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你的，我还给你。

她忽然开始剧烈哽咽，颤抖中，眼泪大颗大颗滚滚落下。

他是凉氏集团最尊贵的公子，是为人崇拜敬仰的一国总统，他生来骄傲矜贵，优雅精致。

可如今……

刺目的光线骤然打照过来，她茫然抬头，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抹刚硬修长的身影。

逆着光线，长腿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走过来。

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依旧保持着贵族式修养，随身随地携带手帕的男人已经不多见了。

她哽咽着接过来，道谢。

耀司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泛着冷漠的光泽，偏声线低沉悦耳：“有些事情，只适合带进坟墓里，你懂我的意思吧？”

倾小沫指尖冰凉，无意识的攥紧手帕，声音抖到几乎拼接不成句子：“他……被……几、几……”

“有区别么？”

男人淡声打断，依旧寡凉到不带丝毫情绪，却莫名的渗透了嘲讽的痕迹：“还是说，他需要被几个人碰过，你才满意？”

一句话，恍如暗夜中忽然劈开夜空的惊雷，震彻心肺！！！

喉咙急剧收缩，心脏却在瞬间膨胀到仿佛要炸裂！！

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前阵阵天旋地转……

……

深夜11点。

总统府。

小布丁哭闹不休，夏欢找不到倾小沫的人，没办法只得把娃儿丢给她亲爹了。

客厅里，女佣送上温热的水，男人正沾了湿毛巾帮布丁擦拭脸上的泪痕，一抬眸，就看到熟悉的小身子躺在耀司怀中。

眉心压沉，很快起身将她接回来，指腹探上她温热的颈项：“出什么事了？”

“大概是营养不良，晕倒了，休息一下就好。”

耀司波澜不惊的丢下一句话，像是还有其他要紧的事情要处理，转身便离开了。

营养不良。

凉暮生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不过低头一看，她脸色倒的确苍白的厉害，像是有些贫血。

被临时丢给保姆的小布丁焦急的探身去拽他的衣袖，试图跟妈妈争宠：“爸爸，抱抱，抱抱……”

凉暮生拧着眉心吩咐：“送大小姐上楼休息。”

再次被无视的布丁一阵酝酿，又是‘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女佣不敢多说什么，匆匆抱着哭闹不休的布丁上楼。

……

周遭很安静。

头顶上方的水晶吊灯熟悉而陌生，一如周遭的装潢跟摆设。

梳妆台上的护肤品有些凌乱的摆放着。

凉暮生有严重的洁癖跟强迫症，她却有些随性，护肤品用过后永远都是随手一放，然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但凡男人看到，总是等不到女佣进来收拾，就亲自动手摆放整齐了，偶尔忍不住，也会抱怨两句：“怎么会有你这么邋遢的女人？”

依稀记得他说这种话的时候，眉心还微微的拧着，写满了嫌弃。

她坐起来，视线一点点扫过黑白色调的卧室，那些仿佛早已被遗忘的画面，却又忽然那么清晰的浮现出来。

原来，他们真的夫妻一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