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近还是从远看,二人皆是公子玉人,气度不凡,那女子,好似流光转滟般叫人惊艳,那男子,气势威严得叫人一见之便忍不住俯首跪拜。
只道是,此番玉人只得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更听这两气度不凡之人身边有一威武的男子唤“圣上与蒹嫔娘娘驾到”,他们当即跪拜了下来,对着场地中间的大站台跪拜行礼道:“参加圣上,参加蒹嫔娘娘。”
也有原先注意力不在此处,或一时忘了怎么做的民众,见周围人跪拜,他们也同着跪拜下来,行礼:“参见圣上,参见蒹嫔娘娘。”
一时数千民众在短时间内尽数下跪,对裘芙菱与公治祈道参见,场面好不壮观。
裘芙菱见此愣了愣,转头对公治祈道:“这是做什么?”
虽说她位及嫔位,也算得上身份尊贵,在宫中与宫外被参拜得不少,对此也并不见外,但场面这般浩大,一时间有数千人向他们参拜的场景,她还是第一次得见。
公治祈听了裘芙菱之言,目色微凛,却又是含笑对裘芙菱道:“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拿回属于她的东西?裘芙菱还未在此番话中反应过来,又听宗新以洪亮之声对众人唤:“蒹嫔娘娘仁心,心系万民,得知陵国瘟疫,费尽千辛入南爰山寻神医求来神药,才得解诸位瘟疫之毒,为万民带来福音。蒹嫔娘娘对尔等有救命之恩,今番来此询看,你们还不跪谢蒹嫔娘娘,以示报恩德。”
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洪亮非常,直直穿透众人耳膜,直抵众人心底,掀起他们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们这两日在领药之时,便得不少药物是由蒹嫔娘娘所寻来的声音,自也对这有一定了解。
但从前,不论是听言“蒹嫔娘娘”是妖女也好,还是“蒹嫔娘娘”是为他们寻来药的恩人也罢,这“蒹嫔娘娘”,他们恨她是“妖”也好,感激她救他们也罢,她终究只是挂在口头的一个名字,谁也没有切实得见过她。
现今听得这大人之言,如他所描述的、他们的“救命恩人”蒹嫔娘娘竟就站在他们眼前,一道鎏光普红色的不凡身影就立于他们面前,他们心中此时,自有种难言的意味。
一时还不知对这番话如何反应时,也不知是谁忽从人群中跳将出来,指着裘芙菱道:“是'他'!原来'他'便是蒹嫔娘娘!从前还对是蒹嫔娘娘救了我们有所怀疑,如今我,是真真信了!”
“你们仔细瞧瞧,前些日子,咱们病重之时,有两位大人不时来关注咱们,为咱们施粥送物,这一位,是台上那位威武的大人,另一位,不正是台上的蒹嫔娘娘么!”
“我早便瞧着眼熟,早先那大人虽是男装,可这气韵,这大体的容貌,不正与台上的蒹嫔娘娘一般么!”
跳将出来说话的男子离中间的站台甚近,话语说得也不小,虽不能如宗新洪亮的声音般让场上所有人听见,但他周围一大片人却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