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芙菱听言道:“不行,他们已经患了瘟疫,再吃不饱饭,身子必会受不了。”
她现在想起昨日在乐城见到那般多瘦弱的灾民,仍是心疼不已。
又忽觉得宗新的话有些不对劲。
什么叫若是没有?敢情宗新觉得她没有这笔钱?
裘芙菱道:“宗大人,你相信我,这笔钱我一定会找到的。”
她若没有,她昨晚与他说干嘛?他将她当成什么人了?
宗新听言不置可否,看神情却未对裘芙菱抱有多大希望。
毕竟这笔钱堪比国库,虽说是破落时候的国库,但对于一个母家也不怎显赫的嫔妃来说,已是巨款。
不过如今宗新对她的看法倒无关紧要,她承受得起他的非议。
如今最关键的,是没有这笔钱,灾民如何是好?这笔钱会去了哪里?
二姨娘说除了洒扫丫鬟,还有闯入裘府的人进过她房间。
洒扫丫鬟拿了她的钱应不大可能,毕竟到底是她这个身份相对显赫的嫔娘娘的房间,一个丫鬟,没那个胆子翻她的东西。
即使有,也不可能翻得那么细致,翻到带内锁内柜里的隔层。
若是那些闯入裘府的人拿的,他们拿钱的方式,最有可能是柜子被他们砸破了,钱漏了出来,被他们拿走了。
可……
裘芙菱问裘周邱道:“那日闯入我房中的,有几人?”
裘周邱想了想答:“五六个人的样子。来裘府闹事的人多,我只拦了他们,不让他们毁了芙儿的房间。”
裘芙菱听言自为自己父亲想着她感动,又道:“那日您可见他们从我房中拿走了什么东西?”
裘周邱听言又想了想,道:“应是没有,他们入了屋内没多久,便被我拼死赶了出去。”
裘芙菱再去检查了一番柜子,发现她放银票的隔层,的确有因外力致使变形的痕迹。
但哪怕它变了形,柜子内锁若不打开的话,根本无法从其内拿钱。
爹爹说他们入屋内没多久便被赶了出去,应没有开锁时间。
且他们五六个人,若真发现这般大比钱,不可能无任何动静。
所以这比钱只能……
裘芙菱心里忽有了些主意,但……
裘芙菱忽地走向二姨娘,面色发冷道:“二姨娘,你见过这笔钱的踪迹么?”
二姨娘被裘芙菱看得有些发毛,道:“你放在房里的钱,我怎么会看到它的踪迹?”
裘芙菱凝了二姨娘足足数秒,直到她被盯得躲至裘周邱身后,裘芙菱才收回视线,道:“我放在柜子隔层里的银票的确丢了,但具体它们去了哪里,我还需细查查。”
又对裘周邱与二姨娘道:“爹爹与姨娘便先回去吧,我与宗大人还需外出整治瘟疫。”
裘周邱听言道:“钱丢了不打紧,你必要注意安全。”他还不知裘芙菱丢的是笔款。
裘芙菱应声,将他与二姨娘送了出去,又转头对宗新道:“宗大人,今日去乐城发放吃食的银钱,只怕还得用你的。”
宗新听言道:“无妨,只是只怕乐城的吃食发放,也发不了两日。”他的银钱有限。
裘芙菱知宗新还以为她在骗他,也未解释什么,道:“今日去乐城需宗大人一人前去,我要去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