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昨晚被某人气昏了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忘了。”
“……”
郝小满火了:“南慕白,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出尔反尔这种事情你一集团总裁做出来不觉得羞耻?”
男人波澜不惊的开口:“我还在医院里,林谦暂时有事离开了,你如果真的那么想离婚,就来医院接我好了。”
她一窒,火气不知不觉就消了大半,皱着眉头问:“怎么还在医院?医生不是说你休息一下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吗?”
昨晚医生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们想立刻回家都没问题。
“是这样,但昨晚又发高烧了,需要留院观察一下。”
她狐疑的开口:“这么巧?以前都没见你生过病,说病就病了?”
“不相信的话就自己来检查,我很累,不想说话。”
话落,直接挂了电话。
郝小满呆了呆,满怀狐疑的起身,去就去,看到时候把戏被拆穿,谁更尴尬一些!
打车直奔医院。
推门而入,病房里很安静,除了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其他一个人都没有,连个看护都没请。
他似乎睡着了,手背上还扎着针,点滴已经快滴完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蹙眉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很白,不过他皮肤天生就白,这会儿也分不清楚是不是正常的白了。
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探上了他的额头,温度的确有些高,至少在38度以上。
她的手几乎在碰触到男人额头的瞬间,男人浓密的眼睫毛就动了动,一双黑亮如深潭的眸就那么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你是来接我去离婚的?”
她呆了一下,下意识的点头:“嗯啊,不过……也不是那么着急,等你输完点滴再去也不晚。”
他却忽然笑了一下,眸光清澈:“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打算跟你离婚。”
她脸色一变:“南、慕、白!”
他慢条斯理的起身,淡淡瞥她一眼:“夫妻之间,吵架的时候会说离婚这种话再正常不过了,如果每对夫妻吵架时说离婚就离婚,那这世界上就没有白头到老这一说了。”
白头到老……
郝小满默默的把这四个字在舌尖翻来覆去的念了几遍,念到最后,竟然生出一种难言的陌生感。
前世要修多少福善,今生才能有幸得一爱人白头到老?
她自问没有那个福分,也从来不敢奢望。
闷闷的在床边坐了下来,她仰头沉默的盯着输液线里一滴滴落下的药液,半晌,才有些漫不经心的问:“既然病了,怎么不请个看护过来?”
虽然只是发烧,打完针后他照样能下地乱蹦跶,该吃吃该喝喝,可毕竟是生病,而且他们豪门少爷又各种矫情,不生病的时候都恨不得找100个人来伺候自己吃喝拉撒,更何况是生病了。
男人湛黑的眸静静看着她:“请了看护过来,怎么名正言顺的要你伺候我?”
“……”
厚脸皮到这种坦坦荡荡的境界,也是不容易。
她没好气的站起来:“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随便,只要不是那个所谓的麻辣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