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他们果又如从前一般换回了自己的身子。
二人见此也默契地如习惯般未多说什么,一同用过早膳后,公治祈去上了早朝,裘芙菱则回了玉芙宫。
公治祈心里却也暗想,溪家子究竟何时能给他找来他们互换身子的因由。
元凝早已远远地过来接裘芙菱,扶她下撵轿后便道:“昨日主子乍然出去,圣上还来找过主子。”
“昨夜使者宫院也未出事,可是主子昨日去找了圣上,还是冬梧的话语有假?”
裘芙菱自知元凝关心她,一一回答道:“我昨夜正是宿在圣上宫里,冬梧说的话未有假,但此事已被圣上解决,南才梁今日也会被处死。”
“南答应因此事已被打入冷宫,晚些时候你随我去见见她。”
又道:“冬梧现在如何?”
元凝道:“已经好了许多。”又听南答应被打入冷宫自也高兴。她与主子一条心,南答应不仅打死了芷才人,还罚过她的主子,她自不喜她。
冷宫。
南答应被宫人从翠微宫时,自是无论如何也极不情愿。哪怕她知昨晚使者宫院既未出事,必是哥哥派出的刺客出了问题。
可,她仍当自己是宫内的贵妃,住在翠微宫已是屈尊降贵,如今怎还能被赶去那荒芜人际又荒凉的冷宫。
只是南答应如今已经失势,此事又是圣上下令,办事的宫人又岂会对她客气?
南答应从前在宫里得罪人不少,宫人自更不会给她好脸色,只当她连婢女不如地将她的东西扔至冷宫,又故意踩了几脚,才独留了一按制应留来照顾她起居的婢女,离开冷宫。
罢了还不忘往地上吐几口吐沫,以示对她的不屑。南答应得势的时候,没少有宫人被她重罚得半身不遂与死在她的杖毙下。
南答应受这等委屈,自是气得几要狂怒骂道:“贱人!贱人!你们这起子贱人!”却竟如今拿一个宫人她都没办法。
裘芙菱的轿撵落在冷宫时,正见南答应撕扯着在冷宫里照顾她的婢女狂怒撒气,不仅南答应头发散乱、衣裳不整,那婢女也被抓出了数道血印子、啼哭不已。
裘芙菱见此自让人将南答应拉开,可怜那婢女的同时也只叹南答应的罪有应得。
若今日她与南才梁的计划成功,整个陵国皆会因他们陷入水深火热。
南答应却见裘芙菱来此,又要恶狠狠扑向裘芙菱:“贱人,你来做什么?来看本宫的笑话么?本宫必不让你们得逞!”
元凝自嫌恶地命人拦住她。
裘芙菱冷笑道:“笑话?南答应也知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像笑话么?要不要本常在拿面镜子给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
裘芙菱示意元凝,元凝会意地拿起冷宫内那面沾灰的铜镜,擦拭镜面后将镜子举至南答应面前,南答应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尖叫一声后安静下来。
镜子里那个蓬头又衣裳不整的女人,真的是她么?她怎能是这副模样?
裘芙菱见此又冷笑:“自己见着自己的笑话安静下来了么?”
“本常在今日来此,可是奉圣上旨意查你与南才梁共谋谋杀使臣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