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听“公治祈”关心另一顶轿子中的人觉得甚是奇怪,但未细想,听言道:“回禀圣上,一路行来,西多大.法师并未表述什么不适。”
西多大.法师?
那是谁?
陵国自然没有法师这样的官位,如此,身后那顶轿子里,载着的便是西域的人了。
公治汜与西域勾结果是无虞,此番回陵国禅位,甚至有一位法师随行而去。
裘芙菱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江阮应声离开。裘芙菱则知已问到此,若再细问西多大.法师是何许人也,只怕会露出什么破绽。
夜渐渐深了下来,公治汜仍是未回轿中,裘芙菱直至深夜都未有睡意,想着公治祈与公治汜的事,想着陵国与西域的事等等。
直到子时,天象再度异变,裘芙菱不自觉地阖了眼,再度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她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已回到了西域王宫,回到了自己的身子里。
天方蒙蒙亮,小红睡在不远处的榻上还未起来,裘芙菱从床上坐起了身子,睨了睨四周,还是如她从前一般的情形,她又坐至床沿,静思了一会,小红听得她的动静的起了身来,行至裘芙菱身边道:“主子,可要奴婢伺候您更衣?”
还是如从前一般的话语,但相比前日,裘芙菱明显感觉小红对她多了几分敬惧。
裘芙菱听之道:“嗯。”
小红听言上前为裘芙菱整理衣饰,裘芙菱道:“小红,本宫昨日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小红听言愣了愣,面色微变,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是不是华王后给您下的摄魂蛊有副作用……”又噙了泪水,用手探了探裘芙菱的额头,哽咽道,“昨日您便奇奇怪怪,问奴婢您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今日又问昨日之事,主子,您可是失忆了?您若在西域出了事,小红也绝不独活……”
裘芙菱听此嘴角略扯了扯,却无笑意,她抬手轻按小红的唇,示意她住嘴道:“说什么死不死的。”又低附向小红耳边一阵耳语。
小红听罢,神色在震惊与不可思议间不断跳转,半响才回过神来,目瞪口呆对裘芙菱道:“主子,您是说,昨日是圣上……”
却话未说完,裘芙菱便轻“嘘”一声,眼神示意了四周,示意小红隔墙有耳,又点了点头,算是对她问题的答复。
她如今与小红在异国他乡生死未知,加之小红逃跑那日舍了命也要陪她继续留下来,她早已将小红当做了自己人,尤其在如今这等危险的境地,此事更是不必瞒她。
裘芙菱又道:“你再说说,本宫昨日都做了些什么?”
虽说通过小红方才的话已了解到公治祈对她的关心,但如今这等境地,多问问总归是好。
小红此时已住了嘴,但脸上的震惊仍在,她回忆了一番,道:“主子昨日除了问奴婢在西域过得怎么样,便是下午与晚上出去了两趟,期间不许奴婢跟着,还叫奴婢把风。”
小红又道:“主子当时身手好极了,一展眼便不见了,奴婢还以为……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