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待裘芙菱回答,公治祈便道:“蒹常在是朕宣来、与朕同对付逆贼的,无母后所言狐媚惑主一说。”
“蒹常在方才提的应对逆贼之法朕看来十分有用。”
经过上回互换身子,他已知太后对裘芙菱的针对,自要护着她。
太后听此却语气带着几分轻视地道:“蒹常能应对逆贼?哀家倒是头回听说一个后妃还有此等能力。”
裘芙菱听出了太后话语里的轻视,道:“臣妾知道行兵谋略之人常是男子,可谁说女子不如男?未有后妃出过谋略,不过是她们未放开心思去想。”
“今日若将战况呈给太后,想来太后也必可想出破解之法。”
“太后是陵国身份最尊贵的女人,理应明白凡事不可同一而语的道理。”
裘芙菱自认此话说得天衣无缝,教俞太后不要轻视自己的同时,也抬高了俞太后,想来她不会再因她在战事紧张时出现此而责备她。
却没想俞太后仍是冷哼一声睨着她,声音平缓却令裘芙菱感到隐隐的寒气:“理应明白?你此话是在说教哀家么?”
“上回在长春宫你便对哀家不敬,今日又对哀家说教,真是好大的胆子。”
又对汤雁道:“将这胆大包天的常在拉下去,掌嘴二十。”
她一宫太后,罚一个常在掌嘴自是简简单单。可若非在公治祈在此,她罚裘芙菱必不止掌嘴那般简单。
公治祈却听此直接将裘芙菱拉至他身后,拦住汤雁略有不悦道:“朕怎么听得蒹常在方才的话对母妃的只有夸赞、而非说教?”
又知太后是因想让他立那个女人为后才这般针对裘芙菱,冷下脸来正想说些什么。
待在公治祈身后的裘芙菱忽满脸惊恐一声大呼:“小心!”便随着向公治祈身侧的一扑倒在了地上,当即口吐黑血没了意识。
公治祈见此立马扶起裘芙菱:“蒹儿。”令风听得动静赶来为公治祈挡下几道暗箭,又将刺客追了出去。
裘芙菱此时却已呼吸微弱,公治祈泛起心疼冷道:“传太医。”
又汇集内力至指尖,封了裘芙菱暗箭射中的心脏周围的数个穴道,防止她体内的毒素继续蔓延。
她口吐黑血,此暗箭必是有毒。可她怎这般傻,不知道为他挡暗箭会有危险么?
俞太后与汤雁经此一遭皆惊魂不定。
太医没一会便急忙来了此,在给裘芙菱把脉过后,他当即扑通跪了下来,颤颤巍巍道:“圣上,娘娘中的箭有毒,又正刺心脏,恐已无力回天。”
语罢将头压低至连公治祈的衣尾都看不到。
看圣上着急的神情,必十分在乎这位娘娘,可娘娘如今的伤势,别说是他,只怕连华佗转世也救不了。
公治祈听此瞬间有种天已塌下,他的人生从此暗淡不已之感。紧握住裘芙菱似在发冷的双手,盛怒不已道:“无力回天?朕看是你的脑袋不想要了。”又道,“将宫内所有太医皆给朕宣来,治不好蒹常在,提头来见!”
太医听着公治祈极具威慑力的言语浑身战栗,俞太后听此消息却勾起一抹阴沉的冷笑。
这时,江阮满面焦急地入内来报:“圣上,南才梁叛军正集中兵力攻神武门,神武门即将被破,卫尉大人让奴才向圣上请旨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