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是你出轨和别人生的?”
“你!”白母脸色涨的乌紫乌紫,“你放屁!我没有!宏杰就是我们亲生的孩子!”
“我就好奇问问,没关系的......”林漠漠轻笑:“你有概率生出o型血的孩子,你丈夫完全没可能。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你丈夫......会不会打你啊?”
白母没有说话,但林漠漠可以感觉的到,她害怕的牙齿都在打颤。
不一会儿,白父又黑着脸回来了,不过这次黑脸和之前不同,之前只是气愤和怀疑,现在,却是想要杀人一般的愤怒。
他走到林母面前,猛地将验血报告摔倒白母的脸上,骂她:“白宏杰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
白母捂着脸颤抖着说:“不是的,宏杰就是我们亲生的......”
白父一听,走到不远处将医院里打扫卫生的阿姨手中的扫把夺了回来,举着就要往白母身上拍,白母吓得缩成一团,眼看就要落到她的脑袋上,林漠漠突然站起来伸手抓住了他的扫把,冷冷地说:“医院现在都有警察入驻的,你们再闹下去就牢里吵架吧!”
“你给我滚开!你这臭丫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父又把攻击转移到林漠漠身上,“要不是你告诉我,我们这个家能这样吗!”
林漠漠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向后一转将他的两只手扣在身后:“我不告诉你,你们就能保证一辈子都获得开开心心了?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呵呵,林漠漠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他现在发现自己疼了二十年的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心里会是什么感觉?他会有一丝丝对白清清的愧疚吗?
这层楼的护士们看见又在争吵,也连忙叫来了保安,白母赶紧跟保安说都是家事,不是医闹,不过保安为了防止白父闹事,还是将他带走了。
白母站起来,没底气地对林漠漠说:“我跟他回家说一说......”
“你还跟他回家?看他刚才举扫把打你就知道他有家暴倾向,今天又爆发了这种事,你不怕她打死你?”林漠漠看了她一眼,说,“你最好还是坐在这里等你儿子被推出来吧,医院比你家安全多了。”
白母确实害怕,又哭了,哭了两分钟,突然指着林漠漠说:“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说出来,我们家人现在还好好的!”
林漠漠惊讶地指着自己:“我?现在验血报告都出来了,你还觉得你能瞒一辈子?我现在说是帮你,你在这里还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要是你们回家了才发现这个事实,你被他打死都没有人知道!”
白母伸手捶打林漠漠,说:“就是你害得!你这个死丫头好狠的心啊!我害得我变成了这样的人,我一辈子都被你毁了!”
林漠漠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地甩开,冷笑一声,不再跟她争辩,问:“我之前还怀疑白宏杰是你们儿子出生的时候被抱错了,你丈夫一开始的反应也是不敢相信,但你完全没
有往这方向想,你只知道怪我揭露了这个秘密,那就是说,你一直都知道白宏杰不是你亲生的了?”
白母什么话也不说,就是咧着嘴哭。
“那我就很奇怪了,你为什么宁愿对一个不是亲生的儿子这么好,也要欺负你们的亲生女儿?难道白清清也不是你们亲生的吗?”
白母依然没有回答,转过脸就开始捶椅子捶墙,一边捶一边哭。
林漠漠就知道她不会告诉自己。她也没真的想从她口中问出什么。
护士又过来提醒了,叫她小点儿声别打扰到患者和医生,白母从放声大哭到无声地哀号,仿佛要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她已经分不出是伤心更多还是恐惧更多了。
林漠漠在回廊上来回走着。下午四点的时候,医生才推门出来,本想告诉白母患者的消息,但看见白母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他就没有跟她说,转而告诉林漠漠:“患者输血后已经稳定了,没有生命危险,你们可以去看他了。”
“谢谢医生。”
医生摆摆手便离开了,林漠漠转脸看向白母:“你不进去看看你的宝贝儿子吗?”
白母眼睛里满是对林漠漠的愤恨,虽然现在白父不在,但她已经能预料到自己的未来,再也不会有好意思过了。而这一切,都是拜面前这个女孩所赐。
“毁人家庭,会遭报应的,你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白母恶狠狠地说,“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林漠漠完全没有往心里去,笑着说:“诅咒有用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战争了。而且阿姨你骂我真是太冤枉我了,您儿子跟我有关系啊你骂我?”
白母讲道理讲不过她,憋了这么久的火气又上来了,站起来冲过去就要往她脸上抓。
林漠漠一个转身躲开她的攻击,双手将她的胳膊紧紧扣起来,有些不耐烦地说:“既然你儿子已经醒过来了,我也没必要在这里了,我给你儿子垫付了八千多块钱医药费,你有空还给我。”
她说完,重重一甩她的胳膊,白母没站稳,差点儿摔倒。
林漠漠头也不回地离开,坐电梯下去之后,本打算就这么离开医院,不管他们一家那些糟心事,没想到却意外看见白父回来了,他依然黑着张脸,好像要去寻仇一样。
保安这么快就把他放出来了?林漠漠走了两步,皱皱眉头,还是往回去了。跟白父简单几次的接触来看,他性格比较冲动,别真的在医院做出什么,到时候伤心的还是白清清。
她慢了白父一步跟着上去。白父走到原来所在的走廊时,白母已经不在哪里了,白父凶神恶煞地护士刚才在那儿的女人去哪里了,护士有些怕,赶紧指白宏杰现在所在的病房。
白父走了进去,林漠漠的电梯刚停下,她恰好看见白父进了一间病房,自己也赶紧跟上。
推开门,林漠漠看见白母跪在地上,拉扯着白父的裤子,哭着求道:“不要啊,这是我们的儿子啊......”
“让开!我要去做亲子鉴定!我不相信医院的验血,我要去做亲子鉴定!”白父冷着脸推开了白母。
林漠漠赶紧过去,本想劝他们别在医院闹事的,没想到白母一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突然站起来了,说:“你不用去做了,我现在就实话告诉你,白宏杰确实不是你的儿子!”
“你说什么?”白父转过身,“啪”的就给了白母一耳光,“你给我说清楚,这个狗杂种是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我杀了你!”
林漠漠护在白母面前,冷冷地对白父说:“你还想再被保安带走一次吗?这里是医院!”
白父对林漠漠也没什么好感,拿手指指着林漠漠的鼻子,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吃了她一样说:“我迟早也弄死你!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你们夫妻俩怪不得能生活这么多年,果然性格一模一样。”林漠漠冷笑一声,说,“我看你们不如当着昏迷不醒的白宏杰把话说清楚,清清大概今晚七点到,你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你还想失去一个女儿吗?”
“我还会有儿子!我才四十多岁,我再找个女人,还能生儿子!”白父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歇斯底里地跟林漠漠争辩。
“不,你生不出来的。”白母在林漠漠身后已经哭了出来,她捂着脸说,“你生不出来的,你要是能生出来,我也不回去我表姐家抱养宏杰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生不出来?白清清也不是我的女儿吗?”
“是,白清清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我在你家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就受尽了白眼,就算我只是多吃了一口米饭,公公婆婆也要指着我鼻子骂我半天,终于有一天我没来事儿,我以为我怀孕了,到医院一查,医生说我没有,医生问过我的事情之后,怀疑是你不能生,让我带你去体检......那天我骗你说,是县里医院做活动,体检一个送一个你才去的......后来被检查出来,医生跟我说你是弱精,清清已经是个奇迹了,你那个年纪都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奇迹,更别说你现在年纪这么大了!”
白母揉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林漠漠注意到别的病房似乎有人被惊动了,过来从没关好的门往里面张望,她赶紧去把门关上了.......这种事关系到白清清父母的隐私,免得又被有心人听去了大做文章伤害白清清。
白母继续说:“我为了能在你家吃口热饭,骗你说我怀孕了,你放心的出去打工,我说跟公婆住不舒心就回娘家养胎,十个月后,我从我表姐那里抱养了宏杰。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是你自己上辈子造孽,生不出儿子,你怪我做什么?”
“我不信!”白父听完,脸上依然愤怒,手指几乎点到了白母的脸上,“我现在就去检查,如果不是,我就打死你!”
“那你会坐牢的......”林漠漠分不清白父说的是真的还是气话,看着他远离的背影,默默地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