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妃却也不客气,见这衣裙看着着实喜欢,直提到公治祈身前:“裘答应,这衣裙你送本宫可好?本宫可赏你新进贡的首饰。”
温妃满以为裘芙菱不过才人升上来的答应,必十分稀罕她的首饰,却没想面前的女人并未搭理她,只冷冷瞥了一眼一侧的“公治祈”。
裘芙菱知公治祈让她处理,见温妃这般想要她制的衣裙却有些犹豫。
这衣裙她制了十来日才制好,自己的心血就这般送人总有些舍不得。但此时终归支开温妃才是要紧,由是对温妃道:“爱妃喜欢拿去便可,无需求问。”
温妃原是见公治祈在此才客气地问问,听裘芙菱如此说,以为公治祈必是向着她才亲自开口将衣裙许她,而反观裘芙菱,却似是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温妃便将手里的衣裙递给身后的木菊,扬眉递给冷脸的公治祈一个得意的眼神。
公治祈见此眼底的冰寒几要迸出,裘芙菱又道:“没什么事爱妃便离开吧。”
温妃这才挪着婀娜的步子离开了玉芙宫。
屋内。
所有人都已被裘芙菱支开,裘芙菱踏身走向座椅,却刚落座便被公治祈狠狠捏住下巴,冷冷的话语传来:“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朕无礼?”
裘芙菱被公治祈突然的动作吓到,知公治祈是因方才她帮着温妃冤枉他他才这般,原还想着要不要向他道歉。
却在下巴疼痛不断蔓延开来时,脑海里回想起她被卫贵人冤枉时他的态度,便不惧怕地迎上公治祈的目光。
“卫贵人冤枉臣妾打碎她的玉镯时,圣上不也不信么?”
公治祈离裘芙菱十分近,两人气息不断交缠,裘芙菱话语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
公治祈听出了裘芙菱话里隐隐的委屈,手略松了松,眸色有变,顿了顿道:“你在质疑朕的处罚决定么?”
又起了身,语气已缓和些:“朝堂之事如何?”
因有了上回的经验,身子互换一事已不使他惊诧。
倒是南才梁刚提及赈灾他便与裘芙菱换了身子来了此,赈灾的处理才刻不容缓。
裘芙菱知卫贵人之事不管真相如何,公治祈已不想再提及。
因为包括她在内,恁谁都不会相信卫贵人会自己摔了先皇御赐的镯子。
但不管镯子如何碎的,都与她无关。
裘芙菱道:“方才朝堂之臣皆在上奏宣州赈灾一事,并向臣妾请拨赈灾银。”
公治祈道:“你可拨了?”
裘芙菱道:“臣妾原想将此事暂搁,待来此告与圣上让圣上做决定。”
“却没想群臣道宣州灾情严重,赈灾一事不可再搁。”
“臣妾便下令先拨了一日的赈灾银,剩余赈灾银,还需圣上定夺。”
公治祈面色原有担心,听此平静下来:“你做得对。既堵住了群臣之口,也给了朕处理此事的缓和机会。”
又话沉下几分:“宣州赈灾一事原没表面的那般简单。”
裘芙菱自早已看出,沉吟了一番仍是道:“圣上可是惧怕朝中权臣借赈灾一事私纳银钱?”
话语一出公治祈便目色闪过一丝诧异:“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