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听此只能劝公治祈不必太自责,无言,许多事情,原本就没有对错,不能有对错。她的圣上,也果如她所想,并非那谋朝篡位之人,他揽下了先皇给他的皇位,亦是揽下了一份重大的责任。只是他与楠王间,此生误会重矣。
裘芙菱又想说些什么,有客栈的小二在屋外敲门道:“客官,可需小的送入早点?”
裘芙菱与公治祈这才发现天已大明,时辰已不早,便应声道:“嗯,准备一些招牌菜送进来。”
语罢二人起身,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西域服装,并以简单的易容术易容,粗看来,二人根本与真正的西域人无异。
二人身份特殊,在西域实属危险,这般才能更好地保证他们的安全。
不一会,小二将早点送入内来,置于屋内饭桌上后便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客官,您慢用。”
客栈每日迎来送往不少人,但如这二人这般气势极强的主他还是第一次见,由是言语行为也不由自主比平时放低了些。
天仍是阴霾天,天色虽是大明,屋内却并不如晴天般明朗。小二的出现让裘芙菱与公治祈早先的沉重对话停止,二人在用餐时默契地并未提起此事。
用餐毕,桌上只余了残羹冷炙,先用完餐的公治祈用手帕为裘芙菱轻拭了嘴角残余的食物残渣,轻声道:“蒹儿着西域服饰用餐的模样,同样美得不可方物。”
裘芙菱听言笑笑,拉住公治祈为她擦拭嘴角的手,正想说些什么,耳边忽而隐隐响起一道诡异悠扬的乐声。
接着,一阵剧烈的头痛向裘芙菱袭来,裘芙菱不由扶头痛唤出声:“啊,好痛,好痛……”
“蒹儿,你怎么了?”公治祈见此连忙扶住裘芙菱,焦急蹙眉道。
裘芙菱此时只觉天旋地转,意识仿若进入无尽的虚空,极度艰难才辨认出公治祈焦急问她的话,她借着仅存的意识艰难吐字道:“圣上,蛊…蛊……”
公治祈听之眉头蹙得嵌入额头,他们怎么,将这事忘记了?裘芙菱身子还中着摄魂蛊,莫说因为此蛊西域之人想找他们随时都找得到,就连裘芙菱的命,也随时都掌握在他们手中。西域也正是用此,早先威胁了公治祈,并趁公治祈与公治汜回陵国禅位时,伺机夺了陵国的兵符,以致酿成了如今这等战乱大祸。
随着那诡异悠扬的乐声愈发地近,裘芙菱的头疼愈发厉害,公治祈愈发焦急,这时,一道妩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蒹妃妹妹,你叫本后找得好苦。”
说话间,那妩厉的身影已出现在客栈房间内,她的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侍卫,以及那名控制裘芙菱体内摄魂蛊的侏儒男子,男子此时正吹着让裘芙菱痛苦不堪的乐笛声。
“华、王、后。”公治祈见得来人,咬牙切齿吐字出声,同时为裘芙菱如今的症状担心焦急不已。
华王后听得公治祈之声,冷笑一声,将手一扬,侏儒男子停了吹笛,裘芙菱的头疼也渐渐好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