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他举着酒杯,冷笑着。只见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发黄的羊皮卷,冷笑道:“什么狗屁太子,只要我掌握着大辽的宝藏,大辽迟早都是我的!”
“宝藏?”门外那个臃肿的身影微微颤了一下。
“呵呵!”耶律齐的脸涨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目光迷离,“你有兵权又如何,有了钱,老子我再招兵买马又有何难事!痨病鬼,我就不信你还能活多少年!”
他酩酊大醉,只见他“扑嗵”一声趴倒在桌子上,人事不醒。
那个臃肿的身影犹豫了一下,她轻轻地迈着猫一般的步伐,缓缓向耶律齐靠近。这可真难为她了,她那么胖,走起路来还要保持没有声音,那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她缓缓向耶律齐靠近,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那张羊皮卷。
耶律齐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的鼾声如雷,声音起伏延绵,如长白山那美丽的曲线。
臃肿的身影缓缓地伸出手,慢慢地向耶律齐手中的那张羊皮卷伸去。近了,近了!就在差一丝就成功夺到羊皮卷的时候,她那粗壮的手腕,被一只铁钳牢牢地给控制住了。
“你……”那个身材臃肿的女人惊愕地看着耶律齐。
只见耶律齐缓缓抬起头来,冷冷地笑着,那张红的如煮熟螃蟹的脸,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似乎,那么多的酒,刚才都不是他喝的一样。他的目光紧紧落在那张肥胖的脸上
“你什么?”他冷冷地笑着,“你以为我醉了?”
“你……”胖女人惊得嘴唇都在哆嗦,“你刚才明明喝了那么多的酒啊。”
“为什么我现在没事,对吗?”耶律齐冷笑着,从袖中摸出一粒药丸,“你在大宋皇宫待了那么久,不会连醒酒药都不知道吧?萧小姐!”
“你说什么?”胖女人吓得脸色铁青,“什么萧小姐?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呵呵!”
小倩笑着走了进来,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胖女人,不由地啧啧赞叹道:“好胖啊!真不知道你这身肉是怎么长的。”
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对身后的小宫女说:“她这身肉是吃大宋的米长的吧?”
小宫女小心翼翼地瞟了耶律齐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吃我大宋的米,居然干出卖大宋的事情!出卖完大宋,现在又要出卖王爷了,对不对?”小倩一脚狠狠地踢在萧小姐那胖胖的屁股上,疼得那胖女人嘴都咧歪了。
“呵呵!”耶律齐笑了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小宫女。他真的不能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在小倩面前,他还是心虚的。
萧小姐拼命地辩解道:“我只是看王爷上睡着了,想扶他上床休息!”
“你什么时候有资格进王爷的房间了?”小倩做了个鬼脸,“我陪嫁的宫女中,除了小宫女,谁都不可以进去的。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要行刺王爷?”
“你不是住在太子府吗?”萧小姐仍然不甘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她不会轻易认输的,“现在王爷身边没人照顾,我照顾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
小倩叉着腰,哈哈大道:“亏你还敢提太子府!真是好笑。”
“小倩。”耶律齐有些讨好地笑着说,“我们该如何处置她?”
其实,他心里不是没有处置的办法,只不过是想讨好小倩罢了。而且他知道,小倩也肯定有主意。
场场黄风卷走了北方的严寒,送来了草原的春天。这里的春天不像南方那样明媚、秀丽,融融的阳光只把叠叠重重的灰黄色山峦,把镶嵌在山峦的屋宇、树木,把摆 列在山脚下的丘陵、沟壑一古脑地融合起来,甚至连行人、牲畜也融合了进去。放眼四望,一切都显得迷离,仅仅像一张张错落有致、反差极小的彩色山水画。
山涧里、岩石下,三两树桃花,四五株杏花,像点燃的火炬。欢笑着的涓涓流水,它们放散着碎银般的光华,奔跑着给人送来了春意。
萧小姐像头死猪一样地被高高挂在城门之上。她被按的罪名是:行刺王爷!只见她头发零乱,看着那暖暖的阳光,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爹和太子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她相信,血浓于水。而且自己为了他们,做出了那么多的牺牲,他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已经渐渐下山了。初春的辽国,到了深夜,还是非常寒冷的。
“天黑了。呵呵!”虽然萧小姐已经筋疲力尽,可是,她那张疲倦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月黑风高之夜,正是营救的最佳时机。”
她不亏当了那么多年的卧底,对这种事情,还是非常了解的。她鄙夷地看着看守她的几个士兵,以为路就在前方。
一个黑影缓缓走了过来。虽然他走路几乎无声,可是,从他的步伐中依然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轻松。
“来了,我猜得没错!”萧小姐疲倦地笑了笑,“我是他们的亲人,他们真的不会抛弃我的。”
只见几道寒光闪过,那几个士兵纷纷倒在地上,连声呼救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爹!”萧小姐心中一喜,“您亲自来救我了!”
萧南风目光冷冷,他看着吊在上面的女儿,脸上并没有一丝温存。对于这个女儿,他实在没有多少感情,这只不过是个计划外的女儿,一个婢女所生。可是,当时他正好想培养一个卧底,日后可以潜伏在大宋。于是,这个女儿便被他摆上了棋盘。
“笨蛋!”他轻轻地骂了句。他这个女儿波澜不惊的在大宋皇宫混了那么多年,谁知道在这小阴沟里居然翻了船。
“爹!快将我放下来!”萧小姐的胳膊已经疼到了极限,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她用急切的目光看着她的亲生父亲,希望他能够快点将她放下来。
萧南风眉头一皱,举起了一柄闪着寒光的飞刀。他一咬牙,那柄闪着冷冽寒光的飞刀,飞向了他亲生女儿的胸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