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家的档案里,凌凌漆是烈士的后代。
忠诚度高,但是,身高和智商都不合格。
用那位已经死去的陈司`令的话来说,那就是可能枪都不会开了。
事实上,凌凌漆的枪法很烂。
而且,阿琴也试过了,他对现代化枪械根本谈不上了解。
有着一支古怪的老式改装枪,还有一把从不离身的杀猪刀。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连枪都打不准的人,只一人,用他的绝世刀法,就将三名可以将香港警察打得落花流水的悍匪斩杀当场,轻松离去。
习惯上来说,一般当冷兵器对上热武器时,赢的都是现代化的热兵器。
然而这一场,凌凌漆赢了。
赢在了时机的把握,赢在了他的绝世刀法上。
凌凌漆杀匪,收工,走人的时候,香港警方正在疏离商场的平民:“快……快离开现场!”
这回,他们的特警来了。
一群警察持枪包围了电梯,特匪、便衣都有,“他们下来了,小心!”
枪口全部对准电梯口。
电梯门缓缓打开……
悍匪的枪声,没有响起。
他们倒下了,姿势很不好看,而且,只有两人。
警察们凑了上去,越是近距离来看,就越是震撼,原来两名悍匪是被人用小飞刀杀死的……
眼睛瞪圆,死不冥目。
“哇,耍杂技的?”
赞叹。
然后,就是收尸喽。
此不再详说。
再说阿琴,她回去之后,立即和司`令建立起了远距离秘密通讯。
她将情况给她的司`令汇报了一遍。
“……我当初以为自己不用动手,可以借刀杀人的。却不知……计划失败了……”
阿琴一心完成任务,然而,听到她汇报之后的司`令却很生气:“你没收到我的命令吗?什么时候轮到你自作主张?”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凌凌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阿琴。
“闭嘴!”司`令很严厉地说道:“你以什么身份来问我啊?他是什么人,关你屁事?记着,你妈是汉`奸!你老爸是走`狗,你爷爷是卖`国`贼!你就是汉`奸、走`狗、卖`国`贼!这种身份是天生的,不可改变!当年如果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陪他们去让人打把了!你这条命是我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照做!清楚了吗?”
被司`令一顿臭骂,阿琴低下了头,沉默不言。
司`令见此,叹了一声气,又换了一副声调:“阿琴,我了解你,有时候心肠实在是太软了……你知不知道漆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来的?他是衣冠禽兽!”
“他以前,无恶不作,专强`临大肚婆,非`礼小女孩……”紧接着,司`令就神奇地拿出一本什么资料,展示给阿琴看了,“你看一下,这些小女孩多小啊……这些大肚婆肚子都这么大了……全部是被他糟蹋的,你这次可以说是为民除害!”
“还有什么问题?”司`令。
“没了。”阿琴。
“好!那明天就按原定计划,在赖有为家动手!”司`令。
“知道。”阿琴坚定地终止了视频通讯。
恰好这时,卫生间的门被人在外边咔咔咔咔地试图打开……
凌凌漆翘开了门时,阿琴瞬间就脱完了衣服,包上了一条……浴巾。
装作刚才是在洗澡的样子。
“做什么?”
咔,咔,咔,咔……
凌凌漆一手把玩着两颗大钢珠,嘴衔着大烟斗,戴上他的墨镜,顺带还穿上了……暗红色寿衣!
“做什么啊你。”
“什么事?”阿琴。
“没。我想你关门这久,我敲你门又没人应,所以才开门进来看看。”凌凌漆。
“耶?在洗澡呢?”凌凌漆一边问,一边拿眼睛往人家的胸部看。
吓得阿琴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小步,双手将浴巾捂得更紧了。
“是,我没事,麻烦你将门关上。”阿琴冷漠地说。
“哦。”凌凌漆转身,将门关上,顺便还叹了一口气,“真想不到今天发生了这种事……”
“我是叫你先出去,然后,帮我关门这朵门!”阿琴。
“Oh,yesell.Iamsorry……”凌凌漆用上了他所会不多的英文。
“出去啊~!!!”阿琴再也忍不住他的纠缠不清了,一声大吼。
凌凌漆只好转身出去,顺带关上门。
看到这里,江欣欣就笑说:“你看人家追女孩子,脸皮真厚。”
杨奇笑了笑,“是。”
影片中。
阿琴正要反锁,可是手还没伸到,门又开了,凌凌漆又闪身进来了。
“你想怎么样?”阿琴。
“做不做啊?”凌凌漆。
“做什么啊?”阿琴。
“做帛金。”凌凌漆。
“做什么帛金啊?”阿琴。
“德仔老逗。”凌凌漆。
“边个系德仔老豆啊?”阿琴。
“今天在商场中那个无辜的死难者。”凌凌漆。
“给帛金?”阿琴。
“不知道可不可以委托报馆,让他们交给德仔家里行不行呢?”凌凌漆。
“应该可以。”阿琴。
“那……署名是用无名氏,还是有心人呢?”凌凌漆。
“随便吧。”阿琴。
“大家萍水相逢,也不是太熟,我们捐五百块以表心意吧,好不好?”凌凌漆。
“你作主啦。”阿琴。
“那,我那五百块你先帮我出好不好?”凌凌漆。
“你不是吧?”阿琴为难。
“我完成这次任务,有五百块钱奖金,到时还给你啊。”凌凌漆。
“哈?”阿琴。
“信我,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赖账的。”凌凌漆。
思考片刻之后,阿琴终于答应。
那个年代,五百块钱深圳来说,也可以算得上是不少钱了。
那个连过夜费都付不起的凌凌漆,对一位只是萍水相逢的死难者可以这么大方地做人情,的确是让人大跌眼睛。
就连阿琴也有些难以置信。
在凌凌漆离开之后,她偷偷地尾随他,暗中观察他在作些什么。
却只见这个家伙,在房间里还戴着大墨镜,披着寿衣,敞开胸膛,叉开两脚,两手五指张开虚抱虚空……
一呼一吸,很深,很细,很长,很有节奏……
阿琴看了一会儿,就闪人了。
在她视线不及的地方,那里有一只玩具小熊,它在随着凌凌漆的呼吸缓缓动作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