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将受伤的手背放置身前,似刻意将伤口展示给那公公看,道:“宫里的白.鸽不知怎么的忽然发了狂,攻击蒹嫔妹妹。”
“但无事,攻击的白.鸽已经被宫人抓住。”
又道:“你来此有何事?可是圣上有何旨意么?”
说及最后一句话时,眼底闪过一丝希望。这是圣上的人,来她宫里是要找她么?
公公恭敬答道:“圣上派奴才来宣蒹嫔娘娘。但蒹嫔娘娘不在长乐宫中,奴才听人言蒹嫔娘娘似与云妃娘娘在一起,便找至了此。”
又见两位娘娘手已皆被白.鸽啄伤,蒹嫔娘娘伤得更惨,心里不禁一阵疙瘩。这要让圣上知道了,只怕得发火。
云妃听言那一丝希望又转至狠光,但她隐藏得很好,几乎叫人看不出她的异样。
云妃刻意得不着痕迹地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扶向如今仍有些惊的裘芙菱,表情无害地道。
“妹妹可有什么事?本宫也没料到那些白.鸽竟会攻击人。”
“圣上的人来找妹妹,妹妹可要在本宫宫里上了药再走?”
裘芙菱自看到了云妃手上的伤,亦无比诧异本来好好的鸽子为何突然向她攻击而来,道。
“谢云妃好意,本宫的衣裙也湿.了,回长乐宫换衣裙时再上药便可。”
又对那公公道:“公公只去回告圣上,本宫稍后便到。”
那白.鸽的突然发狂攻击,似是采琪将珠茶洒在她身上后,那白.鸽似也在往珠茶倒得最多的她的脸上扑。
好在她用手挡住了脸,如今伤的只是手。
裘芙菱将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
“云妃的白.鸽可是对珠茶的气味敏.感?那白.鸽似在往本宫被洒了珠茶的地方扑。”
云妃听言道:“本宫原不懂西域的白.鸽如何养,珠茶亦是来自西域,只怕真如妹妹所言。”
又温怒对一旁的采琪道:“你怎这般不小心,将珠茶洒至妹妹脸上?”
采琪听言跪了下来:“奴婢该死。那地滑,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
裘芙菱瞥了眼地面,果见地上有划痕湿渍。
云妃又对裘芙菱清浅道:“妹妹莫怪。妹妹衣裙湿.了,本宫宫里也有现成的衣裙,不如……”
但裘芙菱仍是委婉拒绝,云妃的衣裙虽然清贵,但那衣裙款式她总觉亦如云妃此人一般,有种假芙蓉之感,她并不喜欢。
元凝小心侍候着裘芙菱离开了明絮宫,云妃后来倒不比邀他来的热情般未再留她。
裘芙菱走后,雅亭便开始有宫人清扫,明絮宫内抓住白.鸽的宫人亦将白.鸽放回了原处。
云妃手一扬,一只白.鸽便飞上她的指腹。
云妃轻顺着白.鸽的羽毛,面部乍然扭曲,神色变得凶狠。
采琪带过来药箱道:“主子,可需奴婢为您上药?”
云妃未回答此话,只阴声道:“将今日蒹嫔用过的茶杯、坐过的椅子、碰过的桌子,皆给本宫尽数销毁换新。”
“日后宫里,亦不许再见金花茶。”
语气狠戾得令在场之人闻声皆一颤。
金花茶。妹妹或许还不知道,这花除了花色耀眼,还有花龄极短的特质,叫人轻轻一掐,便死了。
圣上赐你梅茶么?叫人来本宫宫里请你么?你有什么好得意之处?本宫绝不叫你如意多久。
云妃顺白.鸽.毛的力度越来越来,白.鸽却古怪地未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