐地说:“咱们刚混熟了,你就要走了!真是让人心里酸溜溜的。”
“这些日子一说到这个事,我都感到很难过。我和壮壮从小在一起长大,后来又一起练武术,现在又一起在市体校训练和一起在武馆当武师,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再加上我们两家还经常走动,所以我还真舍不得离开这呢!”婷婷似乎有点难过。
“人们在一起总是这样分分合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分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走到一起了。但是纵观社会现象,往往是分开的人多,分开了再走到一起的那是少之又少。”海花感慨地说。
“可是没有办法!”我爸爸被调到贵州去了,“我们自然也就不能在这继续待下去了。为了我们家的团圆,我只能放弃和大家的团圆,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婷婷继续说,“看到你们几个以后能够继续在一起练功,正让人羡慕啊!”
海花看着婷婷点点头。投缘的人能够在一起真是一种好福气,而不能在一起呢是什么呀?她想了想:大概就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信德武馆到了,他们几个人一起走进了武馆大门。海花看了一眼挂在前台后墙上的挂钟,已经六点一刻了,还有十五分钟就到六点半了,比武会很快就要开始了。
他们顺序上了楼,照样来到了老地方——比武台右侧。壮壮继续向更衣室走去,大家在原地等待着比武会开始。
很快,壮壮就换好衣服回来了!他还是穿着那套黑色比武服,看上去很威严,也很强大。壮壮:“你们看比武台左边那个黑大个,他就是门石。”
大家往那边看去,果然有一个黑大个正在简单地活动着身体。这个人大概有一米七五,身体又宽又圆,也算是一个胖子。这个人的皮肤比较黑,衬托出两只眼睛闪闪亮。
海花心里咯噔一声,这就是一个省的少年散打冠军,又是一个难对付的人。她看了看壮壮,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于壮壮来说,这个人只是一个难对付的人,并不是一个不能战胜的人。
嘟——一声哨响传来,黑衣裁判站在比武台上大声喊着:“双方选手上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