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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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月星姑娘求见。”阿竹从外面进来,身上披了一身的雪。

燕洄好奇的挑眉,从她来到这儿,还没听过这个人,“哪个月星姑娘?”

“她的姑母是月莲女官。”

“月星......”燕洄眉头微锁,脑子里蓦然想起一个人来,“她是不是去过祭司大人月宫?”

“从未来过。以她的身份,还不足以和祭司大人有交集,这次是专门为女君而来。”

燕洄嘴角扬起别有深意的笑痕。

一个女官的侄女,身份上差了许多,甚至放眼月国也不算特别出众的身份,但她是月莲的人,燕洄心中就不得不有戒备了。

人不招惹她,她一向不屑找茬,不过人若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燕洄嘴角轻扬,转头看向阿竹,“叫她进来吧。”

“女君,这个月星不是善茬。”阿竹皱眉,语气里毫不掩饰厌恶,“虽然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但总感觉她这个人让人摸不透。”

“我心里有数。”燕洄淡淡笑道,“让她进来吧。”

如若是善茬,又怎会如此凑巧地在她登基后就上门求见?

燕洄忍不住眯了眯眼。难不成是自己身边有其他人的眼线?

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祭司大人不在月宫里,如果对方来者不善,女君能应付得来吗?”阿竹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语气有些迟疑,“不如奴才去打发了她,就说女君身子不舒服,需要休息?”

“难道我以后,每次遇到不喜欢的人,都要躲着不见,来个身子不适?”燕洄挑眉,似笑非笑地睨了阿竹一眼。

顿了顿,燕洄蓦然嗤笑了一声,“阿竹,你觉得今时今日的本女君,还需要庇护吗?整个月国都在我的掌管之下,她区区一个女官家中的亲眷,值得我把她看在眼里吗?我要是想弄死她,难道不比一直蚂蚁容易。”

阿竹面色一顿,愣了愣,默默点了头,转身走了。

既然女君都无惧,他身为女君的亲信,自然也没理由反对,横竖也没有人有机会在月宫内对她不利。

况且,只要不使阴招,谁现在又堪是燕洄的对手?

这个时候阿竹还浑然不知道,即便有人在燕洄面前使阴招,也绝对不可能再占得了她的便宜。

燕洄环视一周走到小桌旁,挪了下位置,便在一旁的凤凰椅上坐了下来,淡淡朝下面的男使道:“重新泡壶茶过来。”

“是,女君。”

阳光明媚,清风伴着梅香,风景独好。

“冬梅,你觉得这位月星姑娘这时来找我所为何事?”

双目微阖,燕洄闲聊一般地开口,悦耳的嗓音低哑慵懒,透着股魅惑的味儿。

冬梅是女祭司送给燕洄的,是月宫内自带的女使,品阶要比阿竹高许多。

总的来说,阿竹也是归冬梅掌管的。

冬梅眼底精光一闪而逝,说话的语气却带着疑惑道:“女君在问奴婢吗?”

“除了你,这里还有别人吗?”燕洄漫不经心地道。

“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对于一个一心想攀权附贵飞上枝头的女子来说,你不可能不去了解月国权贵们的性子与喜好,连我也不例外。这位月星姑娘虽然不是月国的女官,但是她和月莲有密切的关系,你应该有所了解。”

冬梅闻言,盯着燕洄精致的五官看了良久,眼底幽冷的流光乍现即逝,带着些许几不可察的审视,沉默了半晌。

“奴婢一直禁锢在这一方天地,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对月宫之外的事情都陌生得紧。奴婢又有何通天之能去了解女官大人们的亲眷,有什么喜好?女君未免太抬举奴婢了。”

“是吗?”燕洄嘴角淡勾,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似看破洞悉一切的了然与敏锐,“我不相信。”

月宫的这一方天地的确困住了所有奴仆,使得他们失去了自由的同时,亦失去了与外界所有的接触。

不止是月宫,天底下所有的皇宫皆是一样,奴婢们本就没有所谓的人身自由。

但是冬梅,是普通的奴婢吗?

冬梅撇了撇嘴,知道无法抵赖,虽然她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她依然察觉到了眼前这个新任女君的敏锐之处。

知道她不止武功根基好,头脑也绝不如一般普通的同龄姑娘女官们简单,敷衍的话打发不了她。

“这个月星姑娘,奴婢的确是有几分了解,不过也只是表面上的了解而已——直觉告诉奴婢,这个月星姑娘,绝对不是一般人。”

直觉?

燕洄觉得有趣,原来她也靠直觉?

不过,“不是寻常人?难不成还是神仙下凡转世?”

“女君应该明白奴婢的意思。”冬梅抬眼,瞥了远处已经进入视线的几人,淡淡道,“她是月莲女官的人,大家都知道月莲女官对于权利,一向是十分渴望的。”

这一点不用她说,燕洄也知道,她向来看人就不会有出错的时候。

就比如眼前这位女使,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顺从乖巧,但也是个藏得很深的角色呢。

不过,燕洄还真不怕她藏得深,藏得再深的人,她也能慢慢地一层一层地剥开她所有的伪装,直到她现出原形。

眼底一抹精光闪过,燕洄唇畔浮现出一抹深沉,躺在凤椅上没有再说话。

阿竹带着一身白衣的月星,和一个年轻的侍女,来到月宫寝殿的时候,燕洄半合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阿竹快人一步,取了两个干净的茶杯子。

茶杯斟满之际,月星和侍女刚好走到了殿内。

“月星姑娘。”冬梅客气地福身招呼了一声,然后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一身橘色流云锦缎织就的及地长裙,黛蓝色的腰带勾勒出了不盈一握的劲瘦小蛮腰。

乌黑的青丝披肩,肌肤莹白,眸若灿星,五官柔美,笑容恰到好处地显示出了她良好的教养。

淡淡一敛衽,月星的语气客气而有礼,“臣女见过女君,女君万安”

在她话音还未落完的时候,燕洄没有睁开眼,就已经知道了对方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

表里不一,极善于伪装。

俗话说,相由心生。

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刻意在人面前低调,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有意思。

燕洄嘴角微微扬起,面上兴味的笑意愈发浓重,慢慢坐起身,她淡淡抬手示意,“月星姑娘请坐。”

月星眉尖忍不住轻轻一挑,似是对燕洄的态度觉得有些意外,“女君认识我?”

燕洄却是摇头,“本君也是第一次见到月星姑娘。”

如果不是阿竹事先禀报过了,或许她还有些意外。毕竟,对于无关紧要的人,燕洄一般很少放在心上。

不过从今天开始,对于月星这个人,怕是印象深刻得想忘也忘不了了。

月星十分不解,按照姑母的说法,燕洄应该对她抱有敌意的,她也早已做好了一番有利于自己的说辞。但对方的态度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燕洄抬手,淡淡一笑,“坐吧。”

月星在燕洄对面优雅落座,燕洄推了一杯茶到她面前,自己取过另外一杯,掀开杯盖轻轻拂去上面一层茶叶,端起来送到唇边轻啜了一口。

月星身后的那个侍女,视线定定地落在她们面前的那杯茶上,唇角微动,好似欲言又止。

燕洄抬眼,一眼看穿了她们的意图,神色莫名地带着几分讥诮,“怎么,你害怕我给你们的姑娘下毒不成?”

侍女一愣,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对燕洄求饶道:“属下不敢,但是女官吩咐过了,要奴婢严密看守姑娘的饮食......所以才......”

“我身为月国女君,不会卑鄙到给一个刚见面的姑娘下毒的。你怕是把本女君想的太不堪了?”

“属下知错,请女君恕罪!”

月星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才站出来,略带歉意地对燕洄笑道:“下人无状,还请女君不要放在心上,以免让手下的人觉得,女君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说罢,掀开杯盖,动作优雅地就着杯沿抿了一口。

此话一石二鸟,不管燕洄有没有这个意思,她都在证明:看你们的女君心眼只有这么小,而月莲女官对下人们都是宽容大度的。

燕洄不屑的笑了笑,“无妨,她们对主子一片忠心,倒是教人敬佩。如今世道不好,人心难测,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说罢,也不待月星再多说什么客气之语,便直接问道:“月星姑娘找本女君有事?若是没事的话,喝了这杯茶就回去罢,以免女官着急了。”

月星闻言沉默了须臾,尴尬的笑了笑,“怎么会,女君宫殿里是月国最安全的地方了。”

说完,月星又转头对侍女道:“先退下去在殿外守候。”

侍女福身恭应:“是。”

应罢,阿竹就带着她转身离开。

呵,雕虫小技。

燕洄眼底泛起无声的冷笑,自然看出来了对方的意思,遣退自己的侍女是假,欲遣离阿竹和冬梅才是真的。

看到这种情况,燕洄心里忍不住寻思,到底要不要如了她的意。

但是她隐约已经猜到,这月星接下来想要给她说什么。

或者该说,到底是怎样不可为人知的话题,是必须要避开月莲女官和这月宫中所有人的耳目。

难道她不知道,即便身边没人,这月宫中高手如云,自然还会有人在暗处听见。

燕洄思来想去,用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瓷杯的边缘。

月星一直沉默不语,一直静静看着下人们离去的背影。

直到他们走出道大殿外,关上大门,已经离得足够远了,月星才转过头看着燕洄,淡淡一笑。

“接下来月星要给女君说的话,可能会多有冒犯,所以在此,先给女君赔罪。”

这话倒是新鲜,引起了燕洄的兴趣。

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拢了拢衣袖对月星笑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女君虽然看着不大,容人之量却是大多成人也自愧不如。”月星语气一转,从善如流地恭维了一句。

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嘲讽她年纪不足以胜任女君的位置吗?

月星观察着燕洄的面色,有些迟疑地道:“不过,星儿心里倒是有几分不安。”

“不安?”燕洄眼底略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之色,抬起眼,却是奇怪地道,“为什么会不安?”

“......”

月星沉默地看着燕洄,眼神中带着些许探寻意味,“女君真不明白月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燕洄好笑的摇了摇头,“本女君生来愚钝,听不懂拐弯抹角的话,月星姑娘不妨明言。”

“我的意思是说......”

月星盯着燕洄精致清丽的面庞,语气顿了好几顿,目光瞬也不瞬地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变化。

“既然女君已经来到了月国......入住了月宫,成为新一任的月国女君,那从前的事情,可不可以既往不咎?”

燕洄闻言静了一下,默默地瞥了月星一眼,丝毫没有错过对方眼底极力掩饰的审视与探究。

从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这道不是燕洄失忆忘记了前尘往事,而是她真的没有明白,这个月星稀里糊涂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按照阿竹的说法,她本就是流落在外而已,然后又碰巧从山崖下被他们发现,带回了月宫 ,才确认了女君的身份是神女的后代。

不过,对方意味不明的眼神,还是让燕洄把内心的所思所想,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燕洄敛了眉眼,忍不住默默地叹了口气,果然没出所料,这个月星姑娘果然就是月莲派来,从她这里探口风的。

挑起她的好奇心,之后再设下圈套,来一出请君入瓮。

算盘打得不错。

燕洄慢慢啜了口茶,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而这样的沉默看在月星眼里,无疑就是自己一句话说到燕洄心坎里面去了。

“女君若是想知道,臣女现在就可以告诉女君的身世,和为何来到此地,竭尽所能帮助女君复仇!”

复仇?怎么又扯到复仇上了,难道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从哪来,唯独她自己不知道吗?

“女君在想什么?”月星的语气带着诱哄的意味,“想家了,还是......?”

“女君如果心里难过,可以找个人发泄一下,不要自己憋在心里。”月星轻轻叹了口气,表情带着恰到好处的怜悯,“虽然月国没有国君,但女祭司的手段确实也狠了些......竟然不让女君回到自己的家中,反而把女君强行留在这里......女君是不是想回家了?”

燕洄低着头看着杯子里还剩下一半的的茶水,真想翻个白眼。

不过,看对方演戏演得这么起劲,真心不想坏了她的兴致,于是表情显得稍稍低落了些。

于是燕洄自嘲地道:“我目前还不是很想知道我的过往是怎么样了,做一件事就要一次性 做完不是?如今我是月国的女君,月国的百姓们还指着吃粮食,我又怎么可能因为你的几句话,就犯下弥天大错?”

月星闻言,眼底得逞的光芒一闪而逝,面上浮现了些许意味深长的笑意,语带安慰地道:“来日方长,女君还是不要轻易做下决定为好。”

月星抿嘴微笑,站起身款款走到倪琉璃面前,低头从袖子里拿出一物,放到了燕洄的手边。

“月星手里也没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女君不要嫌弃才好。”

燕洄低头看去,一只七彩斑斓的燕子,栩栩如生地立在一个玉人的掌心,晶莹剔透的白玉做成蝶身,点缀着一对闪闪发光的翅膀,整体在阳光下泛着璀璨夺目的光泽。

虽然看起来蛮值钱的,但是燕洄身边又不缺这些宝贝。

这一定有什么别的含义。

燕洄正想问月星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抬起头的瞬间,恰好捕捉到了月星眼底一闪而逝的幽光。

燕洄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某种可能,却不动声色地淡淡一笑,“月星送本君这么贵重的礼物,是要本君帮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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