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牌本是裘芙菱出宫探查整治瘟疫之时,公治祈悄悄交予地她,以为让她可在整治瘟疫之中,可以更为畅行无阻,是在宗新之外,给她的另一个保障。
没想此番整治瘟疫有宗新在旁,这令牌她没怎么用上,倒在此时,她用在了满婆之身。
而应对满婆,她原也可不用此令牌,直接发落了她便是。
但考虑到宫中到底有各司事务归宫刑司管的章法,为免落人口舌,被有心之人利用,她还是决定用此令牌发落满婆或许更好。
毕竟,有了青龙令牌,她便相当于更高于宫刑司的一级,需要宫刑司才能发落的事,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发落。
而发落之后的事,满婆这般对待元凝,甚至对她不敬,条条都可赐死于她,事后有人追问,那也是满婆罪有应得。
前番才被传了妖女之名,加之宫中有俞太后一党事事给她不顺心,到底今日可能处死人,她做此事时,自是谨慎些更好。
否则杀了恶狗,也脏了自己的手,那便得不偿失了。
而如今,她有着执法的权利,满婆又重罪缠身,她怎么去做,都是名正言顺,不会落任何人话柄。
满婆见裘芙菱手中有青龙令牌,果是慌了神,目色在凌厉的裘芙菱与威严的青龙令牌间移转,慌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如今,莫说那虚无缥缈的宫中章法,只怕当真云妃向着她,也很难对裘芙菱想处死她有任何异议。
毕竟,青龙令牌代表当今圣上,谁的话,又足以阻挡当今圣上呢?何况,云妃娘娘真不定会为了她与蒹嫔娘娘作对便也罢了,还违抗圣上。
因裘芙菱的玉手在她的脖间攥得紧,她无法说出话,便以祈求与极度惊恐的目光望向裘芙菱,同时,她那爬着些许丑恶皱纹的脸,已渐渐泛起猪血红。
裘芙菱知她是怕了,也知她是有话要说,便冷笑一声,松开了攥在她脖颈上的手。
新鲜的空气喷涌进满婆的口鼻,满婆贪婪地大口呼吸,直到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她目色惊恐、声色发颤地对裘芙菱道:“蒹嫔娘娘、蒹嫔娘娘、您饶了老奴一条命!饶了老奴一条命!…”
如今,她这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在裘芙菱面前,除了求饶,已没有别的办法。
裘芙菱望着她这副模样,未做任何反.应,只冷笑一声,森冷地俯目睨视着她,声音降至冰点地道:“饶命?你们在折.磨元凝的时候,怎不说饶了她的命!”
提起元凝,裘芙菱的瞳孔骤然睁大,又向满婆身后的小林子与另一太监一个眼神示意,二人会意,便将满婆松了开。
满婆本就吓得发软的身子瞬间便瘫软下来,她在身子落地后,手发软地费力撑起身子,不住地向裘芙菱磕头道:“奴婢、奴婢惶恐,惩罚元凝姑姑,皆是受了采琪姑姑的命令,以宫中章法对元凝姑姑进行惩处,奴婢、奴婢皆是按章法办事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