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你刚刚为何要拦住朕,适才母后言辞闪烁,只怕那乌木一事,母后她未必不是始作俑者!”
“皇上,如若此事当真乃太后娘娘所为,那么皇上又打算该如何处置太后娘娘?”
“这,这朕还未有想好。”
“皇上,既然芷兰的冤屈已洗,皇上命人将望春堂中的乌木补齐即可,至于其他的,臣妾觉得还是不要牵连太甚为好。”
“好,好,朕都听你的。”
不同于刘奂皇帝的满目炙热,皇后杨清荷却是冷着神色将手从其掌心之中缓缓抽出:“皇上,您该上朝了。”
“待朕散朝之后,便去昭华殿中看你和孩子。”
“皇上,芷兰她此番受了不小的委屈,皇上今晚还是去妹妹殿中吧。”
“好,明日一早,朕便来看你!”
“臣妾恭送皇上。”
深夜,昭华殿中,杨皇后正亲手理着一些冥纸。
“娘娘,太医说您的临盆之日就快到了,这些纸钱还是让奴婢去烧吧。”
“这么多年了都是本宫亲自去的,若是不去,本宫怎能放心得下。”
“哎,这么多年着实苦了娘娘了。”
“苦的又岂止本宫一人,那一年皇上下旨选本宫入宫为妃。如血的红锦从宫门一路铺到丞相府门前。皇上迎娶当朝丞相长女为妃,在旁人看来乃是朝中的一段佳话,可谁人又知这却是一生的错付!”
“老爷是皇上的自幼的师傅,皇上与娘娘从小相识,皇上是打心眼里喜欢娘娘的。”
“可他也是爹爹最得意的门生,他属意本宫,而本宫心中所属意的也唯有他一人!他做事缜密,每日都会前来为爹爹整理书案。那日本宫将亲手系的同心结放在书案之上,哪曾想那日前来的却是皇上!”
“娘娘,奴婢不明白既然娘娘心中属意的乃是初云大人,为何娘娘当日不去向老爷言明,老爷可是一向都最疼爱娘娘的!”
只见皇后杨清荷缓缓起身,透过窗棱眼望着殿外的一棵胡杨,看着看着竟是落下泪来:“那日宫中送来皇上选本宫入宫为妃的圣旨,本宫原是不从,爹爹手执圣旨跪在本宫的面前。爹爹说皇上年幼登基,朝政一直都是由太后娘娘把持,爹爹身为丞相顾得了朝堂,却顾不了皇上的后宫。因而唯有让本宫入宫去辅佐皇上,并借机制衡太后娘娘,唯有如此才可助皇上夺回亲政大权。”
“好在皇上的心中只有娘娘一人!娘娘您入宫这么多年,皇上更是从未让娘娘受过半分委屈。”
“可本宫却是生生的负了初云!负了芷兰!”
“当日,本宫因他的噩耗,而难以压制心中悲痛,不禁偷偷出宫前往本宫与初云曾常去的落丘山中祭拜于他。未曾想,几日苦寻本宫不着的皇上却是喝得伶仃大醉,直闯丞相府,偏偏那夜爹爹又不在府中,皇上他竟然将芷兰错当做了本宫,将她强要了去!芷兰,是姐姐对不起你!”
“娘娘您也不必太过自责了,好在皇上现下也已然将二小姐迎入宫中,册封为容妃了。”
“芷兰与本宫同处于这深宫之中,或许本宫这做姐姐的还可以想出什么法子,尽力来补偿照拂于她!可本宫此生却再也弥补不了他了!”
“哎!初云大人年纪轻轻便埋骨于那雪山之下,实在是可惜了!”(未完待续)