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持续的高温将首尔市民带入到了盛夏时节。
夏日暮推开理发店的玻璃门,室内的空调风瞬间把他包围。一股清新与凉爽瞬间注入他身体的每个细胞,感觉整个人都因此变得舒适惬意。
一位杀马特造型的理发师见有顾客进来,上前问道:“先生就您一位么?”
“您有熟悉的理发师么,没有的话我可以给您推荐一位?”
“先生,本店近期搞活动,您办理一张会员卡预存5万,可以享受八折优惠......”
面对理发师的口语连珠,夏日暮掏出工作证,言简意赅地说道:“我在调查一起案子,工作时间超过两个月以上的理发师都有
谁,我需要问几个问题。”
杀马特看完证件,嘴巴像涂了胶水一样,嘘声点头。
夏日暮随机挑选了几位理发师,将五户失主的照片拿给他们看,又随机问了几个问题后,离开理发店。
他心里排出了这家理发店的嫌疑,理发师们都很年轻,顾客大多数是年轻人,杀马特这种发型或许时下很流行,但是对于有产家庭来说形象不稳重,他们需要一些体面来装点自己。
接连调查了几家理发店、洗浴室、美容院等,他最后在离大善教会不远的一家美容院前驻足。
这是一家高档的美容院,一楼大厅垂挂式水晶吊灯,前台一排白色座椅,墙面用白色淡雅小花装点,看上去时尚典雅。
“先生您好,您是来帮您太太咨询的么?”白色修身制服的女孩靠近问道。
“是的,我妻子听朋友介绍,听说你们这儿很有名,正好我有空就过来看看。”
“哇,先生您很爱您妻子哦,一般都是女士自己来,丈夫都很少陪同。”
“您能带我参观一下么?”
“十分抱歉先生,我们有规定非会员不得参观,您可以先预存1百万帮您办理一个会员,我再带您参观,您看怎么样?”
夏日暮早有准备,他从内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我是罗文雪女士介绍来参观的,我叫夏日暮,您可以打电话与她核实一下。”
听到这位男士提起罗文雪女士,女孩脸上大为震惊,这位男士看穿着普普通通,居然认识钻石客户罗文雪,她不得不慎重起来,客气对夏日暮说了一声稍等,就前去核实身份信息。
罗文雪女士是五户失主之一,夏日暮从她口中得知,她与美容院一位叫小葵的女孩关系较为亲善,经常会聊起自己的私事。
“先生,您久等了!真抱歉,不知道您是罗女士的朋友。”服务员小跑过来,恭敬地将名片递给夏日暮。
“现在可以带我参观了么?”
“当然可以,这边请。”
“能不能让小葵带我参观,罗女士对她的服务员特别夸赞。”
服务员眼睛闪开一丝失落,兴许是培训的好,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帮您去叫她。”
不一会儿,一位二十多岁长相清秀的制服女孩,走了过来。
夏日暮从女孩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这个香味在几位失主身上都闻到过。
小葵微微躬身甜甜地说道:“夏先生,您好,您是罗女士介绍来的吧,我带你去参观一下。”
夏日暮脸色泛起微笑,他的假设终于得到了验证,但是还远远不够,他需要获得更多的证据。
“一楼是咨询区”
小葵带着夏日暮进入到二楼,“二楼是清洁区,如果您太太来的话,我们会对她的皮肤进行深层次清洁,祛除皮肤表面油脂、粉刺、多余的角质,把皮肤打磨的嫩滑如玉。”
夏日暮打趣的问道:“清洁区,会脱光光么?”
“当然不是,进入清洁区前会先去更衣室,穿上我们准备的衣物。”
“能看看更衣室么?”
听到这么猥琐的话,小葵心里开始鄙夷这个穿着斯文的男人。
“不能,我们这儿的女顾客很多。”
“那我能去看看储衣柜么?”
“这个可以,这边请。”
转过几次角后,小葵带夏日暮到一间衣物室,这间屋子格外的大,储衣柜一排排的排列着,一排衣柜有上百个小格子,上面有类似超市储物柜的排列分区。
“这么多衣柜,恐怕找衣服都有点费事。”夏日暮试探道。
“不费事,上面有字母加数字的编码,很容易能找到。”
三楼是护理区、四楼是手术区、五楼是休闲区,夏日暮一一参观完,离开了美容院。
他接到李淳哲电话,家暴案高女士的丈夫主动来检察厅接受调查。
回到南部检察厅办公室,夏日暮快速地整理案件资料,吴智英则他汇报了座机查询记录,五户人家两个月内都拨打过客服电话,有的是维修电视,有的是修电路、网线。
“检事,经过查证,两个月前确实有LG的维修人员去吴明家维修过电视。根据维修师傅的回忆,当时吴明有些迷惑,相关几天时间有两拨儿维修人员上门服务过。”
夏日暮点点头,他也从美容院查询到,这五户人也都是这家美容院的vip客户,小葵都曾经服务过。
现在看来,小葵很可能就是窃贼团伙中的一人,她的另外两名同伙伪装成维修人员。
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只是猜测,现在的关键是如何获得确凿的证据?
夏日暮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三人之间是如何联系?又是如何分赃?销赃渠道又是什么?
“新亭洞北路优束美容院有一个叫小葵的女孩,智英你去查查她的经济状况、人际关系、还有她的通话记录。暗中查,不要引起她的警觉。”
“收到。”
“智英,慢着!”夏日暮叫住了一只脚迈出大门的吴智英。
“检事,您说?”
“最后一起案件是5月25日,查一下小葵25日到现在服务过得客户,挨家挨户地上门调查,是否近期有维修人员上门服务。”
“好的。”
吴智英心里有些绝望,这工作量太可怕了,社畜都没这么惨。
夏日暮整理完家暴案的卷宗资料,前往了审讯室。
“你叫纪礼彬,是吧”
“是的。”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诚恳地说道。
“说说你打高女士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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