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看到我的尸体了吗？”
罗羽眯了眯眼，只觉得心中有些发毛：“那个我穿的什么样的衣服？”
“穿的很奇怪，是一种我也说不上来的材质做的衣服，虽然沾上了很多血迹，但还能认出来是一件白色长袍。”
阿花努力回忆细节：“领结处有两颗金色的圆球，胸口处，唔胸口处好像是...”
“一朵淡青色的花状图腾，是吗？”
“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花不敢置信的点了点头，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越发严重：“难道我看到的都是真的吗？”
罗羽没有说话。
阿花描述的正是自己在云居中穿的衣服，那件被誉为云君长衫的法袍。
也就是说，她所看到的八成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但是这就产生了一个明显的冲突，那就是自己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死亡。
自己从下了云居到现在一直是在华清山渡过的，根本没有回过云居，怎么会在云居里战死呢？
等等，为什么自己战死？
他罗羽虽然不敢说是能够超越大道的存在，但好歹也是能够轻松横跨无数位面的神明，怎么可能会在云居战死，怎么可能会被杀死？
这并不是自大，而是他对自己实力的清醒认知。
身为一个位面的创世神，他自身所蕴含的神力和整个云下界一直以来输入贯彻进体内的大道之力都是罗羽实力的一部分，他的神力早已经和大道相融合，换句话来说，杀死自己就等于否定天道，就是真真切切的与整个世界为敌。
而试图否定天道的人又根本无法修成大道，是完完全全没有和自己交手的资本的，更不可能将自己杀死，这完全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伪命题。
“你说话啊，那些都是真的吗，难道世界真的毁灭了吗，那我们现在又是在哪里，我们的存在到底是因为什么？”
阿花竭尽全力没让自己吼出声来，死死的压低声音，没有吵醒树下熟睡的两人。
“我只能说你看到的很可能就是我，但是很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罗羽摇了摇头，只觉得心中的迷雾更甚，感到迷惑的事情更多了。
“还有，我还看到，那个非常厉害的人对我说了一句话。”
阿花勉强从刚刚歇斯底里的状态里回过神，努力回想着每一点细节：“她对我说...大道不存，修鬼横行，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你明白的吧，你一定明白的吧！”
她表情痛苦，似乎在为自己而懊恼：“可是我不懂她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明白，我根本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没事的。”
罗羽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阿花的小脑袋，语调平和温柔的安慰起了对方：“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对于阿花所说的内容，罗羽倒是有一个猜测，但是这个猜测实在过于玩笑过于不确定，在目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没必要随意说出来，比起那个，自家系统娘的心理状况看起来是更重要一些。
“把这些都忘掉吧，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没关系的，乖。”
阿花敢保证从附身后第一次听到对方这么肉麻油腻的腔调：“反正就是这样子，这几天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一直在播放这些内容，吓都吓死了人了。”
说着，她揉了揉自己的小翅膀，脸上写满了欲哭无泪：“我说怎么飞不起来呢，翅膀都被压麻了，皱巴巴的难看死了！”
“好了，现在先不要在意你的翅膀了，有东西要来了。”
正向说些什么的罗羽突然收起笑意，刷的一声眼睛直勾勾看向远方，那里响起了一阵昂扬悠长的兽鸣嘶吼之声。
叶清雪悠悠转醒，困意十足的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谁这么吵啊？困死我了，让不让人睡觉啊？”
她勉强睁开眼，面前居然齐刷刷站了一排人。
罗羽向阿花伸出手，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我就说她肯定反应不过来吧。”
“输给你了，生气！”
阿花吐了吐舌头，滴溜溜飞到了叶清雪的身后：“笨蛋蛋！反应怎么这么慢，大家就等你一个了！”
叶清寒抱着二哈扑哧一笑，调皮可爱的歪了歪脑袋。
她怀中的二哈嗷呜一声，像是在嘲讽叶清雪一样：就你最墨迹！
“哈？你们在说什么？不是你们把我叫醒的...”
叶清雪话说了一半，就觉得浑身一冷，猛地看向远方。
黑压压的森林里充满了一股凶恶的猛兽威压，距离自己几人不算近，但也绝对不远。
“是妖兽。”
罗羽轻轻开口：“看来这片森林里之所以没有野生生物，就是因为都被这只妖兽吓跑了。”
“而且你听。”
叶清雪竖起了耳朵，隐约从那妖兽的嘶鸣声中听到了更为细小的嘈杂的声音：“那边有人在吗？”
“不错，耳朵还算灵敏。”
罗羽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叶清寒：“你们一定要记住，在野外不要随便对他人伸出援手，因为谁也不知道我们帮助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会感激我们的人，还是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人。”
“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一定要记住。”
看着罗羽那副威严认真的样子，尽管叶清雪有些不太服气，但还是听从的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要？”
“当然是过去看看。”
罗羽一笑，活动活动自己僵硬的身体：“这妖兽离我们这么近，恐怕杀完那些人就会过来找我们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先出手，争取让这只妖兽就地伏法。”
“而且，这也是对你们实力的一次考核。”他摸了摸下巴，脸上写满了恶趣味：“去试试自己的实力吧，这也是难得的机会，不是吗？”
怒吼声越来越近，罗羽一行人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那帮和妖兽遭遇的小队交流声。
“它从左边来了！注意躲避!”
"砍它脚！限制它行动！"
“小心后排！看好脚下！”
以及一声划破苍穹的尖叫声。
“保护皇女！皇女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