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崽，每次感觉你一本正经的约我出来吃饭都没有好事啊。”
还是那家西餐厅，也不知道云霖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有重要事情找云梦商量的时候，都会选择那家餐厅。
而且每次商量完事情后，云梦都会头疼很久。
对此，云霖解释说：“你不觉得这里比较适合谈事情吗？”
“被你弄得都怕了。”云梦揉了揉眉心。
“抱歉。”云霖有点不好意思。
中午的西餐厅人不多，突然没有人说话的时候，安静得有点可怕。
“今天又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卖关子了，说吧。”云梦叹了口气，坐直了身体，平淡的注视着云霖。
“这么快就开始？不先吃点东西吗？”云霖有点惊讶。
“直接进入正题吧。都已经那么久了，你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我都不稀奇。”云梦淡淡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云霖忽然发现：云梦的笑容，竟然有一种女生特有的知性的美。
有点晃眼。
他赶紧喝了杯水调整心态。
但是这时候细细回味云梦的那句话，他又有点不自在，眉头微皱着，但是感觉哪里不自在，他又说不出来。
“怎么，有什么事不好说的？”云梦依然淡淡的笑着。
“哦，没，没什么。”云霖再喝了口水。
一口深呼吸，他说：“那个啊，今天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就是想征求老大你的意见，接下来，我要做点什么。似乎……现在不怎么有泡实验室的必要了？”
“找工作和实习呗。”
“找什么工作？”
“最近应该有挺多公司找你的话，你就没看上什么公司吗？”
“这个，呃，我都回电话说我要考虑再联系了。”
“然后呢？”云梦装可爱歪了歪脑袋。
“然后……呃。”云霖愣住了。
“你难道就没有调查过那些公司吗？像这次电赛的赞助商索法，之前的瑞萨，TI什么的，都有找来的对吧？其他还有什么不少国内有名的牛逼的公司，你就没有一点了解吗？就没有一点调查和感兴趣吗？”
云梦缓缓的说道，同样是教育，但似乎已经没有了以前“长者”似的“传授经验”的感觉。云霖觉得云梦就像是个知心大姐姐，用温柔耳语，告诉他要做些什么。
感觉……很不习惯。
对于云梦的问题，云霖尴尬的回答说：
“这个啊，暂时……没有。”
“完全没有了解？”云梦愣了愣。
“那个呃，姑且是有一点，不过感兴趣的公司，嗯……这个还没有。”云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才说：“所以老大，今天请你出来，也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老大你应该有计划的，没错吧？”
“没有哦。”
“没有？！”
“对，没有。”云梦点了点头。
“……”云霖张大了嘴巴，而云梦还在对他笑。
过了许久，云霖才反问：“我说老大，这个不是开玩笑的吧？”
“没有。”云梦微笑着回答。
“那啥啊，老大。”云霖沉默着扶了扶眼镜，“我这是很认真的。”
“我也是很认真的。”云梦回答说，见云霖还很惊讶，她就继续道：“我没有开玩笑，你选择什么企业，那就是什么企业，如果要自己创业，我也不会反对。只要不要被一些小企业用梦想啊、奋斗之类的忽悠，还有创业的时候也不要被什么p2p金融忽悠就成。”
看得出来，云梦是很认真的。
她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只要云霖不要放弃治疗和被忽悠，她都不会干预。
这让云霖有点不知所措。原本他是来征求云梦的意见，看看她有什么想法，合适的话，就去那家公司报道去了，怎想到云梦居然说……听他的？
这算是什么？
甩锅？
还是放弃治疗？
云霖表情复杂，然后鼓起了勇气，说：“那个，老大，你难道就对你的未来和前程不感兴趣吗？还是说，让我自己找实习单位和公司，等一年后你再跳槽？”
“嗯这个啊，也算是吧。”云梦想了想，就点了点头。好像根本就没有怎么考虑，是在玩笑着忽悠人。
“喂喂喂，老大这样不好吧。”云霖严肃了起来。
“没什么不好，照顾你的想法而已，总不能因为我的自我想法影响你的判断。”她缓缓的说，语气平淡，却又有点坚决。然后她笑了笑，“其实吧，这段时间我也有考虑过去什么公司实习好，后来还是觉得，让你选吧，我选的话，那就为难你。”
云霖一怔，忽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像是大自然中，幼年的动物成长起来之后，会被母亲驱离出去独自生存一样。
他急起来了：
“等等等等，等下。”他制止云梦，说：“老大，你不觉得这种说很奇怪吗？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一个人，你的判断也是我的判断，你这样说什么自我想法，不太妥吧？”
“就是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所以你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云梦看着他眼睛，笑了笑，“而且，最终是我成为你。”
云梦的声音和笑容很是晃眼，云霖顿时感觉他的思维被搅缠到了一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云梦。
“唉……”他撑在桌子上，揉着脑袋。
他需要时间来梳理一下纷乱的思绪，云梦也不急，喝着茶，看着窗外的人流，似乎有点出神。似乎她也有她的思考。
就这样沉默了一段时间。
云霖纷乱的思绪似乎疏通了些许，他叫住云梦：“老大。”
“嗯？”
“我觉得……找工作的事情，全部交给我有点不妥，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嘛，所以总会有思想上的融合和沟通，老大，你这样甩锅……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有你自己的想法吗？”
“这个……老大那是过去了，当初不是说了嘛，大学里面我会很负责的有出息的，但是现在，你看，就要找工作了，我怎么还能任性？”云霖据理力争。
“那不叫任性。”云梦保持着笑容：“有自己的想法挺好，证明我调教你的成功性，你知道什么是对的，那接下来你也应该知道要怎么做。要找个好工作，还是创业，你自己选择。”
“那你就不管你的未来？”
“我最终还是要成为你，所以你自己做好你的决定就行。我呢，现在配合你就好了，不影响你个人的想法。”
“喂，这样很矛盾啊。又说我们是一个人，现在你又说我有什么个人想法，这样是不是……”
“啪！”
就在云霖据理力争的时候，云梦突然给了他脑门一巴掌：
云梦就从端庄女子变成了母猩猩。
“崽你TM的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叫你自己决定你就决定，你再TM这么多废话，阿爸我很失望啊！”
“不对，老大你听我还说。”
“还听你麻痹的废话啊！老子话已经说明白了，你就少废话点好不好！”
“不是，等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