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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刁避寒轻轻一笑,自问自答着。
“呵呵,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精明,你无私,而且你比别人更明智,你明白什么是好的,但绝不会做得过火,这正是我所缺少的。我们是天生的搭档,昨夜之事我们合作的第一步,继续下去,我们就可以创造未来。”
刁避寒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那一抹惨绿色更加精纯了几分,只不过挡在年轻的守望者身后,谢子言看不见。
“不,我了解妖!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你最终都会迷失自己的本能里的,你不会成功的。”谢子言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刁避寒,只要他有一点疏忽,那谢子言的手就会扣住刁避寒的喉咙。
“我们走着瞧,子言。我并不着急,有的是时间。不管结果如何,能有无尽的时间完成自己的目标,这本身就是一种幸运。早晚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那时你就会理解和感谢我的。”刁避寒的语气声非常肯定,如同钉子般狠狠的钉入谢子言的心里。
谢子言咬牙坚持着说道:“别再胡说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回去见长老和师傅。我的大师兄。”大师兄三个字非常有力的说出来,同时他向前迈进一步。
刁避寒手上一紧,那个守望者*了一声,似乎要醒过来了。谢子言不得不再次停下来。
“子言,你还是无法和我一样不顾一切。”刁避寒大笑起来,边笑边说:“看这就是我一直喜欢你的原因。”
话音未落,刁避寒的身影迅速后退,英俊的脸孔隐没在雾气中。
怒吼声中谢子言径直跃起,追向刁避寒。一声惨叫由远及近响起,被刁避寒挟持的守望者从雾里飞出来,刚好撞进谢子言的怀中,强劲的冲力让谢子言凌空翻了两个跟头才重新站稳。
谢子言再次跃起时却失去了方向,刁避寒的声音消失了,谢子言只听见自己粗重的鼻息。
清晨的雾气在周围温柔的飘荡着,身后却传来冰狼的呼喊声。谢子言才转过头冰狼已经掠到他的身前,冰狼见了他面劈头就问:“刁避寒呢?”声音里透着某种急切。
谢子言能看出这位师傅其实也是很在乎刁避寒的。
“走了。”谢子言看着刁避寒消失的方向说道,他能听见冰狼略显急促的呼吸,明显缓和下来。他知道这是冰狼不愿意两人相残。
不过谢子言心里很清楚,一旦和刁避寒正面交锋那么只可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师傅知道你在想什么,凡事只要问心无愧就好。”冰狼的大手拍了拍谢子言宽厚的肩膀。毕竟这个小徒弟才是自己一族的,虽然他认为刁避寒也没什么错。
这种伤脑筋的问题,冰狼很少考虑。接着他告诉谢子言,原来巫门并没有处理谢子言的意思,而是任少卿从中挑拨,刚才山灵接到长老会的电话,立即处决了任少卿。
得到这个命令后冰狼赶紧跑来阻止准备处决谢子言的守望者,不过冰狼却告诉谢子言,以后谢子言不会得到长老会的帮助,他们不愿意在一个半妖身上浪费任何精力。
谢子言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冰狼看得出这笑很苦涩。拼死命在乌有市与妖作战,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这难道就是半妖的命运吗?
三天后,谢子言站在小院的屋檐下,冰冷的风带着雪花从墙外吹到院子里,散成白茫茫一片。他身后事盲眼长老的房间,长老垂危,巫师正在房里为他准备巫门特有的临终仪式。
他的身边那位叫紫嫣的女孩,一直默默的站在他身边,外面真的很冷。紫嫣小脸冻得通红,但眼睛里却蕴着水雾。
这段时间以来长老给紫嫣讲了许多谢子言小时候的故事,这位慈祥的老人如同她过世的爷爷一样疼爱她。
房门开了,谢子言看见巫师从房间里走出来,冲他摇摇头,无声地示意他进去,谢子言走到长老面前跪下。紫嫣默默跟在谢子言身后进了房间,看见谢子言跪下的时候。她看着老人枯瘦的面容眼泪顺着眼角静静滑落。
谢子言拉着长老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永远怀有慈悲之心……神灵会带给你智慧和勇气来面对你的敌人……服从你的思想而不是欲望。”长老的呼吸很急促,但他还是努力说出以上的话。
“敬畏三样东西:良知、生命…信仰。用良知挥舞你的剑,用剑保卫你的生命,用生命捍卫信仰……为值得的事要勇于牺牲。”这几句话几乎耗尽了长老所有的力气,他疲倦地闭上眼睛,身子软了下来。
谢子言伸手抱住盲眼长老,触手滚烫如火炉上的一滴水,虽然很烫但却快要蒸发了。稻草般轻的身体随时会折断一样。
片刻后,长老睁开眼,谢子言注意到他的眼睛那一片白雾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墨的黑云。长老躺在谢子言怀里,艰难地呼出一口气,干瘪的嘴里没有一颗牙齿,他已经无法把这苦难的日子嚼烂咽下,嘴唇抖动了几下说:“子言,我的头已经沉到坟墓的泥里去了。”
谢子言痛苦得说不出话,他只能死死地抓住长老的手,世界上又少了一位真正关心他的人。
“孩子,别伤心。老人死去,年轻人留下,这世上的道理本来就是这样的。”巫师从身后轻轻拉开谢子言的手,巫师的手里拿着盛灯油的瓶子,他要开始进行临终仪式了。
“我们的神……”冰狼和巫师一起开始低声念诵起悼文。
谢子言低头走出房间,他脸色白得吓人,神色呆滞,心里空荡荡的,缭绕着一些深沉的,遥远的好像黑夜一样的东西。紫嫣担心他出什么事,静静的跟在谢子言身后,只是跟着。
他盲目地走着,不知自己身在何方。雪花飞舞着落在谢子言的头发上,融化,随后又冻结在发梢。他像失去灵魂一样在被大雪裹上丧服的乌有市游荡着。
晚上的时候,雪停了。
谢子言最终在一处街尾停了下来,积雪反射着皎洁的月光,他发现自己竟然走会了爵士蓝岛黄太太的公寓,他在乌有市唯一被称为“家”的地方。
谢子言闪身走进黄太太的公寓。紫嫣站在后面,本来她想上去制止谢子言的,可一想到长老说的话,她站住了。静静的等在门外,看着天空那一轮明月。
黄太太很疑惑,怎么有个美丽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自家门口外。这姑娘如此美丽,在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更为俏丽。还好她不认识要不她早上去攀谈去了,频频回首中她差点撞到自家门上。
就在黄太太跌跌撞撞进了大门,摸索着找灯。忽然,她在从窗子里照进来的月光里,看见了站在墙边的一双大脚。黄太太一口气梗在喉咙,颤抖着后退一步,脸上的皱纹急速抽动着。
“天啊,是你这狂魔……哦不,不,你想怎么样。”她伸手护住胸前,不安的眼神注视着谢子言的一举一动。
黄太太有点搞笑的举动,让谢子言的心情略微好了点。
“告诉我,抓我的那个警察,你在哪里找到他的?”谢子言低声问。
“长沙路……长沙路16号……这不关我的事,是警察……”黄太太哆哆嗦嗦的说完,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却发现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了。
她悄悄的打开门,远处只有两个人影并肩走着。
第二天,值班警察向端木华队长报告说阵列在证物室的那些武器被盗了。探长检查后发现证物室窗台上的粗钢条被人扭弯了,地上撒了层从钢条上脱落的铁锈。盗贼似乎只对这些武器感兴趣。和武器摆在一起的贵重赃物一件也没有少。
端木华把这些细节都写到报告里,交到局长的桌子上。局长因为急于和相好约会,匆匆把文件扔在一堆需要丢弃的废纸堆里。
周末的时候,保洁工把这堆废纸处理给收破烂的,卖了两块钱。
洁白的月光下,从警局出来的谢子言。走到紫嫣的身边,黑暗中,路灯的光零零落落地勾勒出两人的倒影,渐渐交织在一起。
谢子言从未像这一刻那样深切地感受这座城市的巨大和那种无法形容的存在感。也许,他不是孤独的守望者。
他将继续守望着这钢筋水泥构成的怪兽,直至最后的答案到来之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