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子只通过探算,隐隐知道裘芙菱与一九命白猫有过牵连,却哪里知晓裘芙菱与公治祈如今所言什么宫里的猫,挑眉略诧道:“未央宫里的那只?你详细说与老夫听听。”话语中自带着隐隐想知道这奇特真相的欲望。
裘芙菱听言,顿了顿,似是自言地道:“此事,该如何说呢?”从她从现代穿越来此说起吗?实话实说告诉重华子与公治祈,其实她来自另一个世界,某天不小心触到了博物馆的一枚玉佩,一番光影,她便成了未央宫里的那只猫?
正在裘芙菱无厘头之际,重华子又复问:“好端端的,你何以会与九命白猫纠缠在一起?”
裘芙菱听言,道:“我……”又似在确认什么般,将目光投向重华子问道,“师傅,除了曾附身过猫,您可还从徒儿身上探到什么不对劲之事?”
穿越之事到底玄乎,她不知是否该对他们说出,索性先问问重华子知道多少。
“不对劲之事?”重华子听言低吟一声,又反问向裘芙菱,“小娃娃,你指的何事?”他并不知裘芙菱此时的想法,自好奇她为何有此一问。
重华子一副对她所问不解的模样,裘芙菱由此大约知道,重华子应除了知道她曾附身过白猫,对她从现代穿越至此一事,大抵并不知。
想来也是,重华子若还探知了她其实来自异世,再提出九命白猫之说时,应会将此也说上。
裘芙菱对重华子的回问顿了顿,道:“也无事,只是想起从前附身白猫的经历,甚感奇特。”
又稍加思索,她扯了个慌,道:“我…其实也不知如何缠上了白猫。只记得入宫前的前些日子,我在夜里老是做梦,梦见我去了青砖琉璃瓦的未央宫,以猫的形态游历皇宫各处,还时时伴在一身着龙袍的男子左右。”
说到此,裘芙菱望了望在凝神听她说话的公治祈,又道:“那梦我做了好长一段时间,日日皆做,直到后来真正被选为才人入宫,这梦才乍然停止。也是在我入宫成了才人,我才发现,那些日子梦里所见场景,竟在我如今待的皇宫全真实存在。如今听师傅言什么附身白猫,想来便是它了,那梦太过真实……”
一番又有真实又有杜撰的话语,裘芙菱只将虚无缥缈的做梦与真实的穿越联系起来,便讲述得几乎没有漏洞。不论如何,乍然被翻出从前附身至白猫之事,她还未准备好将她来自现代一事也一并说出。
“在梦里?”重华子听了裘芙菱的讲述陷入深思。竟有此等事?按他的探知,这小娃娃的灵魂切实入过九命白猫的身子,否则也不会有机会拥有它的九命之身。小娃娃所说的在梦中,想来是她的灵魂出窍入了白猫身子时,她迷迷糊糊只当是梦里,所以有了方才之言?
重华子又道:“入了宫此梦便停止?你可记得那时发生了什么?”若他探得不错,这小娃娃应是在脱离白猫的身子后,便承了那白猫的九命。如此,她所谓梦停的时候,应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