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洄和荣珹已经退休了,但是就他们这样不负责在外面逍遥太久的行为,已经渐渐引起了超出许多大臣的不满,开始不断的上奏轰炸着锦明,让太上皇和太后尽快回宫。
但是像燕洄这么任性的人,怎么可能听这些腐朽古板的老程说的话,所以不管他们说什么,燕洄只给锦明说了三个字当耳旁风。
锦明当时也乖巧懂事,虽然朝中大臣的话说的有理,但是他还是。喜欢听后的话毕竟父皇母后是唯一不会害他的两个人还有他的妹妹也不会害他。
所以燕洄和荣成依旧在外面逍遥的玩着,不理任何人任何事情。
直到这一日燕洄和荣成上街的时候,忽然碰到了丞相燕池。
父女见面便是最尴尬的时候,燕洄不由的叫了一声爹。
但是此时的燕洄已经是身为太后了,燕相哪里受得起燕洄这般行礼,连忙回敬道,不敢不敢,老臣见过太后。
“父亲今日怎么有空上街来了,竟然不在家里好好歇着,这不就是休沐的日子吗......这街上暖烘烘的......我一直以为爹爹不喜欢上来的。”燕洄看见咽下,总有一种稍微的陌生感,所以他还是尽可能的找着自己的话题。
燕相也笑得有些尴尬,他虽然不喜欢上街,但是连姨娘喜欢上街,所以他是来陪连姨娘的,但是燕洄是他的嫡女,此时在那儿提及他的第三房夫人,连姨娘的话恐怕有些不适宜的场合。
但是燕洄是个精明人,看得出来,丞相燕池脸上的为难便对丞相说道,没事的爹我不介意的。
他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唯独一点活得太通透了,活得太通透就容易让人尴尬,让人觉得不自在,人嘛还是糊涂一些的好糊涂可行,万年船呀......
就在燕洄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燕相又叫住了他。
“洄儿,等一等。”
燕洄回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爹?
“是这样,如今你虽然已经成为太后了,这个先帝也已经成为太上皇了,虽然朝中没有你俩什么事儿,但毕竟新帝年幼,正需要人辅佐的时候,你们这个身为父母的,本来就在孩子成长的时候不总是陪在他身边......现在又把他一个人放任不管在那里去澄清,这要他之后该怎么办呢?”
听着这话宴会就有些想笑,这一个人的路是自己决定的,有父母有什么关系呢?父母只是他身边的辅佐而已,如果一个人当中连自己都不能决定,那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帮他决定了。
“爹爹务必操心,锦明从小就活泼好学,学习能力极强,回儿相信精明,一定将来会是个贤明君王的。”
燕相早就该想到燕洄这样伶牙俐齿的人他是说不过的,最后他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跟连姨娘继续去逛街了。
等到她爹走了之后,燕洄的脸裁掉了下来。
龙城看着那张黑漆漆的小脸忍不住笑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谁又没惹你,怎么又突然不高兴了?
燕洄君的嘴说道,哼,一个一个的前面说着,不要持朝政,现在又一个个来求我们回去帮助心理处理任务,咱们都已经退休了,凭什么要回去?凭什么要随着那帮老家伙的心愿呀,哼,我不回去我偏不回去。
荣珹则搂着燕辉的肩膀轻声哄道,好好好,咱们不回去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
我再不要等他们等着他们来找我,还不够我烦的呢,总之啊,就一句话再让我回到那个深宫里呀,哼,不可能我不管那个地方是谁的家,是你的家还是太后的家,还是什么先帝的家,我永远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地方去了。!
看得出来,这句话是燕洄给龙城下达的最后通牒,已经表明了他坚定的意志信。
所以就算之后不论再有谁劝阻他们两个人回去宴会是根本都不可能回去的,当然除了他们的宝贝女儿出事之外,他们才会回去。
但显然这是丧气话,谁也不希望自己家的孩子出事儿的。
一回在街上逛着,忽然又看见了那串糖葫芦,正要去买糖葫芦来的,忽然宴会又想到曾经在街上,他就是要买糖葫芦,然后碰到了一个小贼,将他的钱袋偷了。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不吃一样笑了,出来惹得荣城侧目观看。
“这青天白日的你是怎么了?是见到鬼了吗?怎么笑得这样开心,就像个傻子一样。”
这个男人竟敢骂他是傻子,燕洄气的照着荣床的胸口上捶了一拳。
“我只是看到那糖葫芦,想到那日我在街上买糖葫芦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小贼......他撞了我一下又偷了我的钱袋......于是我就去追那个小贼,结果呢,......谁叫我们家英俊潇洒的夫君,恰好就在这边喝茶,又看到臣妾受到了危险,所以就奋不顾己下来救了我......”
是的,荣成想起来了,好像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两个人相互坦诚了,仙路漫漫,慢慢的走的更近了,感情也逐渐升温起来,彼此也互相变得更加信任了。
此时荣珹心情大好,他看着那个糖葫芦,毫不犹豫地将那一整一把都买了下来。
“老板这里所有的糖葫芦我全包了,这个银子给你。”
老板兴高采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傻大款,不要白不要感冒将银钱收了,把剩下的糖葫芦全部给了荣成。
荣成举着糖葫芦对着誉会说,以后你下半生的糖葫芦我全包了,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只管找我来拿,你要记住在我这儿的东西不是我的东西,而永远是你的东西,知道了吗?
有一个这样把自己当成女儿宠的夫君,这是宴会最大的幸福,燕洄心里甜蜜极了,但是面上却不好意思流露出来,还是得装作一副矜持的样子拉着荣城去了,下一个摊位游玩。
“呵......有什么好惋惜的,不就是男人么......生老病死福祸旦夕,都是人生百态。本宫活了快三十年,也没听说过若是没了男人,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要不是......”
李美人仰望着越贵妃恣意的目光,越发羡慕了。
她是芝麻小官家的女儿,不知道是祖上坟头冒了青烟还是怎么,竟然被皇帝选中,进宫当了美人。
可是好景不长,没被宠幸几日,就被皇后以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发落到冷宫里来了。
这里没有下人供她使唤,想要什么只能自己动手做。
砍柴烧水做饭洗衣服,这些粗活杂活,虽然她是个小官家里的女儿,也是被好好教养,没有吃过这些苦的。
被刚打发进来的那几个月,真的很难熬,成天只能被饿的食不果腹,冻得衣不蔽体。
一直在这冷宫里没盼头的住了两年,在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越贵妃也被送了进来。
起初她还以为这个贵妃会比她来的情况更糟糕,又或者不会烧水做饭,得求着她帮忙。
却不曾想这越贵妃不仅什么都会,做事还井井有条,后面连带着她的生活都好了不少。
若不是出不去这扇大门,她兴许都要忘了,这是冷宫。
她低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给越贵妃提了一个大胆的主意,“娘娘.....不如咱们与那月国使者联系一下,偷偷溜出去吧?”
荣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口却被梗塞的无语凝咽。
“无妨。”他试图在燕洄面前,展现出自己身为王爷宽容大度的一面,“琉璃公主是我魏国的贵客,本王岂能有将琉璃公主拒之门外的道理?来者是客,公主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倪琉璃,似笑非笑的往这边瞧了一眼,但却并不是看向荣珹,而是看向那个坐在位置上稳稳的陆子轩。
“那本公主就多谢王爷开恩了。”
荣珹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又准备端起那杯酒重新喝下去。
“慢着!”
忽然,他又被打断了。
这一次,他也不好发作生气,十分客气,有礼貌的对倪琉璃笑道,“琉璃公主又有什么事情吗?难不成琉璃公主也想饮一杯酒?”
“正有此意。”
“来人给琉璃......”
“誉王爷且慢——”倪琉璃又制止道。
此时,就算燕洄再怎么笨拙,也看得出来,倪琉璃并不是故意在阻拦荣珹,恐怕是那杯酒,有什么问题?
在荣珹神不知鬼不觉中,也回家那杯酒与自己面前的酒置换了一下,又重新倒进去了一点。
“琉璃公主,你恐怕不是来庆贺本王的吧!若是要故意给本王捣乱,本王定不会容忍你是个贵客,一定会将你毫不留情的扔出府外去!”
“誉王爷又何必那么无情?才短短几日的功夫,就忘记了我与你的陪伴之情?”
此话说得不清不楚,一下就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此时在场的只有司徒庸和魏轩等人知道,倪琉璃在说的是什么。
而皇后却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目光冷彻,神情淡漠,对倪琉璃开口,“本宫身为中宫皇后,竟然不知道梁国的使臣,与我魏国的王爷,私交甚好?”
这话说的颇有水平,若是没有心思的人,听到了,说不准还真的会被皇后带进沟里去,以为誉王会与外臣勾结。
荣珹的脸色显得不太好,抬头看了皇后一眼,冷然道:“仅仅有过几面之缘而已,谈不上私交甚好,还请皇后娘娘禁言慎行。”
“哦?那本宫怎么听说,前些日子这琉璃公主还随着誉王一起外出游玩了呢?”皇后一边说着,一边给坐在旁边的皇上,亲手剥了一颗果子,既能彰显出来自己的贤惠大度,也能体现出来自己身为皇后,对朝中大臣们的动向了如指掌。
“本王只是去黑风镇上出了一点儿要务,这些皇兄都是知道的。至于琉璃公主为什么出城,那本王就不清楚了。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去问一问魏轩,还有司徒庸。实在不行也可以去问一问陆国师......”
荣珹此话说的意味深长,看着皇后。这就又掰回来了一个回合。
可笑,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试图挑拨他于燕洄之间的情谊,这是他绝对的禁区,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而燕洄身为旁观者,又身为局中人,自然也能看清场上的形势如何。
赵王妃给他说:“都怪我,都怪我瞎了眼!当年怎么会认定你非要嫁给你,若是我听我父亲的话,嫁给别人,那我现在的生活一定会很幸福,绝对不会落得这样凄惨!
赵王看着他这个解发夫妻并没有表示任何的意见。
嘴角只是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到那大概是你瞎了眼,从今往后我们夫妻陌路各不相见......”
说罢,赵王便将荣成方才饮没有饮下的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也幸亏是燕洄预料的,早提前将杯子换了,没有让荣成喝进去。
这毒药当真是十分的刚劲猛烈,喝进去还不过,短短的素描照完便腹部绞痛,鲜血从七窍流出,场面十分下人。
最后他哇的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大口血来浸满了前面的地面。
赵王妃虽然在伤心,但是眼前的人也是自己的丈夫,还是不能不管不顾的抛弃他。
当看到赵王这番模样的时候,赵王妃立刻扑了上来,大喊一声夫君。
此时的赵王也奄奄一息,他抚摸着张的冰角安抚道:“此生是我欠你的......我的野心也比你想的要大......我还欠咱们的儿子的儿子的侧妃,也是我害死的......如今我全部向你坦白,我也活不下去了,倒不如给你留一个干干净净的名分,也省得你被我这个恶臭的名声所连累......”
赵王说完,毒性发作后便猛烈去世了。
今日的宴会完全是为燕洄举办的一场宴会。
可却没想到这最终成了一场鱼死网破的闹剧。
谁都想不到,大卫的如此泱泱大国竟然会发生如此狗血的事情,一代君王,一代皇后,再叫上一个王爷,还有一个荣城和御王妃,这几人之间的狗血剧情若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那就更加狗血了。
危险解除,眼下只剩了一个陆子轩,陆子轩身为宴会,在现代中最强劲的敌人。才是最难解决的那个。
他痴痴的笑看着燕洄,回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怎么样被燕洄追杀的。
看着燕洄冷笑道:没想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在这里还能找到这么一个深爱你的丈夫也是很难得啊。如果咱们不是敌人,那一定会是很好的朋友吧。
此时的燕洄,再也不是孤身一人荣成守护在身边。
荣珹回来的身边,对那陆子轩冷漠:哼,如今我已经回来了,你莫要再想欺负我最爱的妻子,她从来不是孤身一个人。
陆子轩痴痴的笑着,还真是夫妻情深啊。
那倪琉璃也算是这一场闹剧的见证者。
她之前虽然跟荣成表过,白几度要荣城,将她娶回王府中,但是她对荣成并没有那么的真心实意。
只是被陆子轩的冷漠所伤心了而已。
他心中最在乎的人仍旧是陆子轩,他拉着陆子轩的手,对陆子轩说道:“国师......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内心没有仇恨没有加过,你还会选择与我在一起吗?我要的是真心实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