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的床有了着落了,沈水烟还得帮着老婆婆将房子修一修,沈水烟和柳鸿秋一同前往上次说好了的师傅那儿。
“可怜可怜我们吧,只求有个好心人帮我将父亲安葬了,我愿意一辈子伺候他。”
沈水烟大老远就看见了一个女子惨兮兮的样子,身旁还有一具尸体,尸体上还盖着草席,沈水烟心生疑惑,拉着柳鸿秋上前看个究竟。
原来是卖身葬父,这女子身披白布,脸惨白惨白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着梨花带雨的样子,沈水烟都忍不住想帮这位可怜的女子。
“哎,你说,我们帮不帮她呀?”沈水烟拉着柳鸿秋走到一边,小声的说着,沈水烟也怕那女子是骗人的。
柳鸿秋偏过头看着那女子和她的父亲等了一会儿,附到沈水烟的耳边说:“那女子的父亲是死了的,你要是觉得她可怜,你就帮一帮吧。”
沈水烟也就放心了,绕过人群来到那女子的面前,掏出怀中的钱袋递给这女子,“我帮你吧,快些起来。”沈水烟准备将这女子给扶起来。
这女子一脸感激的看着沈水烟,给沈水烟三个响头,说话都有些颤抖:“多谢姑娘的恩情,我会好好的报答你的。”
沈水烟看着都有些心疼,别说让她磕头了,赶紧将她给扶了起来,蹲下来,给她揉了揉膝盖,“疼吗?害,不说什么报答了,我这人也就是好心的,你拿着银两好好的去过日子吧,我不用你报答,你过好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我说了,谁帮我将父亲安葬了,我就伺候谁一辈子,如今是您帮了我,我就应该好好的报答你,你就让我呆在你身边吧,你放心,我手脚干净,是不会让你觉得烦的,只求你让我有个庇护的场所就行了。”这女子差点就要给沈水烟下跪了。
沈水烟也是并不缺这些,不想看着这女子这么的辛苦,也不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毕竟留在自己身边,也会受累的。
“真的不行,我再给你些银子吧,你去买所院子也好呀,呆在我身边也是很危险的。”沈水烟看这女子要给自己下跪了,连忙拉住她。
那女子将目光投向给了沈水烟身边的柳鸿秋,希望柳鸿秋可以让自己留在沈水烟身边,可柳鸿秋一切都听沈水烟的,并不会为了她去向沈水烟求情。
见柳鸿秋无动于衷,这姑娘也是没辙了,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推辞了沈水烟又递过来的银子。
“还是先将你的父亲安葬了吧。”沈水烟望着地上躺着的女子父亲的尸体。
这女子点了点头,虽然沈水烟没让她留在身边,但她还是很感激沈水烟的:“多谢姑娘。”
这女子动不动就行礼,说完这话,又准备给沈水烟行礼,沈水烟被搞得都紧张起来了,连忙你阻止她,“别行礼了,我不需要你行礼,还是赶紧弄你的父亲吧。”
沈水烟看这女子一个人也不行,上前帮着她一起抬着她的父亲,柳鸿秋上前阻止她,“我来吧,你站到一边休息休息。”
“也好。”沈水烟也不推辞了,点了点头站到一边,跟着他们一起走。
那女子看向柳鸿秋的眼神,让沈水烟总感觉有些不对,不知道怎么说出来,那女子偏着头,看着沈水烟:“姑娘,你的哥哥对你可真好。”
“他不是我哥哥。”沈水烟一脸尴尬的看着这女子。
柳鸿秋又接了一句:“她是我娘子。”
这女子听到柳鸿秋的这句话,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原来是这样呀。”
“对了,你叫什么呀?”沈水烟一点儿也没察觉这姑娘有什么不对劲,天真的看着她。
“我叫彭昕。”彭昕说出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这名字让姑娘你听了污耳吧,真是惭愧呀。”
“没有,我觉得姑娘你的名字很好听呢,我叫沈水烟,这名字也是不怎么好听呀,都差不多啦,不要那么的在意。”沈水烟摆摆手,并不觉得这姑娘的名字难听,反而觉得这名字和她很配,“对了,你想将你爹安置在哪里呀?”
“就前面那块吧。”彭昕指了指前面的那一块空旷的地说道。
沈水烟顺着她的手一看,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她的父亲在天之灵应该是很高兴的。
选了一个位置,三人一起挖了一个坑,将彭昕的父亲安放进去,彭昕看见自己的父亲要被埋了,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沈水烟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啊,你爹会为你感到欣慰的。”
柳鸿秋挖着土,将彭昕的父亲完全给埋了,看不到身体的部位了,沈水烟才将彭昕松开,让彭昕去给她的父亲弄灵牌。
待一切都弄好了,沈水烟还是将钱袋偷偷放进了彭昕的包袱之中,怕彭昕会拒绝自己。
彭昕给她的父亲磕了三个头后,沈水烟主动上前将包袱递给彭昕,“好了,你爹也安葬好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沈水烟和柳鸿秋对视一眼,她朝着彭昕挥了挥手,立即就走了。
沈水烟和柳鸿秋一起请到了工匠师傅,坐着马车准备回老婆婆家,柳鸿秋牵着绳子,回头看了看,彭昕跟了他们一路,真是够坚持的。
“刚才的那位女子跟了我们一路了。”柳鸿秋掀开车帘,朝着里面坐着的沈水烟说道。
沈水烟还以为那女子早已经走了,没想到还跟了一路,赶忙下了马车,朝着车后一看,还真的是彭昕。
彭昕见沈水烟他们发现了自己,赶忙躲了起来,沈水烟快速的上去追她:“姑娘,你还是不要跟着我们了吧,盘缠也给了你,你快写回去吧。”沈水烟半蹲着直喘气,跑了也有很长的路,看来平时是没有怎么锻炼才这样的,“你别躲了,我看到你了,你出来吧。”沈水烟朝着躲在树后面的彭昕说道,
彭昕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也躲不了,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沈水烟,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