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漆的声音低沉，冷静。
阿琴的笑容也凝固了，她缓缓离开凌凌漆的怀抱……
“其实，是你开枪打我的，是不是？”凌凌漆冷静地问。
阿琴终于认真地点了点头。
凌凌漆挣扎着爬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喘了两口气之后，问阿琴：“你杀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阿琴看向那几朵让她转变了心意的白玫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金枪人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啊？”凌凌漆。
“你不用问，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阿琴站了起来，“身为一个间谍，如果杀不死你，结果只有一个。”
阿琴向凌凌漆扔出一支国内间谍专用的PPK手枪，“来啊。”
凌凌漆看着那把手枪，喘息了并思考了几秒钟，最终干脆地答应了：“好啊。”
他一步上前，拿起了手枪，砰地一下打碎了一个古董瓷器，然后将枪一丢：“这么近都打不中，枪法真差……”
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了一支香烟，收拾他的工具和箱子。
“没办法……”顺手，还不忘取回他的那一柄最喜欢看的咸带，“打打杀杀的事别再烦我，有空我看一下咸`带还好过。”
临走，点燃他的烟，带走他的那一件黑西装。
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之后，开门，“当我没见过你啦……”
人走了出去。
砰。
门，关上了。
阿琴无精打采，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在发呆……
发呆……
想了许久之后，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突然站起身来，跑去开门！
门开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白衣，白裤，白帽子……
“阿漆……”她一把抱了上去。
“你别走，你不可以回去的，其实，司`令就是金枪人！那块恐龙骨……咦，你怎么长高了？”阿琴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凌凌漆的身体，没有那么高。
她追出来，本是想阻止凌凌漆回去，以免他落到司`令的手中的。
“哼，你终于讲出真相了。”这是一个女声。
假凌凌漆用手一掀，连面具和帽子一起摘下，露出一张足以倾国倾城的脸来。
正是那位在宴会中，想要枪杀凌凌漆的彩裙美女。
“你真人瘦过相片那么多？做汉`奸赚不到钱？不是吧。”美女举起了枪……
阿琴后退。
可是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破窗而入。
玻璃扎到他身上也不以为意，还随手捏起一片玻璃放入口中，咔嚓咔嚓地咀嚼起来。
“小姐，有没有药水胶布呀？”
“看你这样子，真的是很可爱，难怪我们陈司`令都会死在你手上。”美**阳怪气地说道。
“我想见一见你的司`令，麻烦你带一带路啦。嘿嘿嘿嘿嘿……”怪人哥怪笑道。
有理想。
有文化。
有秩序……
这里，是凌凌漆当初去香港的出发点。
如今，凌凌漆又换上了他的黑西装，戴上间谍帽，路过了这里……
出发时，意气风发。
回归时，步履蹒跚。
好在腿脚，已经可以安稳地走路了。
“你知不知道，原来阿琴出卖了国家啊？”这是司`令对凌凌漆说的第一句话。
凌凌漆坐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烟，摇了摇头：“不知道。”
“国家这么信任她，她竟然……”司`令欲言又止，“是谁打伤你的？”
“我想，是金枪人做的。”凌凌漆冷静地说道。
他真的是信守他对阿琴的诺言，就当没见过她。
“阿琴呢，阿琴在哪里？”司`令。
“我不知道，她失踪了。”凌凌漆。
“真失策，敌人也太狡滑了，居然可以无孔不入，哎哎，你的伤口现在怎么样了。”司`令。
“应该都没有问题了。”凌凌漆。
“什么没有问题，你还在流血呢。”司`令手脚麻利地拿过一份文件，关切地对凌凌漆说道：“那，你赶快签了它，跟着去医院看医生哈。”
凌凌漆见司`令说了一套又一套，对于文件也没有细看，就一边听他啰里啰嗦，一边签了字。
“疗伤要紧。”司`令一招手，将文件交给自己的警卫，“小伟，马上带他去医院疗伤！”
“是！”
“来，其他你就暂时不用担心了。”司`令扶起凌凌漆，送他离开。
警卫将他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人收了他的箱子，解了他的外套……
然后，两名警卫一左一右，送他去了一个幽静的地方。
凌凌漆是越看越不对劲。
那里，有一群士兵列队站着。
还有几名待解决的犯人……
凌凌漆正在看着那边的时候，其中一名死`刑犯瞪着他，说道：“看什么啊，过来啊，正等你呢。”
“怎么这个时候会有人被打把呢？”凌凌漆对身边司`令的警卫说道：“哎，我们换路走吧。”
“不用了，到了。”说完，咔，咔两声，给他上了一个手铐，然后还拔去了他的杀猪刀。
“很有份量哦。”
“喂，什么事啊？”凌凌漆还不懂人家给他玩什么。
“没事没事。”警卫一边带他走一边说道。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的，喂现在我有事啊。”凌凌漆一边说话，人家一边动手继续绑他，顺带还缉了他的全部武器，连小飞刀都搜出来了。
“有什么你说清楚啊。”凌凌漆。
“行了。”最后，警卫连他嘴这的香烟都缉了。
之后，现场一个留了一把大胡子的军官对着一份文件大声说道：“凌凌漆，亲自签字承认，走`私`贩`卖`国`宝，罪`无`可`恕`，无`须`审`判，即时枪决！”
这回，凌凌漆终于明白了。
他左右一看，寻个方向就准备逃，但那里早已有一名士兵在守着了。
砰！
士兵鸣枪示警，“回去！”
凌凌漆只好走回去，大声说：“等一等，我是冤枉的……”
他还没说，旁边一位抢白先说：“等一等，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没偷看过国`防`机`密，你们做人要有些良知才行啊。个个都知道我是瞎的嘛，你们居然冤枉一个盲人，说他偷看国`防`机`密这么过份……”
砰！砰！砰！
说到这里，声音就没有了，因为人家已经一排齐射将他解决了。
凌凌漆瞪大了眼睛，终于又明白多了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